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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13:26 作者: 岫雲
白湫腦袋裡亂鬨鬨的,想靜下心來思考問題,可旁邊與她隔了一個手掌距離的男人今日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沐浴,那股甘冽清新的氣息老是往鼻子裡鑽。
導致她的思想一直髒髒的。
白湫側過身子背對著他,睜著雙眼看著牆壁,儘量調整呼吸讓對方以為她睡著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白湫呼吸很平穩,還是睡意卻絲毫沒有。
忽然,她感覺到身側的人動了動,衣料與被子摩擦的聲音在黑夜中被放大了無數倍,而後一隻手掌握上了她的肩膀。
白湫不敢動,閉上眼,任由那隻手握著肩膀將她的身子轉過去。
然後,一股涼風吹上了她的雙眼,她睫毛顫了顫,裝不下去了。
游封離她很近,兩人的鼻子幾乎要貼在一起,方才的涼風便是游封故意吹過來的。
白湫閉緊眼睛,沒有說話,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
游封的手從她的肩膀處挪到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控制著力道在她的嘴唇上按了按,「親一下?」
他果真是個可以調|教的,只是連著兩日都問這個問題,白湫心裡頭即便有想法,卻也不好日日答應,日日縱著。
白瓊說過,她懷著孩子,其實是狐族最該縱情的時候,反正已經成婚,用不著拘著太多。
於是白湫腦袋一熱,往前湊上去,貼住了他的嘴唇。
她沒那麼多花樣,只會貼著或是左右蹭兩下,但游封的雙眸卻因她的這個動作而變得晦暗無比,手搭上她的腰,將人扯過來,他們中間隔著的一掌距離瞬間消失。
游封熾熱的鼻息打在臉上,白湫半眯著眼睛,慢慢張開嘴唇,卻被他反客為主壓在了床榻上,加深加重了這個吻。
魔界之人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每日按時作息的大概也就只有游封的這處小院子了。
此時的屋內靜得不行,所以那吞咽的聲音便愈發明顯。
白湫從來不知道接吻也可以這麼刺激,在她快要斷氣的時候,游封終於放開,只是吻卻沒有停,落在她的唇側,臉頰,鼻尖,漸漸轉移到耳垂,脖子。
白湫舒服地眯起了眼,呼吸更為急促,可此時游封卻停了,他雙手抵在白湫的臉側,與之拉開一些距離,「今日哭了?」
白湫迷濛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明起來,她看向游封近在咫尺的臉,清醒了許多,想到自己方才用腰肢去蹭他的動作,臉蛋瞬間爆紅。
不過很快她就安慰自己,睡自己夫君,那是天經地義的,況且她還這麼需要——精氣。
只是旖旎的氛圍被游封這句話一問,白湫瞬間沒了心思,也沒有否認,眨了眨眼睛道:「太久沒見姑姑了所以才……我要睡覺了。」
她說著拽住自己的被子,滾回了原來的位置,平復一番呼吸後,閉上眼睛。
這次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游封沒有追問,目光落在她身上,也躺了回去,到後半夜,他仍舊同往常一樣將人抱到懷裡,打算摸摸小狐狸的尾巴,然而今日,她身後卻什麼都沒有。
「白瓊做的麼……」
游封也不知道白湫為何會在睡覺時將尾巴露出來,三界對青丘一族的了解只是浮於表面,就連典籍上的記載也是少之又少,所以他並不清楚白湫此症狀的原因,而今日白瓊一來,白湫露尾巴的「病」便好了,中間定然是所關聯。
他並不著急,伸手將被白湫蹭開的衣衫拉好,閉眼假寐,在識海中進行修煉。
自打白瓊走後,白湫便在院子裡關了幾日,對做什麼事興致都不高,監工乾脆不去了,全交給游封。
聽聞鄞塵進展飛速,幽坵山已然還剩個山頂便要完工了,白湫不甚感興趣,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與紅藍吵兩句嘴後,那怪鳥也不知飛到何處去了,她樂得清靜。
今日誰都不在,游封出門監工,難得的是連隱在暗處的黑鷹也不知所蹤。
白湫霸占了院內游封的那張搖搖椅,一晃一晃的,這日子舒坦是舒坦,就是太過無趣了一點兒。
忽的,小腹處傳來一陣短暫的疼痛,將白湫嚇得一機靈,她抬掌輕輕撫了撫,想起這兩日游封規規矩矩的,她又不好意思撲上去,這精氣不足是肯定的。
沒想到肚子裡的小傢伙還沒成型,就曉得抗議,她皺著眉,思忖著今晚無論怎麼樣都得從游封身上吸到點精氣。
正這般想著,院外忽然響起了紅藍那頗有辨識度的聲音,「白湫!白湫!」
向來只有紅藍會喊她的名字,白湫懶得動彈,揚聲問了幾句何事,對方不答,只會幹叫,鬧得人實在耳朵疼。
她失了耐心,打算去把那隻臭鳥給罵一頓,誰知剛將院門打開,沒看見紅藍,反而看見黑袍長角的游貉一臉不懷好意地站在那處。
白湫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正欲將院門重新關上,一陣黑霧便從游貉的腳下蔓延過來,速度快到令人無法反應,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黑霧便纏上了白湫的腳。
游貉勾唇一笑,一雙眼睛盯著白湫的臉,裡頭是藏不住的欲|望,「游封那小雜種命真好,這種貨色我還沒嘗過,倒是白便宜他了。」
今日,他便是來將人搶回去玩的。
白湫手臂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知曉,在魔界沒有什麼律法限制,唯一的一條原則就是強者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