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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13:26 作者: 岫雲
    白湫下意識反駁,不過聲音很小,「倒也不是。」

    游封倒還挺天賦異稟的……

    雖然第一次的時候她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後面那一回她顯然是印象深刻。

    那時候,一開始說不得什麼感受,但是到後來……就沉醉不知歸處了。

    若是游封不行的話,恐怕也沒幾個人能行了。

    他本錢還是很足的。

    白落沒聽到白湫小聲說的那句話,看過來的眼神裡頭夾雜著一點點兒的憐憫。

    嫁給一個不行的男人,嗯……挺可憐的。

    白落現在還沒能明白,這樣一個不行的男人是怎麼飛升成神的。

    白湫懶得解釋,轉回參天巨樹後的搖椅上,正準備坐下繼續閉目養神。

    只是剛轉過去,她的肩膀就突然搭上了一隻手,帶著森森的寒氣。

    神出鬼沒。

    白湫悚然回頭,便看見黑鷹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後,仔細看去的話,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下水來。

    白湫冷冷地看著他,覺著有些不對。

    以前黑鷹從不會與她靠得這麼近,更不會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而產生肢體接觸。

    「黑鷹」抬了抬唇角,用一種很輕淡的語氣問:「我不行?」

    他的聲線還是游封的那種懶懶的語調,白湫哪能聽不出來,她下意識地放低聲音,「游封?」

    游封沒有回答,只是往白湫貼近了幾分,步步緊逼,將人抵在院中的那棵不知道什麼品種的參天大樹的樹幹上。

    與白湫隔了一個樹幹的,便是坐在院中的白落。

    雖有樹幹遮掩,白湫還是被嚇得心臟亂跳,「你怎麼變成黑鷹的樣子了?怪,怪不習慣的。」

    游封側了側頭,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就變了回來,壓低身子湊近白湫。

    二人貼得有些近,鼻息纏繞,輕輕一動就能碰到對方的嘴唇。

    「這樣不奇怪了?」

    白湫不自主地「嗯」了一聲,那聲音還沒完全出來,便被游封堵在了嘴巴裡面。

    他穿著純黑色的衣衫,與他平日裡愛穿的寬鬆服飾不同,將身型完全勾勒,掩藏在寬大衣袍下的,是一副有力的軀體,每一寸都蘊含著力量,肩寬腰窄,身量修長。

    他嘴唇貼著白湫的唇瓣,碾壓了一會兒後,無師自通地舔舐了一下。

    白湫頓時感覺一股酥麻從尾椎骨不斷上升,瞬時頭皮發麻,雙腳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察覺到這樣的效果明顯,游封輕輕發出一聲低笑,竟得寸進尺地撬開她的牙關,闖進了她的口中。

    白湫被激得抖了一下,眼尾泛起了紅來,手也抵上來他的肩膀,想要將人推開。

    他們即便是做過了最親密的事情,但這樣子的親吻卻還是第一次。

    這樣帶有侵略性的舉動,讓白湫始料未及,卻又沒有第一時間推開,身體反而因為這樣的接觸有了異樣的反應。

    「白湫,你怎麼了?喘得這麼厲害?」

    等二人的喘息聲漸大,讓不遠處的白落都察覺出一絲不對,揚聲問了句。

    游封這才將人放開,附在白湫耳邊,用氣音說:「刺激嗎?」

    白湫說不出話來,刺激得她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用一雙泛著水汽的眼睛朝身前的男人看去,起伏的胸膛還未變得平靜,「誰允許你親我了。」

    游封撐著樹幹,微微愣住,「需要允許嗎?」

    白湫推開她,整理了一番被蹭得略有些亂的衣衫和頭髮,那邊白落已經要繞過樹幹走過來了。

    在白落轉過來之前,白湫主動走了出去,雖然雙腳還有些軟,但到底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尾音發顫道:「無事。」

    白落停下腳步,看見了白湫身後一段的地方站著個面生的男人,男人長得不算差,一張臉卻和木頭一樣,毫無表情。

    「真的沒事?」白落看向面乳粉桃的白湫,見她紅唇瀲灩欲滴,像是綴著晨露的花瓣,剛剛經受過滋潤。

    很難想像,方才一小會兒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湫心虛地抿了抿唇,搖頭。

    白落問:「那這位是?」

    「他叫黑鷹,是我……夫君的侍衛。」白湫儘量找了個合適的身份,黑鷹說是游封的侍衛並不合適,倒更像是他用得合適的一把刀。

    白落沒說什麼,目光落在黑鷹身上打量了一番後,消除疑慮轉身時,又想起一件事來,「聽聞三皇子在此處……恩……搬土?你不去看看?」

    之前白湫慕戀鄞塵,還不惜給他下藥的事可在三界都傳遍了,現在對方近在咫尺,白湫理應抓住一切機會才對。

    白湫現在腿軟,並不是很想走,於是搖頭,「你去吧,我在這兒等姑姑。」

    白湫朝頂著黑鷹臉的游封看去,見對方一動不動,演得相當投入,便做主道:「你若是想去的話,出門右拐,順著小路一直往前走就行。」

    想到什麼,她又補了一句,「不會有危險。」

    白落的確奉族長之命要來慰問一番,她懷裡還揣著給鄞塵的問候禮,反正在此處等白瓊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先將禮送了,也比在這院子裡待著要好些。

    白落見她站那兒半不動,若換了從前,知道鄞塵在此處,還不像個狗皮膏藥粘著。

    白湫自打嫁到魔界來,的確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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