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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8:13:26 作者: 岫雲
    原書中白湫因怕修為高深的鄞塵不會輕易中招,所以這藥下得相當猛,她自己也以身試法,吸入了不少,是以現在白湫的狀態不比鄞塵好到哪兒去。

    但,想到一會兒的遭遇,白湫渾身的血都涼了大半,哪裡還有半點旖旎的念頭,早點兒跑路才是正經啊!

    不愧是從狐族族內拿來的秘藥,藥效太好了點兒,原著中女配不過是放了指甲蓋這麼多的粉末在薰香爐之中,現在便整個房內都是那種又甜又膩的味道,久久不散,引得人腦里心裡就只想著那檔子事兒。

    白湫用指甲用力掐了掐自己掌心,軟著兩隻腳,緩緩朝門口的地方挪。

    她不能再在這兒待下去了,看男主的狀態,多半再有個半炷香的時間,就能解開她設下的蹩腳禁術,然後提劍來砍她。

    當務之急還是能跑多遠跑多遠,先把這條小命給保住了再說。

    走了兩步,腳底的酸軟更甚,並且因為藥物作用,即便白湫心裡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出去,但身子卻截然相反,特別是感受到床榻上的男性氣息,以及那粗重的喘息聲,她居然有種反撲上去的衝動。

    不行!

    白湫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要冷靜,千萬要冷靜,現在跑路要緊,一個心智健全的人是不應該被欲|望影響的。

    靈魂深處浮現起那幾個字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白湫輕聲在嘴裡念著二十四字核心價值觀,腦中的信念越發堅定,只是身子不爭氣,走得太慢了。

    這時候,身後的床榻上突然傳來了動靜。

    白湫心裡一緊,不是吧不是吧!

    她僵硬地轉頭,果真看見男主慢慢地從床上爬坐起來。

    淦!

    她蹩腳的禁制果然比想像中的還要沒用一些!

    怎麼辦,怎麼辦?

    白湫急得額頭上直冒汗,她穿書過來還不到二十分鐘,她不想死啊!

    誰知道在這兒死了之後,她還能不能成功回去……

    今兒個不管怎樣,她都不能死在這兒!

    白湫心臟「砰砰」直跳,耳邊已經聽不到別的聲音,只能看見男主動作緩慢的爬起來,一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她。

    「白湫,我殺了你!」

    鄞塵的體內的藥性還沒過,但他仍咬著牙喚出了本命劍,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正準備用劍將眼前的人捅個對穿。

    但這時候,卻看到對方不但沒急著逃,反而闊步朝他跑了過來。

    說真的,白湫從意識清醒過來到想要逃出這間屋子,腳底下並沒有挪出去多遠,這會兒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幾步跑到了鄞塵的床邊。

    鄞塵眉頭一皺,摸不准她想作何,藥物致使他的反應比平時遲鈍了不少,若是白湫逃跑將後背露出給他的話,他能毫不猶豫地刺上去。

    但是現在白湫反其道而行,主動湊上來,多疑的鄞塵一時拿不準主意。

    在這猶豫要不要拔劍的空檔,眼前忽而被揮出一片紅霧來。

    那原本房中的甜膩味一下子放大了幾十倍不止,鄞塵吸入過後才知道白湫幹了什麼,銀牙咬碎,在昏迷過去之前吐出幾個字,「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湫才不怕他的威脅,用袖口捂著口鼻,將袖子中最後的一些濃情散撒出去後,這才踉踉蹌蹌地跑離了這間屋子。

    外邊月色正濃,遠遠地可以聽見一些絲竹樂器之聲,很是動聽,白湫扶著牆,捧著昏沉的大腦緩緩往前走。

    這濃情散太過霸道,即便她方才做足準備才拋撒出去,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此時夜風吹過,她不但沒有半點涼爽舒適的感覺,反而更為燥熱。

    緊扣的領子被她扯了開來,她沿著牆壁一直往前走,大腦一片混沌之餘還在想著,要離男主遠一些,免得被發現了自己小命不保。

    她走走停停,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把臉貼在冰冷的牆壁上緩一緩,但是牆壁上的涼意很快就會被她的體溫焐熱,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白湫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她嗚嗚咽咽地哭著,一時間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了一個夢還是真的穿書了,她現在好想有個男人啊……

    好熱……

    白湫走出去好長一段都沒看見水池,想跳進池子裡泡一泡的念頭被斷絕了,但前頭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

    她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一般,就這麼跟著男人走進了某一處院落當中。

    男人伸手推開門,動作頓了頓,察覺到身後跟了人。

    他剛轉身,便有一個嬌嬌軟軟的身子撲了上來,使勁往他身上貼,抱著他的手臂亂哼哼,「好熱啊,好難受,你救救我吧,求你了。」

    屋裡沒點燈,白湫看不清眼前人的長相,但已然被體內的火燒得意識模糊,不斷地往男人身上蹭,手還大膽地伸進了他的領口當中。

    當肌膚相貼的時候,白湫舒服地喟嘆一聲,臉上有了盈盈笑意,她仰起頭,聞到男人身上的傳來的一股好聞的味道,同時裡頭夾雜著很濃的酒味。

    白湫說不清到底什麼原因,半仰著頭,朦朦朧朧中看見那張臉完全戳中她的審美,便勾住對方的脖子,在他說出拒絕的話語時,將唇貼了上去。

    門被關上,這一路跌跌撞撞,兩人滾到了床榻之上,在白湫還有意識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出自她抱著的男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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