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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們在為他惋惜的同時，也忍不住為自己挽尊：

    「雖然我沒有總裁有錢，但起碼我活得長。」

    「社畜們還沒來及在996的福報中倒下，反倒是總裁本人先走了。嗚呼悲哉！」

    由此引發了一系列關於年輕人過勞死的討論。

    在沸沸揚揚的討論中，鍾晁的告別儀式在殯儀館舉行。

    為了參加這個葬禮，親友們在來之前討論過很久：到底要用什麼著裝，走什麼流程。

    到了葬禮前一天，親友們仍然沒有討論出結果，只得按照傳統，換上了一套黑色西裝。

    「明明人沒事我們為什麼要穿黑色？喜歡粉色的老鐵跟著我扣1。」葬禮當天凌晨，耿星河仍然嘗試著爭奪穿衣自主權。

    當然，群里再沒人理她。

    被忽視的耿星河心情不好，再加上早起的起床氣，在被媒體拍到時，看上去臉色就不太好。

    半個小時後，耿星河看到了媒體通稿：「耿星河悼念前男友，細雨中難掩悲傷」。

    通稿中，毫無疑問地盤點了她與鍾晁之間的關係，儼然將她寫成一個失去金主爸爸的小可憐。

    「呸！」

    耿星河氣得直想發火，心想你們知道個屁，鍾晁這丫的正在和她真正的爸爸在另外一個世界逍遙呢！

    進了殯儀館的門，隔絕了媒體視線，參加葬禮的賓客們都放鬆了。

    耿星河眼睛掃了一圈，發現都是熟人：便宜師父，欽欽的父母，還有欽欽父親單位的工作人員……

    也就是說，大家都知道鍾晁本身只是拋棄了軀殼，真正的魂靈部分已經隨著葉欽一起離開了。

    作為鍾晁的師父，清靜真人負責致辭，也相當於是告知親友們鍾晁和葉欽的最新消息：「都很好，也很安全，我們前幾天才與那邊通過信。」

    有了這句準話，大家就都更開心了。

    有人提議：「這門外挺冷的，不然大家吃一頓火鍋。」

    十幾分鐘後，火鍋竟然真的擺起來了，耿星河搶到一個番茄鍋底，喜滋滋地趁著經紀人不在，大口吃著肥牛。

    把這次葬禮當成是普通聚會，並且心情不錯的賓客們完全沒想到，狗仔們會為了一手消息，買通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悄悄用無人機拍下了當天的畫面。

    於是，第二天微博熱搜上掛著：「殯儀館火鍋宴」。

    網友：「……迷惑行為大賞。」

    後續的輿論如何發酵不提，在鍾晁軀殼火化之後，清靜真人抱著徒弟的骨灰，一邊回家，一邊同葉大禹閒聊。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感覺怎麼樣？」葉大禹點了一根煙，語氣輕鬆地問。

    在葉欽進入櫻桃樹下那個黑洞之後，地面上的未知生物就停了，並且因為葉欽的原因，他們搞懂了其中的規律，還一定程度上了解到了世界的真實。

    因為這些緣故，他在不久之前正式升任特殊安全組的組長，這個升遷的速度，可以說創下歷史之最。

    就連司徒都忍不住感慨：「你運氣真好，有一個好女兒。」

    誰都知道，把葉大禹放在這個位置，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們想維護與葉欽的關係。

    抱了女兒大腿的葉大禹對此絲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逢人就炫耀，在近期內拉了一大把仇恨。

    但清靜真人顯然不打算慣葉大禹的脾氣：「什麼白髮人黑髮人，我手裡也是你女婿！」

    葉大禹：「……」

    想起鍾晁冒了巨大風險，也要和欽欽一起走，葉大禹這個當岳父的心情就很複雜。

    兩人邊聊著當下的情況，一邊抱著骨灰罐子回青石觀。鍾晁父親早死，母親早不知道去了哪裡，因此商量之後，由清靜真人這個師父來負責處理後事。

    兩人踏進了青石觀的門，看見櫻桃樹下多了一隻兔子，瞬間愣住。

    「這前幾天才剛傳了信，難道欽欽那邊出了事？」

    葉大禹連忙抓住兔子，從它的耳朵里掏出一封信來。清靜真人則負責看著兔子，並且找人給這個半人高的兔子找吃的。

    「……給你的。」

    葉大禹的眼神有些複雜，卻又不說具體的原因。

    清靜真人疑惑地接過信。信中如往常那樣先交代了近期的情況，在信的最後段落，葉欽寫到：「師父，我們找到有關妮娜的線索，需要你過來才行。你願意嗎？」

    妮娜。

    清靜真人征愣在地。

    葉大禹拍拍他的肩膀，勸道：「老哥哥，別為難自己了，想要去就去吧。」

    雖然清靜真人表現得若無其事，但是周圍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從崑崙山回來之後就一直心情低落。

    「我……」清靜真人的手緊緊地抓住這封信，黯淡的眼神中重新出現了神采。

    ·

    清靜真人的離開比葉欽那一次方便得多。

    大家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準備工作從頭到尾都只做了一天。

    清靜真人也與葉欽不同，在確定前方沒有危險時，他就背了一個包裹就進了通道。背包里裝的都是這些日子以來他想念妮娜時雕刻的木雕。

    一陣自由落體之後，清靜真人來到了通道的另一端，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青石觀，以及在門口等他的葉欽和鍾晁。

    不過是兩個月的功夫，清淨真人就發現葉欽的修為有了進一步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