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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51:39 作者: 只今
    「他為什麼要拿八郎威脅你?」青鸞夫子不解:「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這歹人消息靈通得很,他不知從哪裡得了信,知道八郎其實是我的外孫女,」葉寒星道:「因為在八郎那裡沒有找到上清玉珠,他就更加確定那東西在我的手裡。」

    「什麼這小混帳居然是你的外孫女?!」丹鳳夫子頓時坐不住了:「我說她這麼能氣人是像了誰,原來是陳魚留下的禍根!」

    「難道陳魚還活著?她並沒有被逼的跳崖?」泊雲夫子看著蘇好意問。

    「我外婆當年的確跳了涯,只是她在跳崖之前已經將我母親生下來託付給了別人。」蘇好意解釋道:「而我母親也在生下我不久後就撒手人寰了。」

    幾位夫子聽了不禁唏噓,想當年陳魚和葉寒星兩人伉儷情深,羨煞多少人。

    哪想後來居然遭遇諸般坎坷波折。

    「不管怎麼說,你們祖孫兩個相認都是喜事。」青鸞夫子道:「你們的計劃究竟是怎樣的?」

    「我們既然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山上,便想辦法讓他現形。」蘇好意道:「想來想去,只能拋出個誘餌引他上鉤。這麼多年他一直惦記著上清玉珠,那麼我們就將計就計好了。

    那天我和蘭台來到外祖父這裡,他讓我們從相思樹下挖出一隻匣子。跟我們說那匣子裡的東西可以治好我中的毒,還催促我們快些下山去找。

    其實那匣子裡裝的不過是我外公和外婆的定情信物,並非什麼上清玉珠。我們回去後便開始收拾行裝,師兄也已經悄悄送了信給知州,讓他安排人手在山下的客棧周圍把守。

    因為我們猜測他絕不會在仙源山上動手,那樣太不保險。最有可能動手的地方就是我們下山後住的客棧,其實沿途的客棧都安排了人手,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心急,在我們第一天住店的時候就動手了。」

    「那他的手是怎麼受傷的?」泊雲夫子問,看樣子就傷的不輕。

    「我們悄悄把匣子裡的東西換掉了,放上了一顆硫磺霹靂珠。」蘇好意道:「只要他打開了匣子就會受傷,這麼做也不過是想讓真兇無可抵賴。畢竟一旦放虎歸山,只會貽害無窮。」

    「你確定是他嗎?」泊雲父子還有些難以置信:「會不會他只是一時起了貪念,想要奪上清玉珠,之前那些事與他並無關係?」

    「夫子,您想一想,有誰可以隨意出入花顏夫子的住處而不被懷疑?有誰把屍體藏進敬賢室而不被他人察覺?假花芽逃走,必定是有人幫著他,才能逃脫得如此順利。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懷疑假花芽是有幫凶的。只是那個人一定藏得極深,很難抓到他的把柄。

    不但上面這些事是他做的,他本身也是惡世的人。因為這仙源山上的人除了我外公,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外婆的真面目,更不可能知道我和我外婆長得極其相似。

    可是他卻清楚的很,這說明他在我外婆上山之前就見過她。」

    「不信的話,夫子可以去親自搜查一下他的住處,看看有沒有修煉惡世巫術的痕跡,」蘇好意說著蹲下身,對著那個受傷的人說道:「我也是後來才想清楚,孫康師兄對藥石和經脈學都遊刃有餘,唯獨對你教的藥理學有些吃力,他應該常向你去請教才是。」

    大人冷眼看著蘇好意,依舊一言不發。

    「其實我早就想問,你取名斷鴻,究竟失的是哪個群?」蘇好意微微冷笑,並不將對方的沉默放在眼裡。

    第439章 成則為王敗則寇

    蘇好意看著斷鴻夫子,眼中並無太多恨意,只是一味的冷涼:「我當初被關禁閉中毒,其實是你下的毒吧?反倒讓人以為是你救了我。外公說前一天晚上你還把我帶去見他,他說上清玉珠不在他手裡,你便要給他顏色瞧瞧。」

    「你認定了是我,我再辯駁又有何用。」斷鴻本來就是個冷麵寡言的人,此時更表現得不屑置辯:「成王敗寇,隨你們怎麼說。」

    「何必還裝清高呢,再冷的臉也遮不住你那顆利慾心不是麼?」蘇好意可不吃他這一套,假正經的人她見得多了:「人贓俱獲,也無甚開脫的了。」

    「你裝得也很像,」斷鴻道:「讓我以為你又失明了,放下了警惕。」

    「彼此彼此吧,你好歹教過我,」蘇好意道:「不是說兵不厭詐才能出奇制勝麼?你的手段不低,我們也得打點起精神來對付不是?」

    「就算我覬覦上清玉珠,卻也未曾真正害過你們,」斷鴻說道:「否則,我要想殺了你和葉寒星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只是我一時心軟沒有動手。」

    蘇好意才不領他的情:「你沒殺我們,便是仁慈麼?你是怕殺了人令事態嚴重,得不償失。你把我當做誘餌,想釣出上清玉珠的下落,自然不會輕易要了我們的命。起碼在玉珠沒到手之前,是不會滅口的。何況孫師兄不是你殺的嗎?還有花顏夫子,難道不是喪命於你的手裡?」

    「我說了,我不會辯駁,」斷鴻又閉上了眼睛:「隨你們處置吧!」

    「那個假花芽究竟是誰?」泊雲夫子問他:「你可知他如今在哪裡?」

    斷鴻一言不發,如同沒聽見一樣。

    「若不是他這次心急了些,是不會暴露的,」葉寒星道:「他知道自己無法脫罪,自然不肯痛快交代,審訊的事我不在行,還是交由掌刑的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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