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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51:39 作者: 只今
    喝完一杯,蘇好意又給他倒了一杯。然後又跟他說了些去王府需要注意的事,付承澤很是感激。

    隨後蘇好意一失手,將半杯茶灑在了付承澤的衣襟上。

    付承澤手忙腳亂的去擦,蘇好意在一旁連連道歉。

    好在現在天氣熱很快就能幹。

    「付大少真是對不起,這事兒都怪我。」蘇好意說:「要不我帶你到旁邊的成衣鋪買身衣裳吧。」

    「不必了,我衣服的顏色也偏褚色,不明顯。」付承澤說:「何況還有大事要辦,就不耽擱了。等事成了一定要請蘇公子的我家去做客,到時候千萬賞臉。」

    「好說,好說。」蘇好意笑著點頭。

    再說付承澤同管家來到永王府門前,跟家丁說明來意,守門的家丁進去找了管家。

    管家出來後直接問:「你們就是高府的管家引薦過來的人?」

    付承澤連忙答應,把手中的盒子捧了過去,說道:「勞煩您千萬將這個送到王爺面前。」

    說話的時候又往管家手裡塞了一隻荷包,裡頭裝的自然是金銀。

    「你們回去等消息吧,王爺這會兒進宮去了,等晚上才回來。」王府管家如是說。

    付承澤只好乖乖地回去了。

    而付承訓一大早就跑去找高照,在高府門前一直等到過午,吉星才出來。

    「走,喝酒去!」吉星說道:「今天咱們不在城裡喝,到城外去!」

    付承訓哪裡會有意見?高照說什麼等同於聖旨,因此點頭哈腰的跟在後頭,還問:「八郎今天不一塊兒去嗎?」

    「他忙著呢,沒空兒。」吉星說道:「就你的隨從回府告訴一聲,別叫你爹娘擔心。」

    因此只有他們兩個,連同高府的幾個僕人一起出城去了。

    永王回府的管家拿著付承澤送來的東西進了屋子,跟著他的心腹下人問道:「這裡頭裝的是什麼?王爺可說了一概不許收禮。」

    「送禮的人說裡頭是一顆佛骨舍利,」管家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擊:「若是別的東西一定不收了,但王爺早年發願心為太皇太后供奉一百零八顆舍利,還差一顆,這不剛好齊了嗎?佛家的東西最講緣分,都送到跟前,咱們能不接嗎?錯過了才是真的罪過。何況高家的管家跟我打了招呼,總要賣他個面子。」

    「送禮那人所求是什麼?」新婦問道:「王爺能答應嗎?」

    「我還沒糊塗的這地步,送禮的人名叫付玉,他是進京侯旨補缺來的。想要留在京城又沒有門路,就想來求求王爺。」管家笑了一聲說:「這點小事還用麻煩王爺嗎?咱們私底下就給他辦了。」

    「那您的意思是?」心腹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姓付的不過是想做個官而已,只要做上了又管是誰說的話呢?只要我把這寶貝呈給王爺,完成了他老人家的夙願,這可是個大功勞。」管家說著將盒子打開,把裡頭付玉的名帖拿出來放到一邊。

    盒子裡鋪著錦緞,最中央放著一小塊骨頭。

    管家看著這骨頭半天沒說話,心腹卻有些慌了,舍利他也見過不少,但這個怎麼看怎麼也不像真的。

    「管家,要不然叫幾位先生過來看看?」心腹提著一口氣問。

    永王府門客眾多,其中有不少人懂這個的。

    管家不說話,只是微微點頭,心腹連忙出去找人。

    幾位清客相公被叫了進來,圍著著盒子看了半天。

    都一致認為這絕不是人骨,倒像是狗的骨頭,之前也焚燒過。

    「這……,這付玉真是膽大包天,敢用這東西來糊弄您!」等那幾個清客都出去之後,心腹對管家說:「多虧您提前看了,否則送到王爺那裡,不治您個罪才怪。」

    「這姓付的王八蛋真是豬油蒙了心!居然敢到王爺府來耍手段!我管叫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該不會是高家管家……」心腹欲言又止。

    「這個倒不見得,高儉為人我還是清楚的,他不過是幫著牽條線,斷然不會真的摻和進來,誰會想到這姓付的王八蛋敢玩這招?!」管家恨恨。

    「小人明白了,這付玉膽大包天,得好好懲治他一番。」心腹道。

    「他雖然可惡,可咱們王爺宅心仁厚,是從來不允許咱們這些人草菅人命的。這付玉嘛也不必追究太過了,只需革職永不敘用就是了。」管家吁了口氣,帶著幾分不甘說道:「犯不上因為他這隻臭蒼蠅玷污了咱們王爺寬柔待下的美名。」

    永王雖貴為攝政王,但生性喜佛,不愛殺生。因此,管家雖然痛恨付玉,卻也不敢做得太過,萬一傳到王爺的耳朵里,他這管家就不必做下去了。

    而此時付家人還在做著升官的美夢,根本不知道大禍已經臨頭。

    第40章 家破人亡一旦休

    付承訓睡得正香,他的酒還沒醒。

    一隻穿著牛皮靴子的腳踢了踢他的胳膊,他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迷迷糊糊的生出一個念頭:這床板未免太硬了些,硌得身上疼。

    牛皮靴子照他身上狠狠地踩了幾腳,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但剛一睜開眼就覺得頭痛欲裂,天已經亮了,陽光照在臉上很是刺眼。

    「快起來!」有人在他頭頂粗暴地呵斥。

    付承訓很不高興,他喝了太多的酒,腦子裡一團亂,根本想不起睡著前都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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