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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48:12 作者: 一枚紐扣
樊期:「……」
齊越緊緊抱住樊期的腿:「我知道我知道,你別罵我,我沒敢跟你說是因為,就是,那個,樊期啊!」
還能因為什麼,樊期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男人,一看就花花腸子,花言巧語的把齊越騙了,但齊越偏偏不聽,一副陷入熱戀的樣子,樊期說了幾句,齊越根本不聽,樊期就不再管了。
這才多久啊,一個月?
樊期:「然後呢?」
齊越說:「我是真的吐了,我回家前買了奶茶,還加了很多珍珠,那家奶茶店今天做活動,我排了……」
樊期無奈打斷:「重點!」
「哦重點,」齊越說:「重點就是地上都是他們的衣服,我就直接吐在他們衣服上,都是我嚼碎了的珍珠啊,然後我把衣服全抱起來丟樓里的垃圾桶里了。」
樊期挑眉:「這一步幹得漂亮,然後呢?」
齊越說:「然後我就打他們了。」
樊期問:「拿什麼打的?」
齊越:「檯燈。」
樊期滿意點頭:「這一步也幹得漂亮。」
齊越繼續:「然後我就把他們趕出門了,」齊越再自己補充:「然後我就在家哭了很久。」
樊期也補充:「哭著覺得不夠勁兒,出來喝酒繼續哭。」
齊越點頭:「嗯。」
齊越抱著樊期的大腿哭,樊期長長嘆一聲,這才發現手腕上掛著衣服,他拍拍齊越的腦袋:「起來吧。」
齊越動了動:「我腿麻了。」
樊期把齊越扶起來,把外套給他穿上:「喝了多少酒,這麼臭?」
齊越:「挺多的,在酒吧斷片了一陣,醒來不想回家,就來這兒了。」
樊期又嘆了聲,指著旁邊的椅子:「坐著。」
齊越坐下,樊期站在他面前:「現在呢?打算怎麼辦?」
齊越悠悠愁愁地突然抬起頭,盯著天上一個地方看,樊期順著目光看過去,見一輪圓月掛在天空。
樊期:「……」
果然,一秒後,齊越開口了:「我就是這月兒,身邊來來往往那麼多星星,可最後還是一個人。」
樊期:「……」
樊期:「你能不能別非了?」
齊越非主流起來是誰都擋不住的,關鍵他還會作詩,而這個頻率總在他熱戀和失戀的時候最高,那段時間,樊期一定會屏蔽齊越的朋友圈。
齊越把視線收起來,突然看著樊期,說:「你呢樊期,總是看起來一副潔身自好的樣子,誰不知道,你心裡一直有人。」
樊期嫌棄地皺眉:「我有什麼人?」
齊越把樊期拉過來,戳了一下他的後腰處:「廁所哥哥啊。」
樊期:「……」
大晚上的,樊期不想和齊越一起在大街上非,他低頭對樊期說:「你緩一會兒,緩好了我送你回家。」
齊越:「我不回家,家裡很髒。」
樊期:「你不是很多套房子,沒有一個能住的?」
齊越哦了聲:「被你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我是個有錢人。」
樊期:「……」
樊期:「你有時候真的很欠揍。」
齊越抬頭笑起來:「那樊期你說,我去哪套房子住呢?」
樊期:「你愛去哪去哪。」
齊越把手伸出來,一副貴氣要人扶的樣子:「那就去徽璨那套吧。」
樊期嫌棄地看著齊越的手:「自己起來。」
齊越失戀了就是哭,樊期認識齊越這麼多年,經歷齊越失戀的次數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齊越熱戀快,失戀快,走出來也快,樊期根本不用怎麼擔心他,可能再過一陣子,又能接到齊越笑嘻嘻的電話,說,樊期,我有男朋友了。
有時候樊期都覺得,齊越並不是因為喜歡而談戀愛,他就是非癮犯了,而這個世界最能非起來的事,就是戀愛。
把齊越送回家,送上床,樊期好人做到底,給他泡了蜂蜜水。
送進房時,齊越正虛弱地盯著牆看,樊期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那邊的牆,牆上除了幾幅畫什麼都沒有。
當然,樊期是不會問齊越在看什麼的,這一問,齊越隨口就是十首傷春悲秋。
「喝了。」樊期把蜂蜜水遞過去。
齊越嘆了聲,把蜂蜜接過來,但他卻沒有喝,把它捧在手心,幽幽怨怨地說:「樊期,我覺得我還是忘不掉馬清清。」
齊越說完臥室頓時安靜了下來,齊越一副我好專情的樣子看樊期,等樊期開口。
過了幾秒,樊期終於開口了。
樊期:「馬清清是誰?」
齊越:「……」
齊越:「我的初戀啊。」
樊期哦了聲:「你學長。」
齊越:「對。」
樊期又問:「為什麼忘不掉馬清清?」
齊越聽後,把頭轉回去,繼續看牆:「我剛才想了很久,我發現,和馬清清分了之後,我找的每一任男朋友都有馬清清的影子,你說我要是忘掉他了,怎麼會是這樣。」
樊期淡淡地哦了一聲:「這只能說明你喜歡那一類男生,馬清清正好是你遇到的那一類男生的第一個。」
齊越頓了一下,立馬轉頭看樊期,接著他皺眉道:「好有道理!這個思路我喜歡!」齊越笑了一下,聳肩:「是啊,馬清清是誰?」
樊期:「馬什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