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刺殺
2023-09-24 07:46:55 作者: 四四石榴
不得不說,她的盤算相當成功。第二天早上,居委會的人就來了,陳燕兒也的確是喝醉了,半瓶白酒下去呢,不醉才怪。
居委會的人來家裡敲門的時候她身上的酒味還很大,頭也暈暈的,一副眼神不聚焦的醉態。
「哎呦喂!冷嬌嬌!出大事了。」來人是居委會主任,見了陳燕兒就是一個勁兒地搖頭,「你男人昨晚上掉糞坑裡淹死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你們夫妻倆昨天是喝了多少酒呀?怎麼就醉成了這樣?連男人去廁所沒回來都不知道嗎?」
冷嬌嬌是陳燕兒在京都的化名,為了不被抓住,她再不敢使用自己的真實姓名。
懵逼了好一會兒,陳燕兒才想起來自己的計劃,頓時就慌了,跑去公廁那裡,瞧著直挺挺躺著的王老三,頓時腿一軟就跪下了。
也不哭,也不鬧,就那麼跪著,望著,跟個傻子一樣。
「可憐的孩子,這是嚇傻了吧?」
「可不就是,年紀輕輕的就失去了男人,連個孩子都還沒有呢?這往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
「要是瘋了就太可惜了,這麼年輕輕的又長的如花似玉,就因為失去了男人變成了瘋婆子,那往後的日子可就太難熬了。」
大家都以為這冷嬌嬌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連該有的本能反應都沒了。
其實呢?是陳燕兒不想看王老三的死相,又嫌棄他臭,不想過去。更不想為這種人掉眼淚,所以才沒哭。
邊上的人不知道情況,很善意地一致認為這女人是嚇傻了,嚇瘋了。
這個提議很好,陳燕兒想了想,覺得很符合她此刻該表現出來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跪在那裡,陳燕兒放肆地大笑,用力地大笑,笑聲詭異,攝人心魄。
瞧著她這樣,居委會的人也知道這女人多半是瘋了。跟她說什麼也估計沒什麼用,就做主把王老三的屍體給拉去火葬場燒了,骨灰還是送回到陳燕兒手上。
為了達到以假亂真的目的,陳燕兒這兩天不吃不喝,坐在床上,披頭散髮,蓬頭垢面的。抱起居委會的人送來的骨灰盒,還很傻很天真地問。
「這是什麼?是寶藏嗎?是錢嗎?為什麼要給我?」
以前一些跟王老三玩在一處的小攤販和周圍的鄰居都認為陳燕兒是真的瘋了。
陳燕兒瘋是瘋,她不打人也不罵人,要不就整天的躲在屋裡哪兒都不去,要不就出去一整天不回來,誰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只是她的頭髮越來越長,身上也越來越髒,還臭烘烘的,一股子很難聞的味道。
她整天在幹什麼?當然是借著瘋勁兒四處尋找對夏雨出手的最佳時機。她買的水果刀一直都藏在身上呢?觀察了許久,才覺得星期天的遇善堂附近很適合動手。
遇善堂這個地方比較開闊,出了巷子就是大馬路,逃跑方便。再一個是楚為先這段時間好像很忙,很少接送夏雨。本來是要在醫科大學門口附近動手的,可走讀的學生多,不方便。
去遇善堂,每次都只有她一個人,冷不丁地湊上去,當胸一刀,刺在她的心臟上,轉身就跑,應該沒人能抓得住她。觀察好了地形和自己的行動路線,陳燕兒覺得這個星期天就可以動手了。
她是個瘋子,哪怕真的被警察抓住了,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在自己居住的這一片,誰不知道她死了男人受了刺激成了瘋子?
瘋子做出什麼極端的行為來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哪怕殺人放火也一樣。
想好了退路,陳燕兒做起事情來就更有恃無恐了。
星期天一早她就來了,在夏雨必然要經過的這條巷子裡等著。巷子不大,也就三四米寬,兩邊都是人家房屋的後門,都緊閉著,沒什麼人打開。
大約八點左右,夏雨從那頭過來了,陳燕兒蹲在一邊,警惕地瞅了瞅四周。她算計好了,從她動手到離開,估計三分鐘就夠了。
只要自己用力把水果刀插進拖油瓶的胸膛,然後跑開就沒事。
天氣有點冷,又是在星期天,一般沒什麼事大家都不會起的很早。這個時間點,很多人估計還賴在床上。
她速戰速決,應該可以把拖油瓶給弄死。
然後她再把自己整理的乾乾淨淨,離開目前住的地方,跟楚為先歡歡喜喜在一起。
夏雨進入了巷子以後,感覺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別問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就是有。
大約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危險的意識都比較敏感。
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是一個看起來有點不大正常,蹲在路邊的女人。打量了那女人一眼,夏雨在心裡做好了準備,只要那女人敢攻擊她,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喪失攻擊能力。
有精神障礙的女人會對人發起攻擊很正常,但並不代表她會傻傻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攻擊。
為了這一片居民的安全,制服這種瘋女人很重要。
如果輕易放任不管,要是攻擊了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老人和兒童怎麼辦?那她豈不是見死不救?
越是靠近陳燕兒,夏雨就覺得這瘋女人危險。
陳燕兒呢?看到夏雨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她興奮極了,也站起來,與她迎面而去。
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地握著一把水果刀,一米一米地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原本打算要當胸行刺的,可拖油瓶的眼睛實在是太有威懾力了,她決定從背後下手。
就在兩人迎面而過時,陳燕兒突然從袖筒里抽出刀,對著夏雨的背就刺了過去。
早有防備的夏雨感覺後面有聲音,一個側身移開,隨手一點,手背被刀尖擦過,留下一條血線。
「小姐!」從外面巷口進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有著異國樣貌,驚呼,快速來到夏雨面前,抓住她受傷的手,「你受傷了,怎麼辦?怎麼辦?」
陳燕兒手裡的刀在夏雨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後,「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隨即撕心裂肺痛呼。
「該死的拖油瓶,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全身上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