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母子相見
2023-09-24 07:46:55 作者: 四四石榴
看見老太太那委屈巴巴,害怕被拋棄的模樣,夏雨走過去攬住她,頭抵在她手臂上磨蹭了好幾下,一副小貓咪般的柔軟。
把柯敏君的心都蹭化了。
她溫柔地抱著自己的小孫女,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夏雨呢?也覺得自己好幸運,沒想到她一不小心成團寵了。
看吧!公公婆婆寵愛她,自己的爸媽寵愛她,師父師娘,師哥師嫂也寵她,就連李桂花對她的態度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如今又多了個親奶奶寵她,好幸福喲!
對了,還有自己的男人,那寵她簡直要上天。
唔!當團寵的日子好美,好愜意。
祖孫倆親密了一陣,吳婷婷就來喊夏雨去給客人看病了。柯敏君也不想耽誤了孫女的正事,站起來跟她一起來到了前廳的藥堂。
夏雨給人看病,柯敏君就坐在一旁看著,瞧孫女那嫻熟的把脈,詢問,開方,叮囑病人注意事項。
一套流程下來十分熟稔,心裡更激動了,她的孫女就是厲害,小小年紀就能坐診。
姜立中和夫人得知柯敏君是他們家寶貝徒弟的親奶奶,也是格外尊重。要沒有她可就沒有自己的寶貝徒弟,可不得尊敬著些。
就這樣在遇善堂待了一整天,直到楚為先來接夏雨了,柯敏君才離開。
她沒跟夏雨一起回大學路,她說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夏雨也沒堅持,由著她去了,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
柯敏君走在回酒店的路上,這次回來,她是外賓,還是京都招商引資局請來的外賓。配有專門的賓館,高規格招待。
她的兩保鏢也跟著她一起回來了,一直悄悄兒地保護著她的安全。
從遇善堂出來,走了一段路,感覺後面有人跟著自己,暗處的保鏢看出了她的緊張,慢慢靠近她身邊,怕她出現什麼意外。
夏雨溪在黑幫裡頭摸爬滾打過,也看出來了一點苗條,可他的事不能讓另外的人知道,走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他猛然靠近那倆保鏢,左右手雙雙出招,把人一下子給制服了。
嚇的柯敏君臉色蒼白,以為碰見打劫的了,剛回頭要說把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對方時,對方喊她一聲「媽!」
把她給驚的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媽!我是雨溪!」夏雨溪顫抖著聲音和雙手把柯敏君從地上扶起來,「媽!你不要害怕,我沒死,我是人,不是鬼。」
摸著男人實實在在的手,柯敏君感覺出了熱度,她也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馬上從地上站起來,借著一旁昏暗的路燈睜大眼睛,仔細打量眼前的人。
果然,那容貌與小時候的兒子有幾分相像。
「你是雨溪?你怎麼會在這兒?」
柯敏君真是震驚極了,做夢都沒想到,這次回來不但找到了孫女,還找到了兒子。這是什麼好運?為什麼會這麼順利?毫無懸念的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媽!說來話長,你跟我回家去,我把我的遭遇都告訴你。」
不想在大街上跟自己的母親講那些悲憤的傷心事,只有把她帶回家去,他才能慢慢地訴說心中的苦楚。
猛然間見到兒子,柯敏君也感覺他的遭遇不會簡單。不是說人已經死了嗎?怎麼還好好地活著?這中間到底經歷了什麼?她看了眼地上昏迷過去的兩保鏢,什麼話都沒有,忍住心裡的悲痛和歡喜,跟著夏雨溪回到了他的家。
「你怎麼住在這裡?離咱們家是不是也太近了?」柯敏君看著馬路對面的夏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你在監視夏家人?」
夏雨溪苦笑,望著不遠處夏家緊閉的大門。
「談不上監視,我只是想知道,夏雨河當初那麼算計我,這些年是不是過的心安理得。」
「什麼?」柯敏君整個人都覺得有點懵,腦子裡頓時成了一團漿糊,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算計你?夏雨河?王綠荷那賤婢生的兒子?他為什麼要算計你?」
脫下身上的長風衣,掛在衣帽架上,夏雨河坐了下來,招呼柯敏君也坐。
淡淡的出聲:「為了功名利祿,升官發財。他做到了,如今是警備區的一把手,威風凜凜,全是踩著我血淋淋的人生爬上去的。」
聞言,柯敏君的眼底露出一股揪心的疼痛,掩面哭泣:「都是媽媽不好,當初就不該把你丟在國內,如果帶著你一起走,王綠荷母子怎麼可能算計的了你?」
看母親那麼難過自責,夏雨溪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是夏雨河人性泯滅,畜生不如,借著我,野心勃勃,獲取榮華富貴。」
低低地嘆了口氣,他開始給柯敏君講述自己的遭遇。
他表情平靜,語氣平淡,就像是在講一個故事。
「那年,我去蘇縣剿匪,起初借住在一戶老鄉家裡,認識了一位叫葉鳳仙的女孩兒。她長的很好看,笑起來很甜,我們真的是一見鍾情,瞬間就點燃了彼此的愛慕之情。
後來部隊向大山深處推進,我撤離了她家,可她對我依然熱情如故。我答應她,等我們回京都的時候就把她帶回來。這事被夏雨河知道了,當時他勸我不要跟個村姑來往,我沒理他,我們之間為這事吵了好幾次,關係降到了冰點。
一次去偵查土匪洪杜鵑老巢的時候,我們跟她正面交鋒,當時損傷了幾個人,夏雨河還被她抓走了。也就是那次,年逾四十的洪杜鵑看上了我,跟夏雨河商量了一個計劃。由他把我帶過去交給洪杜鵑,洪杜鵑呢,把土匪窩裡的所有線路圖都交給夏雨河,幫助他立下巨大的功勳,成為剿匪英雄。
而那老土匪女人則帶著我逃亡國外。當時我在逃跑的時候不幸摔下了山崖,醒過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從哪兒來,要往哪兒去。
洪杜鵑在邊境線上被鄰國部隊的正規軍給滅了,我躲在一處隱蔽的草叢裡逃過一劫。之後把那些人沒帶走的東西都撿了起來,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城市。
剛開始那幾年我過的很苦,語言不通,只能做啞巴,後來實在混不下去就只能靠拳頭,給自己打出一片天空。再後來我取了個當地人的名字,叫穆塞亞,這樣更能融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