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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41:00 作者: 折枝伴酒
    還有,其實很想問她有沒有想他。

    「我們已經對M國加氫站爆炸的事故做了嚴格的數據分析,余總放心,我們會想辦法提高電池的安全性能。」阮晴把文件夾遞給他,「同樣的事情,我們不會允許在國內發生。」

    余兆楠沒有馬上接過去。

    阮晴看他一眼,把文件夾抱起來,繼續道:「如果您還有顧慮,我做一份針對性的研究報告給——」

    「都這樣了。」男人輕輕地打斷她,望向她脖子上的傷,「你心裡就只有工作嗎?」

    阮晴抿緊了唇。

    余兆楠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扭開,用指尖挖了點白色的藥膏,語氣帶著輕嘆:「離開我,還不改改這脾氣怎麼行?」

    藥膏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抹在脖子上冰冰涼涼的,阮晴心跳有些亂。

    「以後別跟人動手了。」余兆楠把藥膏蓋好,放到桌上,「女孩子打什麼架?留了疤多不好看。」

    阮晴喉嚨哽了哽:「……嗯。」

    余兆楠笑了一聲,像自嘲:「我是不介意,萬一別人嫌棄怎麼辦?」

    「……」

    「別寫了。」他知道寫這玩意能要她命,看了眼桌上乾乾淨淨的稿紙,「我讓劉裕寫一份給你傳過來。」

    「不用,我自己寫。」阮晴別過腦袋,語氣倔強道。

    「現在我是你的甲方。」他望著她,說的是公事公辦的話,眼裡卻滿溢出幾分深情,「我有權要求你把工作時間用在對我有利的事情上,嗯?檢討書這種東西,並不能給我創造價值,希望你清楚。」

    「……」

    「記得好好抹藥,我走了。」

    阮晴再抬起頭的時候,余兆楠已經離開了。

    -

    余兆楠雖然跟這邊簽了合同,但他要忙的事情太多,絕大多數時候是劉特助來接洽。

    阮晴有點慶幸,並沒有常見到他。

    他給的藥膏效果不錯,脖子上的傷沒留下一點痕跡,淤痕也散得很快,還有些嫩膚的功效。

    她當面霜抹臉,前陣子上火冒出的痘印也消了,皮膚愈發嫩白滑膩。

    阮晴得空,扒出成分自製了好幾罐,實驗室里人手一罐。

    雖然所長和余兆楠都教育她不要打架,但從那次的事情足以看出,他們這幾個是穩穩的一條心。

    阮晴很欣慰,依舊和虞馨一見面就互相懟天懟地,還告誡實驗室里的大家,千萬不要嘴下留情。

    虞馨那幫人反倒慫了,沒事就躲在自己的地盤不出來。

    「我的天!十個億啊!十個億!還只是初步預算!」江小眉看著研究所下發的內部文件,興奮得整個人都在發抖,「這下看虞馨那個女人還得意個屁!我男神也太有錢了吧?」

    阮晴若有所思望著她:「半個月前,你的男神還是那小鮮肉。」

    「我換一個不行嗎?」江小眉仰著腦袋,「再說了,明顯是余總更帥更有魅力!」

    阮晴:「……」可能她有點瞎,或者審美疲勞。再帥的臉從小看到大,也見怪不怪了。

    「不過聽說他這個人不近女色,身邊的助理秘書都從來沒出現過女人,你說像這麼完美的男人,得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拿下啊?」江小眉一臉苦惱。

    「……」阮晴索性仰在椅背上閉起了眼睛。

    「晴姐你知道嗎?」江小眉還拉著她不依不饒,「本地論壇上有人爆料,說余兆楠三十歲了還是個處男!」

    阮晴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猛灌了一口水壓驚。

    余兆楠這些年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她不知道。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二十五歲就不是處男了。

    第14章 我們和好

    劉特助回到余氏大樓,看見余兆楠正在對著落地窗喝咖啡。

    「余總,第一個儲能站的地址已經敲定了。」劉特助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他。

    余兆楠點頭接過來,翻了幾頁,「還有別的消息嗎?」

    劉特助眼珠子轉了轉,「哦,有。」

    余兆楠轉身望著他。

    劉特助說:「朱教授給阮小姐介紹了幾個對象,阮小姐好像沒拒絕。」

    余兆楠深深地蹙眉。

    「不過我看了,都長得很醜。」劉特助笑笑,「不及您的萬分之一。」

    余兆楠神色鬆快了些,淡淡道:「誰問你這個了。」

    劉特助:「……」

    作為跟了余兆楠將近十年的男人,劉特助哪能不知道自家老闆心裡的小九九。

    前腳聽說阮小姐的項目出了問題,可能要進行不下去,後腳就讓他聯繫研究所談注資的事。

    不過他也不說破,只笑嘻嘻地打了聲哈哈,就出去了。

    -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余兆楠的姑父突然給阮晴打電話,要她去家裡陪女兒安鹿過生日。

    那位B大哲學系教授居然用無比嚴肅的語氣囑咐她,千萬不能放安鹿出門。

    敢情這是在軟禁自家女兒?

    阮晴百思不得其解,當知道余兆楠也在受邀之列的時候,也並沒有很意外。

    巧的是,那天正好七夕。

    阮晴約了幾個小姐妹,提前準備好布置party要用的東西去了安鹿家。問了安鹿幾句才知道,是她和那個前段時間分手鬧得沸沸揚揚的娃娃親未婚夫正兒八經地又在一起了,把她父親安教授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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