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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41:00 作者: 折枝伴酒
    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就會想擁有吧……

    阮晴趁他睡著,肆無忌憚地看著。

    直到他發出一聲不適的呻.吟,身子微微一動,她立刻閉上了眼。

    幾秒後,額頭上一陣溫熱,緊接著一聲低沉的笑,「別裝了,知道你醒了。」

    阮晴沒理他,繼續裝睡。

    鼻尖忽然被碰了一下,唇瓣也恍惚擦過一片柔軟,她驀地瞪大眼睛推他。

    余兆楠摟住她腰,抵著她的額頭笑,「睡美人嗎?親一下才肯醒?」

    阮晴咬住唇,低頭避開他的注視。

    腰間的手臂收緊,男人初醒的嗓音微微發啞:「小晴,我想你了。」

    「……」

    「能不能……」他拖著魅惑的尾音。

    阮晴壓下心底一陣躁動,果斷道:「不能。」

    她知道他如果真想要,自己也沒辦法。

    男人卻只是再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就起身下床。

    阮晴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余兆楠已經準備好了早餐,雖然只是簡單的麵包雞蛋和牛奶。

    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

    阮晴被安排正月初二值班,接替季佳航盯著實驗數據。

    除夕她正常休假,便跟著余家人回老宅過年。

    余家人丁興旺,即便她從小跟著余兆楠混,直到現在也認不全。過年的陣仗和平時那些商業晚宴差不多。

    薑蓉和幾個太太在一起打麻將,是阮晴從小就熟悉的。

    「槓上花。」三嬸笑眯眯地敲了敲桌子,「哎喲今年這手氣不錯,到底是小晴回來了,旺我啊。」

    大姑聽罷揚了揚眉:「小晴,來大姑這兒坐來,也旺一旺我。」

    長輩們玩得開心總要cue一下小孩,阮晴從小就習慣了,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

    這些姑姑嬸嬸們都喜歡她,比薑蓉好相處得多。

    她和余兆楠還有兩個表弟在組隊打遊戲,姑姑嬸嬸們邊打牌邊嘮嗑。

    長輩最關心的,無非還是那些個問題。

    「他二嬸,還沒給小晴找對象呢?」小姑姑問薑蓉。

    薑蓉扯了扯唇:「怎麼沒找?不好找啊,又不是咱們家正經的大小姐,那些少爺公子們誰願意?偏偏孩子養出傲氣了,眼光也高,平常人家看不上。」

    「你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看二叔就把小晴當親生女兒似的,誰敢瞧不起她?」大姑道,「回頭我給找找,哪家有年紀差不多的少爺,給小晴挑個好的。」

    「挑什麼挑呀。」四嬸呵呵笑了聲,「最好的不就在這兒嗎?」

    大姑疑惑地問:「哪兒?」

    「我們小楠啊。」四嬸嗓音尖細,笑起來聲音格外妖媚,「看他倆好得跟連體嬰兒似的,湊一對,兩個都不用操心了。」

    薑蓉臉色一黑:「這話可不能亂說。」

    「你怎麼知道我是亂說?」四嬸挑了挑眉,「你也沒問問人家,當心亂點鴛鴦譜了。」

    「孩子都在這兒呢,你這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大姑白了四嬸一眼,「兆楠跟小晴能是那關係嗎?」

    三嬸笑道:「是啊,兆楠對小晴,那是比親妹子還親。我家婉兒都沒那福氣。」

    阮晴手指一滑,放歪了一個技能,導致對方一路打回老家,輸了今天第一局。

    表弟不爽地嚷嚷:「晴姐,你到底會不會?」

    「不好意思啊。」阮晴退了遊戲起身,「我有點兒悶,出去透透氣。」

    余兆楠又被表弟拖著開了一局,草草完事,忍不住跟出去了。沒找到阮晴在哪兒,倒是在大廳的隔間遇到了白景辰。

    「你不在你家過年,跑我這兒來幹嘛?」余兆楠遞了根煙給他。

    「明知故問。」白景辰點燃煙抽了口,嘆氣:「你家小辣椒還真是難追啊。」

    余兆楠笑了一聲。

    白家這位花心大少看上他堂妹,半年多還沒追到手,也傳出去被人笑話了半年。

    「你呢?怎麼出來了?」白景辰指了指側門,「我剛看見阮晴從那兒出去,你就來了,怎麼,又鬧脾氣啊?」

    余兆楠搖了搖頭,「沒。」

    「你啊你,也沒比我好多少。」白景辰輕笑一聲,「都是表面上的風光。」

    余兆楠輕哼,「我可跟你不一樣。」

    「嘴硬,我還能不知道你嗎?」白景辰嗤道,「我看你這輩子也就栽這小妞身上了。」

    余兆楠眉梢擰了擰,哂笑:「胡扯,就一黃毛丫頭。」

    白景辰誇張地咋了咋舌,遙望著阮晴出去的那扇門:「誰家黃毛丫頭這麼美艷動人,婀娜多姿啊?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我又不跟你搶。」

    余兆楠淡定地垂下眸,「你要是我你就懂了。」

    有些話,跟別人是說不清楚的。

    就連自己都理不清楚。

    他願意寵著阮晴,任她為所欲為,他無比懷念小時候她追在自己身後笑的模樣。

    他希望有朝一日再看見她那樣的笑容,所以不想放她離開自己身邊。

    每當親近她的時候,那種特殊的心情和感覺,沒法用言語來形容。說是鬼迷心竅,又好像遠遠不止。

    但自小刻在骨子裡的優越感告訴他,他不可能,也不可以將一個女人看得多重要。

    哪怕是阮晴。

    「你養過貓嗎?」余兆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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