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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41:00 作者: 折枝伴酒
阮晴秀氣的眉心緊蹙,壓著音量吼道:「余兆楠你做什麼?」
男人精緻的桃花眼挑起,眼底泛涼,腔調是他一貫的刻薄:「在臥室還能做什麼?明知故問。」
阮晴感覺到一陣被羞辱的難堪:「滾出去。」
「當初是你求我進來的。」薄而翹的唇貼在她鬢角,輕呵一聲,「現在叫我滾?」
阮晴被他禁錮得無法動彈,眼睛都氣紅了:「不能在這裡……你想被伯母知道是不是?」
「知道就知道啊。」余兆楠滿腔不屑,「難不成你真要相親?」
阮晴咬著牙瞪他。
周圍空氣宛若凝固,男人盯她片刻,才扯了扯唇,濃濃的諷刺從唇縫裡溢出來:「怎麼,玩夠了,想找個老實人接盤了?」
阮晴心底狠狠地一顫:「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事。」余兆楠低下頭,英俊的臉逼近她,「讓我看看是哪個老實人,有幸接你的盤。」
語畢他捏住她的下巴,蠻橫地頂開她唇齒。
阮晴使出吃奶的勁犟了一會,直接被扛起來,扔進主臥那片柔軟里。
阮晴控制不住地往門外看,男人扯散了領帶,俯身捧住她的頭轉回來,深色的眸望進她眼底:「怎麼,想叫人來參觀?」
阮晴紅著眼睛盯著他,徹底沒了掙扎的力氣。
余兆楠做的時候從來不溫柔,過後卻會溫柔地哄她。
午夜黑暗的房間裡,感官被無限放大,她還在他懷裡發著顫。
「小晴。」余兆楠摟著她的背,仿佛對掌心間的滑膩愛不釋手,「這次不走了吧?」
阮晴倔強地抿著唇,連呼吸都不給他聽。
余兆楠絲毫不介意,依舊是閒閒淡淡的表情,手指繞著她的頭髮把玩,「你也就會跟我鬧,仗著我疼你是不是?」
「……」
「不過出了趟國,膽子的確大了不少。」他低頭啄了一下她的額頭,輕嘆,「都敢叫哥哥滾了。」
阮晴往後仰了仰頭,滿臉嫌棄:「那你還不滾?」
「你當我是什麼?」他俯身輕輕咬她耳垂,「用完就滾?」
這晚他沒走,但阮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
阮晴約了閨蜜沈嘉儀去咖啡館小坐,給她送自己從德國帶回來的禮物。
「這款蒸臉器我早就想買啦,到處找不到貨源,你怎麼這麼懂我啊?」沈嘉儀一打開包裝,驚喜得兩眼冒光。
阮晴端著咖啡笑。
沈嘉儀把禮物小心放好,接過服務員送來的咖啡,「屋裡挺暖和的,你把你那圍巾取了啊。」
「沒事,戴著吧。」阮晴垂眸,淡淡道,「我脖子怕冷。」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脖子怕冷了……」沈嘉儀嘀咕著,忽然一個激靈,指著她:「你你你該不會——」
「……」
「昨晚碰到余兆楠了?」
「廢話。」
「你們倆……」
阮晴偏過頭,不太想說的樣子。
「你這才回來第一天,他就——」沈嘉儀頓了頓,咋舌,「太禽獸了吧。」
阮晴眼底鋪滿涼颼颼的嘲諷。
可不麼。
沈嘉儀不知道的是,這些年她在德國,余兆楠出國辦事但凡能繞一繞,都會去找她。而兩人當然不會只是吃頓飯,蓋著棉被聊一宿天。
他一直就是個禽獸。
「其實話說回來,你倆要能在一起也挺好。」沈嘉儀道,「你看,青梅竹馬,知根知底的,也用不著互相熟悉磨合了,簡直是一舉多得。」
阮晴抿著咖啡沒說話,目光呆滯地望著玻璃窗外的人行道。
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牽著一個年紀略小的女孩,兩人笑得像陽光一樣燦爛。
曾經她也是這樣笑著,追在後面叫楠哥哥。
但她知道她跟余兆楠沒可能。
她可以跟他私下裡維持這種混亂的關係,卻永遠不可能成為余家堂堂正正的兒媳婦。
「哎,能不能透露一下。」沈嘉儀好奇地問,「你們所現在做什麼新科技?」
阮晴瞥她一眼:「你當保密協議是張廢紙嗎?」
沈嘉儀一直對於她一個女孩子學工科這件事耿耿於懷,並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沈嘉儀不依不饒:「就大概?」
阮晴:「嘁。」
沈嘉儀:「你說不保密的唄,我這個外行人,你隨便給點什麼都可以糊弄我,滿足我好奇心的嘛。我每次跟人炫耀我有個科學家閨蜜,都超自豪的。」
阮晴:「不是科學家,是廠工謝謝。」
沈嘉儀:「您過謙了阮博士。」
阮晴放下杯子,淡淡開口:「原子.彈。」
沈嘉儀嘴角一抽:「外行不等於智障啊親。」
阮晴笑了笑,懶洋洋地聳肩。
晚上,阮晴讓沈嘉儀陪她去剪了個頭髮。
差一寸及腰的長髮被生生剪斷,變成了幹練的齊耳短髮,秀出女人筆直而流暢的肩線,細長白皙的脖頸,和優越的背部線條。
「阮小姐,請問這些頭髮您還要不要?不要的話就打掃了。」
阮晴闔著眼都快要睡著了,聞言淡淡回了句:「掃吧。」
打掃的小姑娘剛要動手,她忽然起身道:「等等。」
小姑娘疑惑:「怎麼了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