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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年前

    曉曉都沒心思做飯了，很想出去堆雪人，可是積雪太深了，就自己這小個頭兒，的確是有點兒勉為其難。

    曉曉，心不在焉的，把昨晚剩的飯菜熱了一遍。兩個人吃過早飯後，韓林又全身披掛整齊，拎著鐵鍬準備出門。「哥，你又幹嘛去？」「沒啥事兒，就是去把通向後山的路清出來，妹在家裡別出去，外面嘎巴嘎巴的冷。」說完就出去，繼續鏟雪了。

    曉曉，把屋子收拾乾淨，在把韓林昨天買回來的，布匹和棉花拿出來，準備做被子。先把布匹裁剪縫合，夠做被子的寬度和長度。在往上面絮棉花，絮棉花是最費事的。況且，曉曉以前也沒有絮過，還好看過媽媽絮過，當時覺得好玩，還問過媽媽，絮棉花的要領。因為，媽媽教過，而且還教的非常仔細。所以曉曉都還記得，現在派上用場。

    等韓林鏟雪回來，進屋一看。滿身棉花絨兒的曉曉，正坐在炕上絮棉花呢。一雙被子的棉花，已經絮的差不多了。韓林趕快去洗過手，馬上來幫忙。

    兩個人伸手，效率就更快了。很快就做出來兩雙被子，摸著手感鬆軟的新被子，兩個人都非常的開心。曉曉又繼續裁剪，兩個人又一起合作，做了兩個被罩。把被罩套在被子上之後，韓林不得不感嘆，而且心服口服。還是妹讓做的被子好。不僅好看，還方便。髒了洗被罩就行了，比以前省事兒多了。

    在韓林感慨的時候，曉曉又裁出兩個枕套，和兩條枕巾。枕套還是延著扉子邊兒的，韓林以前從沒看過的樣式，感覺好看極了。不用吩咐，就把枕頭裝進去，把枕巾覆上。

    兩個人看著做好的新被子，擺放在一起。還真是又喜慶又好看。曉曉，看著還剩下的好些布，就想做個炕單。有炕單…就得有炕被，也不能炕單直接鋪在炕席上呀！

    曉曉，又來勁頭了。把舊被子一頓拆縫。一條還算能看的，炕被誕生了！

    看著韓林揶揄的眼神。曉曉，傲嬌的說，「這又不是被子，不是蓋在身上的，只是鋪在單子下面的，做那麼好看幹嘛，又沒人看見。」說完也不管韓林了，用手把布在兩牆之間，比量了一下，用剪子，剪斷，又剪一塊兒，相同長度，在拼縫到一起，炕單就大功告成了。

    兩個人，把炕被鋪好，在鋪上炕單。這會兒再把，被子放上去。那種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

    韓林，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情雀躍，不知道說什麼好。順嘴就說出了一句話，「這下看著，可比大郎哥結婚的洞房還好看！」說完後知後覺的，感覺有點不太對。瞬間漲紅了臉。曉曉，也沒去搭他的話，心裡想，你有這個覺悟就好。

    冬天山裡的太陽，出來的晚，落下去的早。所以到了冬季，山裡的人家一天就兩頓飯。出門幹活的爺們兒例外。

    韓林卻說不餓，去外屋，又掰了一塊樹皮，拿了一塊木炭，笑嘻嘻的對曉曉說，「妹，咱們繼續識字吧，你昨天教的我都記住了！」曉曉不忘誇獎他，「我哥真棒！」

    兩個人都怕弄髒了炕上的被子。就坐到，桌子旁邊。

    今天，曉曉教了四個字：出門、回家。又從這四個字延伸到。出門打獵，回家吃飯，睡覺。

    看著韓林認真的，記著每一個字。很用心的學著。「哥你下次去鎮上的時候，去書肆，買兩本啟蒙用的書。」「嗯呢？」

    轉眼，到了年三十，一大早晨曉曉就把昨天晚上拿進來，緩好的，兔子野雞和豬蹄兒，放在大鍋里煮。過年大鍋煮肉，是為了顯示來年，這個家庭的富足與美滿。

    肉煮上了，就讓韓林開始剁肉餡兒。並告訴他多剁些。一會兒炸丸子要用肉餡兒，晚上包餃子，還是要用肉餡兒。曉曉跟韓林說，即是過年，也是這個季節冷，東西放得住，想多做些放著，日後可以吃。

    曉曉，先把炸丸子用的材料預備好。大部分用的是羊肉餡兒，在小部分用了些五花肉餡兒，兩樣肉餡兒均勻的和在一起，在放入自己研磨調配的五香粉。在打入兩個生雞蛋，最後放入麵粉，攪拌均勻備用。

    韓林抬頭看看，戴著套袖，繫著圍裙的小人兒，忙個不停，心裡特別的受用。

    看來時辰差不多了，曉曉就讓韓林把昨晚和好的面，幫自己端到小灶旁邊，準備先炸油果子。

    小灶上的，小鐵鍋裡面的油，已經燒開了。曉曉先囑咐韓林看好火勢，不能太大，中火就好。韓林痛快的回答，「妹，放心好了！」

    曉曉就先手上，沾些融化了的油，在去團盆里，已經發好的面，每次就團一點兒，然後拉長，在雙手交和一擰，扔到油鍋里。韓林看著一個個的面環兒，在自己的眼前，變成了一個個油果子。尤其是那散發出來的香味兒，讓他有點忍不住，想吃！

    曉曉，撈出第一鍋炸好的油果子。用筷子夾起來一個，扯開看看，感覺還算滿意，就遞給了韓林，「哥，你嘗嘗好吃不？」韓林藉此機會，光明正大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點頭說，「妹真好吃。」韓林的回答，讓曉曉很滿意。不知不覺中，一盆油果子炸好了。

    最後開始炸丸子了，這個引起的轟動更大。散發出來的香味兒，把在院子裡玩耍的，黑子和饅頭都吸引過來了。何況是在旁邊燒火的韓林，覺得自己口水都要溢出來了。曉曉，善解人意的，裝了一小碗丸子，放在韓林面前說，「哥，你嘗嘗！」韓林拿起了一個丸子，剛想放進嘴裡，卻轉了方向，送進了曉曉的嘴裡說，「妹，吃！」曉曉輕輕的咬了一口，「真香！哥也吃。」「嗯呢！」

    韓林吃的滿嘴流油，還不忘，偶爾餵給曉曉，惹得黑子和饅頭，對他大有意見！

    韓林忽然想到了什麼！「妹，這丸子多炸點兒！初一我去給楊大叔他們拜年的時候，給他們拿去一些，他們肯定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嗯，我炸的夠多。」「餃子也多包些，楊大叔家的餃子，沒有妹包的餃子香」「好的，我記住了。」

    第33章 過年

    曉曉炸了滿滿一陶盆的丸子，把黑子和饅頭饞的直轉圈。可是這個不能給它們吃啊。看這倆貨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兒，只好讓韓林揭開大鍋，用煮肉的湯，拌飯給它們吃。終於堵住了倆貨的嘴，屋裡消停了。

    開飯了，油果子、炸丸子、兔子、野雞和豬蹄各裝了一碗。怕太油膩了，也為了湊足六樣，曉曉又用白菜心兒，拌了個涼菜。

    韓林看著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內心百感交集。不由得，濕了眼眶！「哥，你怎麼了？」曉曉，嚇著了。看著帶著哭音的曉曉，韓林趕緊把曉曉抱起來，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哥沒事，哥是高興的。幾年了，都是哥自己一個人過的。如今有了妹，又感覺到了家的溫暖，哥是高興的！」「哥，我會永遠陪著你的，不會在讓你一個人！」「嗯！我們永遠在一起。」

    這一頓飯，是韓林有記憶以來，最豐盛的。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給對方夾菜，很怕對方吃的少。都想把桌上最好的那塊肉，給對方吃！親昵的時光，在兩人之間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