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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什麼都可以適應，唯有個人衛生問題有待改造。洗頭，洗臉，洗澡，換了衣服。可是牙卻好幾天沒有刷了，雖然每天早晚和飯後，都有漱口。可是不刷牙，還是不舒服。曉曉絞盡腦汁的想啊！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想起了古人的「晨嚼齒木」柳枝刷牙！

    曉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笨吶！院子裡明明有那麼大一棵柳樹，自己竟然今天才想起來，哎呀，真是丟人丟到爪哇國去了！想到這裡，曉曉馬上行動起來。飛奔到院子裡的柳樹旁。踮起腳尖，折了一根柳枝兒。在折斷了地方，剝去了樹皮。然後放到嘴裡，咀嚼起來。還好，味道還可以接受。就這樣反覆的咀嚼著一會兒。拿出柳枝一看，還別說，被自己嚼的，差不多成了一支「小毛筆」。

    曉曉拿著「小毛筆」，樂顛兒顛兒的走進屋子。舀了一瓢水，漱了口之後，哈哈的哈氣。哈哈太好了，口氣終於清新了！感謝柳樹大大的贈予！也不管言語的不倫不類，開心的笑了起來。能不開心嗎？在這落後的異世，個人衛生有很大的問題，今天終於被自己解決了，所以開心的不要不要的。曉曉哼著歌，就差載歌載舞了。

    你那裡下雪了嗎？

    面對寒冷，你怕不怕，

    可有爐火溫暖你的手，

    可有微笑填滿你的家。

    你那裡下雪了嗎？

    面對孤獨，你怕不怕，

    想不想聽我說句貼心話，

    要不要我為你留下，

    一片雪花，

    踏雪尋梅，

    已成我夢中的童話。

    花瓣紛飛，

    飄灑著我的長髮。

    摘一朵，

    留下我永遠的牽掛，

    最寒冷的日子裡，

    伴我走天涯。

    最寒冷的日子裡，

    伴我走天涯。

    你那裡下雪了嗎？

    面對孤獨，你怕不怕？

    想不想聽我說句貼心話，

    要不要我為你留下，

    …

    曉曉正唱的入迷，忽然聽到身後有響聲。回過頭來看見韓林定定的站在那兒，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剛才的動靜，是站在他旁邊的黑子整出來的。看著韓林，扛著那麼多的東西，還不放下，就趕緊走過去說，「哥你回來了」。「嗯」說著，扔掉扛在身上的獵物，蹲在曉曉面前，用那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曉曉的臉說，「我妹，唱的真好聽」！「那以後我就天天唱給哥聽」。「我妹真好」！「嘿嘿」！

    兩個人又互相的吹捧了半天，才想起說今天的獵物。韓林今天的運氣真的不錯。出門不久，就收穫頗豐。剛走了三個陷阱，就抓住了五隻兔子和三隻野雞，正要繞去下一個陷阱。就聽見旁邊的林子裡有響動。韓林就悄悄地靠過去，看個究竟。看清楚之後，韓林暗喜。

    原來是一隻雄鹿，的鹿角，卡在了樹杈上，出不來。韓林趕緊連射兩箭，雄鹿倒了下去！韓林再用砍刀，把樹杈砍斷，才把雄鹿卸了下來。也不管，那雄鹿有一百多斤重，扛起來，在拎著兔子和野雞樂顛兒顛兒的回來了，開門的時候都感覺累壞了。可是聽見曉曉那悅耳動聽的歌聲，心裡卻是熱熱的，幾乎讓他忘記了疲累，就算是就這樣靜靜的聽曉曉唱一輩子他也樂意。

    「好多東西啊，哥今天一定很累」！「嗯，是累了」。「我去給哥打水洗臉」，「好的」。曉曉快步跑進去，木盆里倒入水，又兌了些熱水，等著韓林進來。

    第15章 十五章借驢

    韓林還是把獵物，放到棚子裡的木架上，才進屋脫掉外面的衣物，曉曉接過來搭在晾衣繩上。韓林洗了手臉，步子都有些踉蹌的走進裡屋，趴在了炕上一動都不想動，他真的累壞了。

    他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身子還不是很強壯，扛著差不多兩百斤的獵物，憑著是什麼樣的力量，才把獵物扛回來，看著疲憊不堪的韓林，曉曉感覺心裡酸酸的。

    曉曉悄悄的，走上前。脫下了，韓林還沒有來得及脫的鞋子。鞋子都濕了，曉曉趕緊放到灶台邊烤著。然後自己，脫了鞋，爬到炕上。跪坐在韓林身旁，伸出小手，給他按摩。先按摩脖子和肩膀然後是脊柱和腰，在到大小腿都按了一遍。小手雖然沒什麼力道，但是韓林卻感覺分外的舒服。不知不覺中忘記了疲累。跟曉曉暢想著明天賣掉獵物的情景。這是只成年的雄鹿，鹿茸看著很大，鹿全身都是寶，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只是有點愁人怎麼把這將近兩百斤的傢伙弄到鎮上去。「哥，從咱們家到山下的路。能過驢子嗎」？「能的」「哥去山下的村子，找宋大叔他們借頭驢，用驢子馱著獵物去鎮上」。「我妹，真聰明，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宋大叔家借驢」。「哥，你已經很累了，而且還沒吃飯呢，明天早晨再去吧」！「我還是現在去，大半個時辰就差不多趕回來了，回來在吃飯，明早就可以直接從家裡面走，不耽誤事兒，可以早點兒回來」「那好吧」！

    「對了，哥，碗櫃裡那個是鹼吧」！「是，咋了」？「沒事兒，哥你快去快回」，「好嘞」。

    說完韓林就快步走了出去，穿上外面的衣物，背起弓箭和砍刀，來到棚子裡。抄起一隻最肥的兔子，叫上黑子，鎖上院門。往山下跑去。

    榆樹屯的路，還算好走，韓林來過幾次了，也算輕車熟路。延著一條羊腸小道，向東穿過一片高大茂密的樹林，在翻過前面的小山包。就能看見村子裡的裊裊炊煙，和傳來的狗叫聲。

    冬天大家都在貓冬，走進村子的路上，也沒遇見什麼人。宋家住在村子中間，那幢最體面的瓦房裡。

    韓林走過去，輕輕的拍門，邊拍邊喊，「大叔在家嗎？金子在家嗎」？不一會兒，院子裡就響起了響亮的問話。「誰呀」？「金子，是我，大林」！

    裡面一個驚訝聲，院門很快打開了，隨即竄出了一個大小伙子！個頭和韓林差不多，卻比韓林粗壯了一些。一邊拍著韓林的肩膀，一邊說，「我正要去你家躲躲呢」！「咋地了」？「還不是我爹，非讓我成親，我可不想那麼早，整個累贅」。「成親有什麼不好？有人疼，有人惦記的」。「拉倒吧，淨事兒，逮啥管啥，我可受不了」！

    「淨聽我瞎勒勒了，大林你來找我什麼事兒」。韓林，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想跟大叔借家裡的驢子，去鎮上」。「就這點兒小事兒啊，快進來，我爹在家」。

    韓林隨宋金進了屋，宋大叔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抽著旱菸，宋大嬸坐在炕頭，搓玉米。「爹，是大林來了，向咱們借驢子，明天去鎮上」。「大叔大嬸，忙著呢」！「嗯，大林來了。坐著歇會兒，一會兒讓金子去把驢拉來」。

    「謝謝大叔，我不坐了，家裡還有很多事兒要干呢，這隻兔子大叔大嬸留著加個菜」。「你這孩子，來就來唄，還拿什麼兔子，你一個人也不容易」。「沒事兒的嬸兒，偶爾給叔嬸加個菜還是能做到」。「這孩子，總這麼客氣」。「叔嬸，我走了」「哎，金子，去把驢給大林牽出來」「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