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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0:48:02 作者: 平汀
剛把一杯水端進來的徐行名卻在這個時候望著他,擲地有聲:「你現在知道別人不按照你所說的做有多難受了?」
褚曾翎拿領帶的手突然頓住,他甚至反應了幾秒,再拿起電話看,靜音標識的顯示是那麼刺眼。
褚曾翎猛地將手機往床上一扔。手機用力一彈,發出突兀的悶響。這陡然聲響沉重,代表主人的憤怒。
徐行名只是盯著褚曾翎,再高舉玻璃杯,隨後猛地朝牆上一砸,頓時,啪地一聲,水花帶著碎片四濺。
徐行名的後背濕透了,褚曾翎身上也被濺了水。
看到這極具挑釁的行為,褚曾翎徹底被點燃,仿佛他身上的不是水,是汽油:「徐行名你他媽有意思嗎?又在這兒等著我?你能不能收起你身上的刺?我有沒有跟你說,這幾個月我沒有時間,我很忙。老子一天沒空給你報告行蹤!」
徐行名臉色發白,卻忽地笑了,看著他:「因為你忙,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你高興,我的課上不上也無所謂?」
褚曾翎被踩住痛腳,又看見徐行名沒扣好的襯衣里,他弄的吻痕。再一想到這麼多天,他吃干抹淨的土匪行為,徐行名確實是任由他做什麼都可以。於是他扶住額頭,拿著領帶朝人走過去:「好了好了,關靜音就關靜音吧。我人都是你的,你把我關靜音都行。」見徐行名的臉色稍有緩解,他又說,「領帶,說好要給人家系一輩子的。徐叔叔。徐叔叔。好叔叔。好行行。行行好。」
要說褚曾翎的臉皮厚呢,徐行名還是接過他的領帶,重新為他系領帶。
徐行名望著乖乖低下頭配合的褚曾翎叮囑道:「你要發消息給我,曾翎。我見不到你,但我想知道你做了什麼。還有,後天元旦,明晚跨年,我在維多利亞港等你。」
褚曾翎突然想起來去年和徐行名從羊肉館子走出來的那天,他們舉杯敬未來。褚曾翎還記得,自己倒酒時,給徐行名倒得多了,黃酒多了,他就倒回來一點,徐行名一定不知道,自己倒酒倒撒了,流的他手縫裡都是黃酒,是給徐行名的黃酒。
想到這,他的表情也溫柔幾分,是想去的,卻還是想要捉弄人:「那可不一定。哇,不知道明晚的月亮有沒有替你排上隊。」
徐行名想必也想起曾經的快樂回憶,溫柔得很,扶著領帶擺正,堅定地說:「一定有,曾翎。」
褚曾翎就逮著徐行名的手背啄了下。
可是所有人都在看維多利亞的璀璨煙花,為新的一年到來歡呼慶祝時,褚曾翎卻在向客戶賠罪,他一邊喝酒,一邊望著窗邊亮起的煙花時,又心虛又慶幸,幸好當時沒有一口答應徐行名陪他看維多利亞的煙花。
而徐行名則在約好的地方等到天亮。
褚曾翎再度上門的時候,多少有些沒底氣。準備了一堆東西,還挑著二師兄也在的時機,做了一大桌子菜。等到徐行名選修課回來,他最後一道菜也出鍋。
二師兄夾縫中努力搞氣氛。
徐行名看到穿著圍裙的他,對著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招呼,只望了他一眼就去洗手間。
二師兄幸災樂禍,抱臂望著人的背影:「嘬嘬嘬。自作孽不可活。知道跨年那天風多大嗎?徐叔叔回來的時候,那小臉白得,想必地府里的白無常兄擦二斤□□都比不上。」
褚曾翎眼睛耷拉著,盯著二師兄,拿手裡的鍋鏟捅他:「你不知道關心同學,把人叫回來嗎?你什麼室友啊?要你有什麼用?徐叔叔那麼難受,你不知道把人勸回來?」
二師兄卻正色:「他等的是我,我絕對不會用任何藉口搪塞他。明知道失約也不打一個電話。你的心和狼心狗肺有什麼區別您說說?」
褚曾翎沖他齜牙咧嘴。互損間,徐行名走了出來,卻如常般坐下來,吃著飯。
褚曾翎這才敢蹲在椅子上,整晚殷勤得像只哈巴狗,徐行名一拿碗,褚曾翎就舀湯。徐行名一吐骨頭,褚曾翎就遞紙。
惹得二師兄也招呼他,「嘬嘬嘬」逗狗要吐骨頭,得到褚曾翎反手一筷子。
二師兄沖他露出「國際友好手勢」,以表尊敬,還以為褚曾翎能生氣,一個不留神,褚曾翎又換上一副諂媚表情,跑到徐行名的身邊,為剛站起來的人拉椅子了。
真狗啊。二師兄將骨頭放到桌子上感嘆。
事實上真進了房。
褚曾翎從背後抱著人的時候,徐行名沒有掙扎,褚曾翎高興地以為過關抱著人親起來,把人轉過來時,卻對上徐行名冰冷的眼神。
徐行名衣衫不整,眼神卻似刀。
他就滿腔的憤怒蹭蹭蹭往上,視若無睹地抱著徐行名親,得到的自然是不配合不順從,徐行名偏過頭揚起的脖頸像是一隻高貴的天鵝不堪屈從。
但徐行名怎麼會知道,以往的褚曾翎在□□里已經再三克制。徐行名這樣的態度,這樣白皙細嫩的脖頸,只會激起褚曾翎心底的暴戾,點燃他骨子裡的殘忍。
褚曾翎那晚叫徐行名見識了什麼叫體力的壓制。徐行名被綁在床邊的桌腿上,床墊被弄歪,桌子也移位,那一晚,房間裡的所有的東西好像都錯位,褚曾翎帶給他只有原始欲望的大開大合。
當然,褚曾翎也得到一背的抓痕。但是,最狼狽的往往是徐行名。
□□干到失神還要被褚曾翎逮著耳朵說,徐叔叔的身體可比小嘴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