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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26:17 作者: 蘇小涼
    安芝咧嘴笑著,往上看去,看著那隻與父親給她的金樽一模一樣的寶物,面色不改。

    原來這東西,是一對兒的。

    在將屍骨翻過來的同時,安芝還在那破爛不堪的衣領位置看到了個金片。

    布匹易爛,金子卻不會會壞,那圓形的金片上,圖案與她在楊城邵家主宅中看到的一樣,她剛剛在邵清音衣領上也看到了,但別人就沒有,昨日帶她去街上的邵延祿,包括現在下墓的這些邵家人都沒有。

    那麼這兩個人,**不離十就是邵家家主與大少爺。

    她計安芝看得出來的,難道走過去的邵清音不知道,那這要麼是裝成邵家家主的屍骨,要麼邵清音有別的安排,不論那一樣都有後招等著他們。

    再往前,一段路上眾人又發現了兩具屍骨,其中一具只露了一半在他們所在過道的底下,姿勢扭曲。

    小妾早嚇的臉色蒼白,安芝也不知道她此時是本著什麼繼續往前走的。

    算著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個時辰,他們終於來到了所謂的主墓。

    正中間是棺槨,底下是圓的,像是個圓盤,圓盤上似有勾勒什麼,但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圓盤從八處延伸出鐵鏈,一直延伸到了中間的柱子,柱子上稍高位置又有鐵鏈,上下三排,朝安芝他們所站這邊延伸,直接探入下方,末端不知藏在何處又不知通向哪裡。

    而從圓盤到他們這裡,鐵鏈下面,快有一丈多那麼深,兩段鐵鏈有僅三丈長,換言之從一端到另一端,快有六丈距離。

    沒有通過棺槨的路。

    邵清音站在一處看著眾人:「這裡就是旬家墓的主墓,那裡葬著的就是百年前的旬珵,薔姝夫人是他的舊相識,兩個人多年交好,薔姝夫人過世前曾將一顆南海明珠增給了他,旬珵帶著這顆明珠下葬,我們搜遍了別的地方都沒發現,唯一有可能他帶在身上。」

    「除了這南海明珠外,別的你們瞧上了就是你的。」邵清音指著棺槨外,圓盤上擺著的數個石箱,「別說我誆騙你們,這旬家墓內最值錢的應該是當初的賞賜之物,剛剛外邊屍骨里發現的寶物,就是從其中發現的。」

    「還有那裡。」邵清音指過去時候眾人才發現,中間八根粗柱子上也有東西放著。

    安芝仔細看鏈條下面:「底下恐怕都是機關。」那得是飛檐走壁的才能過這鐵鏈,可真要上的去,還得提防這四周,一路走過來並不是說沒有機關,只怕是讓邵家人提前都處理了。

    「我還以為這樣的大墓里都是寶貝。」小妾憋著嘴,沒瞧見成堆的珍寶,就瞧見個啥模樣也分不清的圓盤子,她又過不去,能拿什麼。

    邵清音耐心的很:「這位夫人,有時候東西在精不在多,就算這裡堆滿了黃金銀兩,您能帶走多少呢,就算給你一千兩銀子,您抱的走麼?」

    小妾聽著那句夫人有些飄,一千兩銀子,那是抱不走,足足一百斤呢。

    「但這些的東西,隨便哪一樣拿出去,豈止千兩。」邵清音的聲音在墓室里迴蕩,不斷穿過人心,勾著心思最深處的**。

    來這一趟不就是為了這些,都到了不下去?

    這時季先生開口:「底下這麼深怎麼過去,萬一有機關怎麼辦,你們邵家人都帶到這裡了,難道要我們自己過去?」

    邵清音從高處跳下來:「自然是不用,底下的確都是機關,莫說尋常人,就算有身手也不一定活的下來,不過總有辦法的。」

    小妾問的急切:「什麼辦法?」

    邵清音笑著伸手,示意了個寬度:「需要你們其中有人,做出一點點犧牲。」

    「犧牲,什麼犧牲?」

    邵清音的動作很快,小妾問完後,她忽然近身,拔出了匕首在她手腕上劃了一下,尖叫聲起時,邵清音捏著她的手湊到了延伸到他們下方的鐵鏈上。

    「你幹什麼!!!」

    小妾掙扎著,那位客人也衝上前來將小妾拉到懷裡,邵清音鬆開手,攤手:「你們看,就連這點付出都不願意,那樣怎麼能拿得到東西。」

    幾個客人神情各異,紛紛後退,下來時沒說這些,現在怎麼還要人放血了。

    安芝看向鐵鏈那兒,神情一怔,原本深褐色看不出什麼的鐵鏈,滴下血後,竟然蔓延出了一條紅色的痕跡,但這痕跡很短,因為血滴下去的不多。

    很快也有客人發現了這一現象,邵清音站在那兒不做聲,就這麼看著大家,許久之後她才道:「血順著上面的紋路會一直到柱子,再順著柱子往下,到一定程度就能啟動機關,這個地方,就會出現通往棺槨的路。」

    「為何不能用水。」

    邵清音淡淡道:「你可以試試。」

    於是客人拿出隨身攜帶的水,水比血液更容易流淌下去,可不論倒多少,就看著它已經順著柱子流下去很多,卻依舊沒有變化出現。

    眾人面面相覷,犯難了。

    怎麼辦?難道真要用人血試,可要用多少?

    這時那個摟著小妾的客人忽然抓著小妾的手伸向那鐵鏈,任憑小妾怎麼掙扎都沒用,她的手始終在鐵鏈上方,血液一滴滴往下落,掉在鐵鏈上。

    周遭除了那小妾的聲音外,旁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鐵鏈上,看著血液往下流動,順著紋路一直蔓延到了柱子上,漸漸的,那柱子出現了數道血痕,而小妾的臉色是越來越蒼白,聲音也越來越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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