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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23:31 作者: 金呆了
    「......」周沫楞了一下,好冷淡啊,「我想抱抱你。」

    檀卿冷笑一聲,「明天不就能抱了嗎?」

    「哦,也行。」她鼓鼓嘴,想到交待的那麼多事,就頭疼,結婚一點都不美好,跟打仗似的。

    「明天你來嗎?」他微蹙眉宇,不冷不熱地同她確認。

    「啊?明天......」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是你來接我嗎?」

    按照最標準的流程,是新郎來接新娘。

    「哦,是啊。」

    手中的檢查單被翻了一頁。

    檀卿在電話掛上的瞬間將手機拋在了桌上,直到同醫生討論完才將目光落回到那個通訊設備上,他打開,是周沫發來的一條:【老公,明天來了一定要先抱我,我真的好想你】

    窗外灰濛的天讓胡瑾一頓焦心,為周沫的結婚煩惱。

    張敏安慰胡瑾,「周媽媽,沫沫從小運氣就特別好,天下不下雨她都會幸運的,而且可能因為她運氣好,明天就轉晴了呢。」

    「天氣預報說明天是晴天!」周沫從廁所出來,見張敏像模像樣的安慰胡瑾,很得她真傳,憨憨人類就是會哄人。

    「信天氣預報還不如信男人的嘴。」胡瑾沒好氣,還說今天晴呢,還不是陰。

    「相信我,明天的天氣預報一定會是我爸的嘴!」靠譜!

    胡瑾很是受用,面上登時笑開,促狹地拍了她一下。

    胡傾城抓著手機,看到餘味發來的消息,讀到一半她已經淚目,發現他下午連網名都改了,更是傷心的無以復加,抽了張紙巾又難過了起來。

    周沫進來看見胡傾城背對她在剝糖,彈了下她的太陽穴,「說好要減肥的呢!」

    胡傾城穿不進伴娘服,改了四回,喊著要減肥,但這會她覺得治癒傷心比較重要。

    「沫沫,結局看了嗎?」她轉向周沫時,小小的眼睛暈染了大大的一圈。

    周沫沒想到她又哭了,腳步後退了一步,「還沒。」

    胡傾城瞭然地點點頭,「別看了。」

    「我會看的。」周沫咬著牙說的,一切都知道,急於一時看還是留到忙完婚禮看都無所謂。

    她和餘味見面都沒提那次的細節,明明多年來留下了堪比五陽湖還深的疑惑,可面對面時只當是場傷心的不告而別。

    有著誤會卻也不重要,重要的從來都是他的出現。

    「沫沫,你是不是加餘味微信了?」胡傾城問完,嚇得應蘭蘭拿剪刀學剪紙的手都抖了抖,「餘味?」

    周沫點點頭。

    胡傾城輕笑,難怪。

    她嘆了口氣,現在的局面是最好的,握手言和,不提過去。

    「傾城,你和餘味怎麼聯繫上的?」

    「就你微博那次,我換了我的號給他私信,他回了。」

    「挺好。」她轉過身去,湊到應蘭蘭身邊看她剪紙。

    她沒有問,為什麼不告訴我,要是早點告訴我就好了。

    因為萬事沒有早知道。

    說什麼都沒用,當下就是最好的。

    故事終究是故事。

    故事外,他們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和同小說完全不同的選擇。

    他們為彼此著想是長在身體裡的基因,就算愛極恨極,也不說對方一句不好。

    總先自己一步,考慮對方受的苦磨的難。

    胡傾城悲哀地想,也許這就是他們分手的最大導火。

    第145章 Story086

    作者有話要說:  然而人類天生憂傷

    就順其自然吧

    也不是什麼壞事

    ----辛波斯卡

    《倒霉少年》

    餘味在北京做過一個很美好的夢。

    夢裡一切都被打上了朦朧地光暈, 此前他沒幻想過婚姻沒幻想過婚禮,但夢中有一個很模糊的、穿潔白婚紗的姑娘。只是, 他還是孩童的模樣, 卻牽著一個成人姑娘的手,走入婚禮。

    就好像花童牽著新娘, 可他竟是新郎。

    醒來他哭笑不得,什麼破夢,周沫凌亂的髮絲覆在面頰上, 光裸的背脊透露著姣好的曲線。

    背影曲線。

    周沫自然還是饅頭包,餘味有試過努力,但規律就是規律。就像在獨自生活上他也試過努力,但倒霉就是倒霉。

    他在超市門口接到電話說趕緊到Y院,後巷口, 有個姑娘摔倒了, 報的你的號碼, 他又好氣又好笑,看了眼時間,離周沫下班還有十來分鐘, 她莫不是早退心態不好,摔跤了, 多大了啊。

    他沒懷疑, 也沒打周沫電話,此處離Y院頗近,十分鐘就到了, 他跑到後巷張望了一下,正想著周沫的科離這裡也太遠了吧,便被兜頭套上了麻袋,一頓拳打腳踢。

    他先是一愣,下一秒下意識地反抗,卻被身後兩人束住雙手,腹部一頓猛錘,他吃痛地咬牙,口內湧出一股血腥味。

    夕陽的光通過麻袋的粗製縫隙透了進來,他看著縫隙里的黑白黃光影不停地穿梭來回,發出的悶哼來自四面八方,沒有一個人說話,訓練有素但是出拳方式卻又凌亂帶著泄憤。

    一下一下,後來他都分不清是拳頭還是銳器,只知道尖銳的痛層層疊加,每一次他都承受了極限,卻在下一拳時拔高了閾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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