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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23:31 作者: 金呆了
「餘味,我真的受不了了!」這個男人真是是個大變態。
在地下室時周沫還斂著性子,畢竟在那逼仄的環境裡誰都任性不起來,可在空調間裡,如此美妙的環境,為何不造作起來,等回了那地下室,估計要熬到他碩士畢業了,必須在這個月裡打開關口。
餘味以為她就是嘴上說說,畢竟以往她都是嘴上利索大於身體,所以他晚上看電視時還很淡定,結果周沫......
其實第一次是極其痛苦的,周沫根本不是個禁得住疼的人。她哭得半死,而餘味壓根還沒進去。
他們折騰了一周,每次都生不如死,結束前都說下次、明天。
最後輪到餘味這個抵抗者爆炸。
周沫壓根就是嘴上說的熱鬧,好像什麼都懂,自以為自己在女生宿舍即便被胡傾城百般阻撓也耳濡目染大半,結果實戰發現這都什麼跟什麼,天上和地下。
餘味成功那次的第二日排尿,尿道口一股燒灼疼痛,細細一辨才發現被她的指甲颳得破了皮,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東西多重要。
津津還是周沫的大敵,餘味每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低頭,完全看不到周沫在眼前,津津也和他好,知道周沫不喜歡它,幾次三番也不理她。
她們大眼瞪大眼,宛如仇敵。
周沫哀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月偷來的豪華好日子,為什麼還要跟狗搶人,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完全得不到餘味,小時候是楊博書,長大了要跟網癮、北京爭,這會還有狗。
七月中旬,疼痛、涼快的日子過了大半,餘味又開始奔波忙碌於找房。
晚間,她煮了泡麵,放了兩根火腿腸,津津馬上忘了她們的三角戀,撲上她的腿要吃。
四溢的香氣在屋內飄揚,周沫端著鍋,鍋柄傳熱,她沒墊隔熱的布,只想著速戰速決,而腳下的四腳怪獸一直蹭著她,毛絨絨的毛,和軟硬莫辨的爪子,搔得她又害怕又癢。
她嘰嘰歪歪逃不掉,手一歪將湯撒了大半出來,「滋滋」的沸聲碰到鍋壁發了出來。
熱湯潑灑,正中白心,潑到了津津身上。
狗子狂吠,周沫亦是大叫,嚇的。
周沫看著它滴著油在客廳亂跑,地磚上瀝瀝拉拉了一片泡麵湯汁和它的腳印亂踩的爪花,一時間不知道該幹嘛。
餘味開門就看到了這景,見到周沫站在原地看著津津燙的打滾,整個客廳小片地方都是油花,第一反應著急道:「周沫,你太過分了!」
他放下手中的西瓜,抱著津津衝到廁所用涼水沖,他觸到它毛上的泡麵湯汁,已經不燙只是溫熱,但滲入了毛髮,它不停地發出奶叫,心疼的餘味去冰箱拿冰塊給它降溫,他開門,周沫愣神地站在洗手間門口。
他一瞬間像撞回了那年的暑假,餘一書抱著余竟,自己心懷愧疚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他心中嘆了口氣,避開身體,拉開冰箱門,心中懊惱怎麼又凶她了。
周沫見他不言語,肯定結合她平日的表現認定她故意的。她噘著嘴將細白的腿往他眼下一伸,腳踝處一塊紅點上印著辣油花反著光,面積不大,估計是濺到的,骨感白皙的腳背也是一塊紅斑。
他拿出冰給她覆上,她把冰袋放在他手上,「給津津吧,你女兒比較重要。」看他那眼神,一點都不信任她。
「對不起,我剛......」
「對不起什麼呀,我就是故意的!」腳上的燙處微微發疼,她腳趾動了動,轉了個屁股坐到沙發上,抄起手來,不開心地瞧著他。
餘味給津津處理完便出門買了燙傷膏,當著周沫的面將爛成麵糊的泡麵吃完,他抓起周沫的腳,紅斑上已經開始泛起了水泡,一顆小小黃黃的晶瑩,刺痛著餘味的神經,他親了一口,嚇得周沫縮腳,「你變態啊!」
她本來還心中有氣,這麼不信任她,她是那種傷害小動物的人嗎?是小動物先動手的,她是誤傷。
可他這麼一親,一下又沒了火,心中氣惱,真是煩死了。
餘味將燙傷膏小心地塗在她腳上,道了歉,哄了會,便將津津送到了寵物醫院。
當晚津津被剃成了一個醜八怪,而醫生剃完毛髮現它沒被燙傷,毛髮厚,阻隔了湯汁,漏進去時它多是被嚇到了。餘味鬆了口氣。
周沫在家裡看著水泡心想你趕緊腫的高一點,大一點,這樣萬一那隻狗被燙的要住院,也能抵消一點餘味的怨念。
餘味的腳步聲響起時,周沫正在洗手間塗抹化妝品,聽見門聲趕緊躺回沙發裝死,千萬別有事啊。
寵物包放下,拉鏈拉開,津津跑了出來。
周沫看見了一直失去顏值的四腳獸,又嫌棄又好笑,「哇!好醜啊!」
餘味就知道她是個外貌協會。
他查看她高高腫起的腳背,登時心疼,又開始抹燙傷膏,他知道這燙傷有多疼,上學時,沸水的燙傷疼痛級別被定義為「劇痛」。
他體驗過,知道這鑽心的難耐的疼痛。也知道被誤解的感覺,進門時第一反應就如同餘一書瞪他的那一眼,可後來給津津處理,帶去醫院,一路上也能明白,肯定是誤會,她不會的。
所以餘一書事後沒提過,但他心中的糾結和怨念始終在。
所以他要提,他不想讓周沫以為自己誤會了她,他抱著她說:「沫沫,對不起,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