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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23:31 作者: 金呆了
    周沫喝得半醉倚在餘味懷裡給她鼓掌歡呼,胡傾城一直在減肥,來北京可算是開了葷,前兩天和周沫吃串還矯情地要求,素的素的。

    這會大家吵吵鬧鬧,再加上古默的手藝,拖人直墜入食慾的海洋,胡傾城在這樣的氛圍里也矯情不起來,沒幾口肉就繳了械,大快朵頤起來。

    單影手抖著插蠟燭時,餘味攔住。

    周沫已經眼圈紅了,可千萬不能再唱什麼生日歌了,這會她喝了酒估計眼淚蓄得多,唱個歌鐵定要哭。剛剛她掏手機看到胡瑾周群李阿香站在院子裡手捧蛋糕的照片,已經在他懷裡將頭拱了又拱,憋著沒在現場哭出來。

    單影不解,拍開餘味的手繼續插,齊峰看見周沫紅著兔子眼,咬著唇的模樣,明白她應是在情緒里,於是拉開單影,將蛋糕向前推,「祝周沫二十一歲生日快樂!」

    他想第一個祝她。

    餘味感激地沖他笑笑,招呼大家,「大家吃蛋糕吧,不唱歌了,不然小公主要哭了。」

    「哎喲,酸死我了。」

    「沫沫公主生日快樂!」

    「大美女生日快樂!」

    周沫死死咬著嘴巴,接過餘味遞過來的一小塊蛋糕,受了他落在睫毛上的一個吻。

    在座的都酸死了,胡傾城眼疾手快地拍了下來。

    畫面稍稍模糊,但周沫的側臉和餘味的唇融在一塊,一道七彩陽光正好印在輪廓上。

    後來很多年,她都一直保留著這張照片,手機換了一次又一次,但是這張照片一直是她更換手機後導入的第一張照片。

    二十一,她沒有愛情,但見證了愛情。

    酒過三巡,陽光落入屋內,清涼的空氣由空調源源不斷地送入,周沫又灌了幾口黃湯,享受著這樣的熱鬧和涼爽,什么小嬌嬌,其實這樣的生活就很好。

    她將臉蛋埋在餘味肩上,顴骨磕著鎖骨,來回地蹭。

    津津則毛絨絨地靠著餘味裸露的腳踝打盹。

    「猴哥,」她大白日便愉快地迷醉了,氣氛太好,酒的苦澀也都回了甘,「這樣的生活就很好啊。」

    不用大富大貴,不用萬貫家財,不需爭名奪利,就三五好友,一個戀人,家人康健,就是她要的了。

    餘味手揉揉她的肩,「以後我們就像小時候一樣,像在愚夢巷一樣。」

    那日的陽光好的不像話,將回憶都鍍了層濾鏡。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這是周沫在北京過的最後一個快樂的生日。

    第137章 Story083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付不起房租

    就以驕傲的步伐去工作

    且記住 親愛的 我時時看著你

    我們在一起是世上

    所能累積的最大的財富

    ----聶魯達

    [胡傾城作話]

    由於讀者情緒比較激動,我決定多寫一點他們的細節

    其實很甜,他們很多時候都很甜

    甜幾章

    他們真的很甜

    從我認識他們,他們就是甜的

    真的

    信我

    (自我懷疑的胡傾城在擦眼淚)

    《父母和新房》

    六月下旬。

    北京的熱度竟絲毫不怯於S市。周沫沒想到北方的夏天來的這麼猛烈。

    地下室的空氣又開始悶熱, 周沫冬日最愛的那扇小窗現在被嚴防死守地罩上了帘子,餘味又買了一個電扇, 對著周沫吹。

    她的抗熱能力較去年早已提高, 或者說她所有的能力都比去年牛,只是胡瑾周群竟然在這個季節休了年假來, 周群說來看看我閨女,遊覽一下北京。

    周沫當然盼望父母來,可是夏日的她最為狼狽。

    她趕忙開冰箱, 將補品帶到血液科同大家分享,又送了點給單影齊峰,總算將東西清空後,她又開始無措,關於餘味。

    周群胡瑾雖然知道她在北京, 也知道她是追隨餘味而來, 但她一直強調的是, 餘味晚上都會回宿舍。

    她不知道父母是怎麼想的,說的時候也只是想讓傳統的父母放心,可他們要來, 那為了圓滿這個謊言,她必須把餘味的東西清回宿舍。

    他們幾乎就是同居, 是最平凡的一對天涯情侶, 除了餘味有病那事兒老憋著,其他都是水到渠成,赤誠相對。

    她拾掇完屋子, 又跑去了洗手間,她明明已經沒有那麼怕熱了,可今年的紅疹又找上了她。當餘味摸上紅疹時還不敢相信,直到幾天後紅疹愈演愈烈,他們才確信是熱病。

    去年還以為是不習慣地下室,或是北京的水土不服,而身心備受煎熬的2013年都過去了,卻在愉快的2014年再次迎來噩夢。

    周沫不想讓父母發現,只能一天沖三四個澡,希望皮膚感受到涼爽,將「火星子」消下去。可她那豌豆公主的身體根本不受意志控制,她明明不覺得熱,疹子卻越來越多,當耳後冒上疹子時,她崩潰了,「怎麼辦啊!」

    越心急,越發旺。

    她不得已,想到了齊峰,上回他提過,他的師兄在北京最有名的皮膚科工作,她打了個電話給他,「齊峰哥,拜託啦!」

    齊峰掛了電話立刻推了次日中午的飯局,在衣櫥前稍稍徘徊,去鞋櫃旁刷了鞋,直到皺褶填滿鞋油,直到鋥光瓦亮。

    他親自開車去接她,當然還特意早起洗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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