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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23:31 作者: 金呆了
國外呆久了的人可能思想開放,可他保守,心裡總算著日子,想著能看他結婚。
周沫今日準時下班,她先是扭著屁股跟術間的護士聊了會天,又磨磨蹭蹭去洗了一個周詳的澡。
不愛吹頭髮的她今日把頭髮吹了個全乾,小功率電吹風滾滾發燙。
穿內衣時,她糾結了一下,把平日穿在術衣裡面的運動型套在了毛衣里,將雙層海綿扔在了柜子里,且用眼神錘了兩拳。
16點30下班,她拖到18點15才出現在樓道。
她一開門,就見檀卿坐在樓道的台階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十指飛速打著字,對於她的姍姍來遲似乎沒什麼意外或是焦急。
他輕笑著一把合上筆記本,「來了?」
「......嗯。」周沫不情願地發了一聲。
「我以為你要洗兩個小時呢。」他將電腦裝進電腦包,環著她的腰,附到她耳邊問:「說吧,怎麼了?」
他四點五十就問過手術室的同事,說周沫在聊天,又過了一會王子曄去看了說她已經上樓了,他左等右等到六點時,明白了她在拖時間。
周沫真的很想如以前餘味偷看大波妹海報那會,使勁撒潑耍賴,賴在他背上不滿地錘他,或是揪著他耳朵作怪。
她的死性絲毫未變,可身邊的人已經讓她斂起那股莫名的任性,只能委屈地自怨自艾。
周沫蹙著洗澡後微微淡去的眉毛,半天沒開的了口。
檀卿將她帶出樓道,緊了緊她的風衣領口,他單手圈住周沫的腰,微微下蹲做了個起勢,意味不明地說:「你不說我就在這裡扛你走。」
一副說到做到的樣子。
周沫嚇得頃刻變了臉色,環住他的脖頸,「你瘋了!這裡是醫院。」
初冬,S市的天暗的極快。
不到七點,已經全黑了下來。
急診平車來回地運送病人到新大樓,急促的家屬來回在旁邊的大廳穿梭。
一對最戀人在角落即將行惡俗之事。
檀卿加大了束縛的臂力,「你說不說!」
「沒什麼......」周沫說不出口,本只是猜測,說出口就是小家子氣。
她在意自己在檀卿這處的形象,不想特別拿不出手。
他是萬花叢中躺了個遍的人,也是在美國呆過十幾年的人,性.事不可能保守成這般。
女方主動,卻被他紳士地穿好衣服送回家,怎麼想都覺得有問題。
可她就是問不出口。
她真的很想不管三七二十一錘他一通,就算得到的結果是她猜錯了,也可以厚厚臉皮,毫不羞恥地對發的那通脾氣選擇性遺忘。
檀卿見她不說話,一把就扛起了她,當個麻袋一樣往地下車庫走。
周沫凶壓在他的肩上,硌得慌,再加上經期將近,她動作磨蹭間痛到尖叫。
「你不說我就這樣一路扛著你走!」他聽著他尖叫稍鬆了點力道,可還是沒放下她。
檀卿發現周沫這個人不逼就磨磨唧唧,明明像是個爽利的性子,可有時候小女生情態上來時,他實在摸不透。
不過這個他在行,用強的。
醫院中的來往行人直回頭看著這對養眼的年輕人。
周沫又委屈又難受,她心裡覺得檀卿霸道死了,怎麼能扛著人走呢,還這麼不舒服,有本事公主抱啊。
她一邊喘一邊錘,「快放我下來!」
「不說就不放。」他嘴角輕撇,感覺她有點急的苗頭了,一般她急就會說。
周沫凶在一次次摩擦中越來越痛,她覺得都要破皮了,再加上人失重地上下顛簸,腦袋下垂缺血,急得口不擇言,「你快放我下來,我胸疼!」
「你哪來的凶。」檀卿說是這麼說還是調整了位置,將她半掙扎的腿往上送了送,腹部擱到了肩上。
周沫的動作停了,腦充血下墜著顛了兩下,嘴巴一撅掉了兩顆淚。
這個大蘿蔔說了實話。
怎麼辦,手術室已經知道她和檀卿的緋聞了,就等兩人一點頭立馬石錘。
她犧牲了名譽和清淨卻換來了他的嫌棄。
她為什麼這麼倒霉,每次都和喜歡大胸的人戀愛。
這個世界為什麼對小胸這麼殘忍。
若是餘味,她還可以不在乎地作鬧,捂住眼睛不讓他看。
可是檀卿不行,他是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他有自己成熟的審美和得體的要求。
她不能要求他做這樣的改變,而她也沒辦法對檀卿做出這樣的要求。
行至地下車庫時,人聲漸消,檀卿的呼吸也深重起來。
扛著個一百多斤的姑娘走了小半里,怎麼也要喘一喘,可先呼吸傳達於地下車庫空曠的,是周沫的抽泣聲。
檀卿快步走到車邊頓住腳,將周沫放下來。
周沫卻在落地一剎那掩住頭暈,拔腿就跑。
她被這個大蘿蔔騙了,談之前說她可愛,談之後就嫌棄凶不可愛了。
談之前明明算紳士有理,談之後怎麼就還當眾扛人了。
一點都不溫柔。
真的壞死了。
周沫自然走不出兩步就把檀卿拽了回來,他捧起周沫的臉,好笑地說:「哭什麼?」
周沫的小興安嶺一下就著了,哭什麼?這人居然有臉問,她用力地閉上眼睛,憋出一句,「檀卿你真的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