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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修思齊主動去洗碗，我拿出手機自拍了幾張發給他，我看到他停下洗碗的手，拿著手機一直盯著屏幕，背影很落寞。

    「出任務或是訓練都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我會每晚給你發微信，告訴你我這一天是怎麼過的，你有空再看，不要違反紀律，我不希望你總是因為我的事違反紀律，總是請假。」

    「委屈你了」，修思齊抬起頭，眼裡有太多的不舍。

    「不委屈，一切兒女情長在保家衛國面前都是小事，沒有國哪兒來的家！」，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我心裡還是希望他能像正常的上班族一樣，即使加班，每天也可以見上一面。

    正是因為我們不能像正常情侶一樣約會見會，所以臨別的前一晚，我們隔著馬路隔著陽台，聊天聊到天色漸明，手機滾燙。

    第二十一節 危險在靠近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一路小歌哼著，腳下的步伐也略感輕快，保安大叔看到我，一臉「我懂」的表情，問過早安從員工通道到辦公室的小路上，員工們都點頭微笑著跟我打招呼。

    「會約的怎麼樣啊？」頭都不用回，就聽到李文霞帶著笑聲地問我。

    「看著小歌哼的，還用想，哈哈哈哈。」沒想到袁店長也跟著起鬨。

    「是不是我的事情管理店上上下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我笑著回懟。

    「你可是咱們分公司司花，你的終身大事，牽扯著公司每一個同事的心」，李文霞一臉的賊笑。

    「這就是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主兒，走啦」，提步往辦公室緊走了兩步，不想多與他們在公司聊私人的事情，怕那幾個恨嫁的姑娘里，再整出個「方敏」來。

    原本掛在嘴角上的笑，生生被滿部長的黑臉嚇了回去，辦公室里的氣氛有點沉悶，阿霞沖我使了個眼色，看來是有大事發生了。

    滿部長看我走進辦公室，「人都到齊了，咱們簡單開個會，把今天的工作任務分一分」我突然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今天有什麼特殊的工作嗎？

    「上次搞活動有部分商品的價格調的有點低，順美那邊有人投訴到供應商那裡，現在供應商以惡性競爭為理由，向分公司罰款20萬。」

    「20萬的標準是什麼？」我特別不理解供應商為何獅子大開口。

    「殺雞儆猴」滿部長臉色陰沉，20萬不是小數目，這樣被供應商罰過之後，今後的商品上架可能都會存在問題，新品上不來，舊貨遭淘汰，顧客會大幅度減少，最後SN在這個城市裡的市場占有率會隨著顧客的流失而變小，整個公司都會面臨著倒閉的可能。

    「今天通知各店面上午檢查商品價格，下午讓各店面派人去順美做暗訪，不能就這麼等死」，滿部長崩緊咬肌說出最後一個死字。「今天所有職能部門都在辦公室待命，配合支援店面行動。」

    按照滿部長的指示，除了滿部長坐鎮辦公室外，我、阿霞、林琳三人被分配到管理店支援這次暗調工作。吃過午飯，我們三人拿到了李文霞做的人員分配表，看到我搭檔的名字，心裡倒吸一口涼氣，自從方敏跟我說過阿佳對我的感情後，我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拉遠彼此的距離，「這次我可不可以換個搭檔？」沒等李文霞回復，袁店長先回復了「阿佳的暗調工作非常專業，跟他配合過的人都說他很會保護搭檔，放心不會有事的」，話被袁店長說到這份上，我再推脫就顯得特別矯情。

    下午出發前公司組織誓師大會，要確保人身安全的情況下做暗調，老王會上反覆強調安全。我壓低聲音問阿霞，「這是送我們去死嗎？說的那麼悲愴，好像將士上戰場一樣。」

    阿霞和林琳在進入連管部前都在店面工作，所以她們做過很多次暗調。阿霞一直看著台上的老王，「樂兒，這種暗調就是不正當競爭，不合法，所以老王特別怕，原來我們和順美互相整，都是小打小鬧，這次順美好像想置我們於死地」，看著阿霞嚴肅的側臉，我有點心慌。

    我和阿佳被分配到離城區較遠的開發區。走出員工通道，阿佳已經換好了便服，一身超休閒的搭配，依坐在他的山葉上吐著煙圈，悠閒地就像是等待女朋友下班。看到我出來，阿佳扔給我安全帽，然後跨步坐在了摩托上。

    關於暗調好多事情我都不太懂，很想跟他討教討教。一路上我問了幾個問題，他一直沒有回答我，摩托的速度太快，聲音都飄沒了。

    一路風馳電掣，阿佳停下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拿下安全帽，阿佳伸手幫我整理頭髮，我剛要躲開，阿佳拉住了我，語氣很溫柔與他剛才的狂野形成鮮明對比，「別動別怕，從現在開始大幕拉開了」，幫我整理完頭髮，拉著我徑直往店裡走。我不知道危險正在向我們悄悄地逼近。

    這家開在開發區的順美江北店，是半個月前開張的，店裡的裝修簡約大氣，導購員的職業素養非常好，商品琳琅滿目，很多品牌的商品我們的管理店和旗艦店都沒有。

    「導購這台滾筒洗衣機可以做到這個價格嗎？」我指著年中萬櫻推出的一款滾筒洗衣機，上面標註的價格，比供應商給我們的價格還要低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