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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17:30 作者: 而征鴿鴿
    中途,舞台上有演員進行表演,遲芒和一眾嘉賓一起下了台,她特別自覺地偷偷溜去了郁卻那兒,坐在他手邊的空位置上。

    她的人氣畢竟比不上演員,不會有很多人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因此溜過去的行為也沒多少觀眾發現,只有攝像大哥好笑地故意給了她一個神秘的鏡頭。

    遲芒在下面坐了兩分鐘,和郁卻十指相扣,她喜歡這種感覺,忍不住用手指頭撓他手心。

    臨近上台,她就要起來了,手剛分開,手腕就被郁卻攥住,接著就有一個冰涼的物什套進了她的無名指里。

    她愣了一下,發蒙地盯著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舞檯燈光霓虹閃爍,落在戒指的平面上,折射出一道道低調的光芒。

    遲芒後知後覺地蜷了下手指,猛地轉頭看向郁卻。

    「你……」

    郁卻神色自然,摩挲了一下她手指上的戒指,繼而拍拍她的手腕,低聲說:「去吧。」

    這一小插曲其實挺低調的,正常來說應該不會掀起多大的波瀾,不過主持人眼多尖,早就發現遲芒前後手指上的不同,意味深長多看了她幾眼,卻沒有點破。

    他們電視台的主持人提前就被吩咐過不能為難這個看起來很可愛的姑娘,這姑娘後台硬的很,稍微調侃一下OK,太過就不好了。

    但主持人不說,不代表看重播的觀眾發現不了,有粉絲就發現遲芒手指上的戒指,加上她中途溜下台去VIP角落坐的那一個鏡頭也被截了出來。

    對比得知,坐在遲芒身邊的那位氣質清冷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未婚夫。

    就是有一點很可惜,該未婚夫坐的位置過於黑暗,上半身幾乎都隱匿在陰影里,基本看不清他的臉。

    但也有大佬調高了截圖亮度,很確定該未婚夫絕對是個帥哥。

    網友的強大永遠出乎大眾預料,竟然有人挖出了許多年前郁卻打籃球上熱搜那次的料,把照片對比了一下,得出結論:照片裡踮腳摸帥哥腦袋的那個女生就是遲芒,而那位高個兒帥哥就是遲芒那位看不清臉的未婚夫。

    這是什麼絕美愛情?這是神仙情侶實錘了!

    網友直呼過癮。

    當然,在此之前,先讓遲芒為郁卻突如其來的求婚而無措一會兒。

    節目結束後,遲芒就在後台看見了等她的郁卻,他看起來沒什麼別的情緒,依舊冷冷淡淡的,周圍的不少人都不太敢靠近他,更不敢同他搭訕。

    瞧見遲芒出來,他周身的薄冰才稍微融化了些,沖遲芒伸出手。

    遲芒扭扭捏捏地把手搭了上去,又瞧見無名指上那枚銀色的戒指。

    他就這麼求婚的嘛?

    她就這麼被套住了嘛?

    按理說,本該對郁卻這種霸道的求婚方式感到不滿,但很奇妙的,她並沒有不高興,反而更加印象深刻。

    只不過,她沒想到,郁卻的求婚並不僅僅只是這樣,提前戴戒指只是最為普通的開頭。

    她被郁卻帶去他早已布置準備得完美的真正的求婚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求婚儀式,盛大華美。

    但往後的回憶里,要說起郁卻的求婚,遲芒第一時間想到的卻總是那次舞台之下,他趁她毫不防備地起身時,一手攥住她手腕,一手將戒指套進她無名指上的半昏半明的畫面。

    很久之後,她才想起來問郁卻為什麼要在那會兒給她戴上戒指,郁卻的回答有些漫不經心,卻也實實在在符合他的性子。

    不為別的,他本就喜歡低調,但求婚這種事兒總該高調一回,原本想過在節目上高調地向她求婚的,後來思慮很久才決定在舞台下面給她戴上戒指。

    鏡頭之下的低調與鏡頭之上的高調,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他選擇的是鏡頭之下。

    哪怕求婚的話沒有立刻說出口,也能讓全國的觀眾都知道,遲芒被他鎖上了。

    低調,卻又非常高調,本該矛盾,做出來卻一點也不違和。

    因為深愛,所以才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現在乃至未來的所有記憶中都必須存在他陪伴她的痕跡。

    她不一定要知道,但他一定是要去做的…

    -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

    芒芒和郁卻的番外就這樣趴,再往後寫就沒多大意思了趴,孩子大了,該讓他們專心去生寶寶了,咱們不要開門偷看啊。

    下一個番外是郁家大哥以及二姐的,不長,三萬字左右寫完吧。

    第70章 二姐郁暖的番外

    01:

    郁暖第一次見到時難是在義大利的某處車禍爆炸現場。

    彼時正是夕陽西下的逢魔時刻, 天際被紅色的火燒雲燒得通紅, 仿佛拿手指輕輕一戳, 就有漫天的火油摻在火焰里瘋狂地傾瀉而下。

    時難靠著滾到一旁的焦黑色車輪胎,身上的衣服破了許多,袖口都被燒焦了, 背卻挺得筆直,如同一柄剛入鞘的利劍。

    出了車禍的大鐵車歪七扭八斜躺在草叢裡, 周邊都是義大利警察的嘈雜聲, 倖存者的哭嚎聲, 摻雜在晚風裡,淒涼而又尖厲。

    郁暖身上的白大褂都沒來得及脫掉就被人拽到事故現場, 她一身白地站在紅似火的黃昏里,如果頭上再頂上個光環,就像極了從天而降的某種傳說中的生物。

    時難坐在燒得焦黑的破輪胎邊,長腿邊躺著一個面目全非的人, 連性別都分辨不出來,破爛的衣服,破爛的皮膚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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