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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17:30 作者: 而征鴿鴿
    她記得單天維有個哥哥就叫單天嚴,原來這個就是單天維那位哥哥?

    郁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這種不擇手段的交易,你應該去找郁則。」

    再說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市場不市場的。

    「郁則說他管不了這件事。」單天維說,「我知道這事是你找人做的,也只有你能解決。」

    「但我不想管。」

    郁卻懶得繼續搭理他,轉身拉開門,準備帶著遲芒進屋。

    單天嚴在他身後沉聲說:「如果你不同意,我會一直過來。」

    「隨便你。」郁卻冷淡地說。

    單天嚴盯著遲芒的背影,淡淡說:「我以後再過來,找的人不是你。」

    郁卻動作一頓。

    空氣陡然凝滯。

    遲芒有些不解地仰頭看了眼郁卻。

    郁卻抬手拍了拍她腦袋,緩緩回頭,眯起眼,語氣沉冷:「你威脅我?」

    「如果你認為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單天維面不改色。

    郁卻手指纏著一縷遲芒的頭髮,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掀著薄薄的眼皮,冷凝地瞧著看似冷靜的單天嚴。

    「你明知道你這個弟弟做過什麼,卻還要為他走到這一步?」

    「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弟弟。」

    單家到了他們這一代,這幾年就只剩下他和單天維了,他們沒有父母,都是被爺爺撫養長大的,他就這麼一個相依為命的兄弟。

    郁卻聞言,不知何意地冷嗤了聲。

    遲芒想轉身,被郁卻按著腦袋,動彈不得,遲芒兩手抓了抓他手腕,小幅度地掙紮起來。

    郁卻眼尾愉悅地微微上揚,眼風掃到單天嚴時,眸子又是一凝。

    「我不吃你這套威脅。」

    郁卻依然按著遲芒腦袋,不讓她回頭,她多看一眼單天嚴,他都覺得是污了她的眼。

    「但你既然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告訴你一件事也無妨。」郁卻罕見地在外人面前勾起一絲笑,說不上來什麼意味,只讓人感到後脊一涼,「抓走單天維的那位警官,不巧,恰好是我那位二姐夫。」

    單天嚴當即呆在原地。

    -

    遲芒進門就抓耳撓腮似的焦灼。

    從剛才在門外聽見那倆人的對話起,她就莫名感到焦躁,什麼二姐?什麼二姐夫?什麼警官?怎麼回事?

    郁卻今天心情好,難得話多,給她簡單解釋了一遍。

    原來,他二姐郁暖曾經是國內一名很厲害的法醫,最初郁暖隱瞞身份去做法醫,碰巧認識了單天嚴,和他陷入愛河。哪知道單家水太深,單老爺子無兒無女,從孤兒院撿了一群小孩撫養長大,待孩子們長大後,他就放任他們相互廝殺。

    單天嚴並不知曉郁暖就是郁家的二小姐,他為了能獲得單家的繼承權,狠心與另一位有錢有勢的集團小姐結了婚。

    郁暖傷透了心,一氣之下拿著解剖屍體的手術刀衝到他們的婚禮,嚇壞了一眾賓客,結果郁暖只是微笑著用手術刀切開了婚禮上的蛋糕。

    然後郁暖的身份就被公布了出來,單天嚴後悔得很,想追回她,郁暖敢愛敢恨,當下決定回義大利陪爸媽,再也不見他。

    後來,在各種巧合之下,郁暖在義大利認識了一位國內的警官,他們日久生情,前不久才結了婚。

    那位警官自然也知曉郁暖過去那些事兒,這次回國是來度蜜月的,正好趕上郁卻借他的手,他就順便整治了單天維一頓,也正是因為他官銜夠大,才能死死地壓住單家,從而讓單天維再也無法見著天日。

    所以說,單天嚴過來找郁卻完全沒用,在這起案子裡,真正能說得上話的,其實是郁暖的那位警官丈夫。

    遲芒聽完,喃喃自語:「果然這就是天意……人在做天在看,一報還一報,有因必有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她一句接一句說個不停,郁卻喊她她聽不見,他索性就伸手捧起她整張臉,迫使她抬頭。

    「你說完了嗎?」郁卻神色危險。

    遲芒對上他淺色的眼睛,一下子回過神,臉上溫溫熱熱的,她渾身抖了個機靈:「什、什麼?」

    郁卻仿佛沒看見她眼裡的閃躲,愈發用力的揉著她的臉,一邊特別自然地說:「剛剛在門口,你說的什麼?」

    遲芒茫然:「我說的什麼什麼?」

    郁卻眯眼。

    遲芒無辜臉,反問:「我說了什麼呀?」

    郁卻沉默。

    遲芒扒拉下他的手,自覺自己占了上風,笑眯眯地湊近問:「大神,我說了什麼?我怎麼不記得啦?」

    郁卻垂著眼皮瞅她。

    遲芒眉眼都是笑,嘴唇彎彎,唇角勾出一個小小的可愛梨渦,顯得天真極了。

    「不記得了?」郁卻輕聲問。

    「不記得啦。」遲芒絲毫沒覺得他的不對勁,順著他的話茬說,「大神你幫我回憶一下?」

    「好啊。」郁卻倏地笑了。

    遲芒瞧見他唇角那彎幾乎百年難得一見的弧度,心裡一咯噔,腳步下意識往後退。

    郁卻驀地伸手抓住她手臂,用力拉近。

    遲芒下意識掙了一下,沒掙開,再回過神,卻發現整個人都被他勾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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