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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0:38:43 作者: 大白兔奶棠
    江嶼寒氣息忽沉,「什麼?」

    唐芷酒放下手機,「我說的不對嗎。」

    男人渾身麻了一瞬,不知道為什麼,全身哪哪都不舒服。

    不舒服得他想發怒。

    「因為是你騙了我,我在生氣,所以應該你來找我。」江嶼寒迅速找到了理由。

    他現在情緒非常不對,整個人也非常不對。

    他不想去思考兩人的關係,也不想思考唐芷酒騙他,他就是不想在這場較量中輸掉。

    唐芷酒眨眨眼,哦了聲,「也是,這個理由很充分。」

    男人勾起唇,「所以……」

    「可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先低頭呢?」唐芷酒又接著問。

    江嶼寒剛想掠起的笑意凝滯在嘴角,「每次?」

    他什麼時候還讓她低頭了。

    唐芷酒幫他回憶了一下上次和江家人見面,在車裡被他吻得生氣那一段。

    「我很好奇,如果當時我沒有先向你撒嬌放軟態度,你還會跟我說老公錯了這幾個字嗎。」

    第101章 嶼寒,你其實不是非我不可

    江嶼寒努力地去回憶,終於回憶起了那一段。

    他張張嘴,有些難以明白,「我當時哄你了,而且道歉了。」

    「你哄我,因為是你把我惹生氣的,你道歉,也是因為我先服軟的。」唐芷酒著重強調。

    「如果我沒有先服軟,你會主動跟我道歉,注意,是道歉,不是哄,不是寶寶乖不生氣,是對不起寶寶,我不該把情緒發泄到你身上。」

    「你會嗎?」

    面對女孩的追問,江嶼寒愣住,牙關不自覺咬緊,身上肌肉繃起。

    危險的氣息在灰暗和沉默中蔓延。

    江嶼寒不屑撒謊,所以他回憶起當時自己的僵持心理,此刻也無法對唐芷酒說出,他會。

    唐芷酒笑笑,有一種果然如此的坦然,「你看,你才不會。」

    男人終於忍不住,將人拽到自己懷裡逼問,「難道我還不夠寵你嗎?唐芷酒,難道我沒有好好疼你嗎?」

    「這還不夠嗎?我做的比其他男人差嗎?」

    「我對你的寵愛還不夠細緻周全嗎?」

    江嶼寒不懂,他真的不懂,為什么女孩要如此較真。

    他可以無底線地寵她,縱容她,為她花費無數,為她鋪路,滿足她的任何要求。

    這還不夠嗎。

    唐芷酒被迫揚起臉,眸間輕顫,桃花眼睜大了,眼尾沁出一點紅,像是要流出淚珠。

    但她卻是笑著,「我看,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對不對?」

    「江先生,如今的你和我不適合在一起,別浪費了你的一腔寵愛。」

    「你適合的,是失憶的唐芷酒,是滿心滿眼都是你,對你不會有要求,對你有著強烈愛意的,乖巧甜軟的唐芷酒。」

    女孩眼尾的紅更甚,「可那不是我。」

    「起碼,不是現在這個階段的我,我可以為你變成那樣,我相信在我對你的愛意逐漸濃烈的時候,我不用演都可以滿足。」

    江嶼寒咬著牙,清俊如仙的眉眼此刻被陰戾染成了修羅,「那為什麼還要分開!」

    「你很好,嶼寒,你對待我的寵愛完全可以當作老公的標準。」

    唐芷酒溫然開口,「但是你能確定這是只給我一個人的嗎?」

    「什麼意思,」江嶼寒覺得荒唐,「我怎麼可能做出出軌的事!」

    他心底躥起一陣無名大火。

    比知道他被騙的時候更加惱怒。

    她怎麼可以這麼看他?!

    「不,不是出軌,」唐芷酒深吸口氣,「其實你需要的不是唐芷酒,不是某個特定的人。」

    「是一種盲目的愛,你需要那種熱烈如火的愛意填滿自己,直白,洶湧,濃烈,只有你一個人,也獨屬於你一個人。」

    「所以,如果我們離婚後,我沒有失憶,而是出現了另外一個女孩也這麼對你,你也會這麼寵她,和是不是我,沒有多少關係。」

    這幾句話,狠狠地戳進了江嶼寒的心裡。

    把他心底一直橫亘的空虛和受傷挑了出來,被失憶的唐芷酒暫時彌補好填滿的空洞,此刻又在呼呼灌著冷風。

    江嶼寒很想反駁。

    但他無法反駁。

    因為最初,他迷戀的,就是那種感情。

    是不是必須是唐芷酒。

    他不知道,他此刻斷了弦的腦子無法思考。

    第102章 唐芷酒看穿了他

    兩人沉默地回到了家。

    別墅很大,也有很多房間,唐芷酒偏眸看了看江嶼寒,笑笑,「不會生氣到要把我趕出家門吧?」

    男人垂眸站著,像是沒聽見。

    唐芷酒拿著自己的行李上樓,「那我先去洗漱休息了,明天我會回雲城,如果江先生改變主意的話,隨時告訴我。」

    江先生。

    此刻江嶼寒又覺得這個稱呼很冷漠。

    因為喊他的,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糖糖了嗎。

    男人深吸口氣,額角開始發疼,他徑直去了酒櫃,倒酒的時候,手忽地一頓。

    酒液從瓶口潑出,在光滑的岩石檯面上流淌。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依賴酒精了?

    江嶼寒攥著酒瓶的手募地一緊,放下,擦乾了桌面,撐在檯面上垂著頭,眼神幽暗無底。

    他起身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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