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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0:38:43 作者: 大白兔奶棠
    唐芷酒暗中驚訝,十八歲,那個時候她們還沒認識。

    「不是包養關係,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當時我在國外做練習生,被騷擾的時候他救了我。」

    喬優聲音淡淡,「那個時候他在那旅遊,機緣巧合救了我兩三次,然後逐漸熟悉。」

    「他會去看我練舞,請我吃飯,我當時,又天真又大膽,我直接問他,你是想包養我嗎,對不起,我不接受包養。」

    女人說到這,眼神里露出一點笑意,似乎是為當初的自己而好笑。

    唐芷酒也彎了彎眉眼。

    「他有點驚訝地看我,然後笑著幫我擦了擦汗,說當然不是,他想追求我。」

    「我們曾經真心相愛,起碼我以為的是,相愛,十八歲跟他在一起,二十歲結婚,二十八歲離婚,我們糾纏了十年。」

    「人生有幾個十年。」喬優臉上籠罩著落寞。

    唐芷酒小心翼翼地詢問,「那,為什麼,分開呢?」

    「直接原因是,我發現我不過是個替身,根本原因是,我發現他可能真的沒愛過我。」女人笑起來。

    「兩年前,我發現了藏在秦家老宅閣樓里的一幅畫,畫上的女人跟我長得很像,但,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那個女人叫瞿音,而從我和秦岳談戀愛開始,他就叫我音音。」

    「活人我能爭,死人我怎麼爭得過?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我並非是因為這個才徹底離開他。」

    唐芷酒感同身受地有點難過起來,「因為你不愛他了。」

    喬優笑著點點頭,「是的,他不愛我,而我對他的愛意也在這十年消磨乾淨了。」

    「我看到那幅畫之後就在想,這十年他有多少時間是真正愛我的?」

    「最開始,我覺得是五年,第五年的時候他還會陪我過生日,即便只是去陪我吃頓飯。」

    「後來又覺得,不是,可能是三年,第三年的時候他還能陪我說說話。」

    「再後來,我覺得可能從未有過,十年間我的身份從女朋友,到老婆,再到他養的一隻金絲雀,保姆,小玩意兒,床伴。」

    女人習慣性地想去摸煙盒,又發現沒帶,舌尖抵了抵牙關,「你知道我說要跟他離婚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唐芷酒搖搖頭。

    「他說,喬優,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說,喬優,你已經幾年沒在圈裡出現了,沒有我你怎麼活下去。」

    喬優模仿著對方冰冷的語氣,又聳聳肩,「但秦岳是個很理智又冷血的人,他的時間不會花費在無意義無價值的事上,所以確定我一定要走,他就同意了。」

    「那他現在是……」唐芷酒懵了。

    「糖糖,你猜為什麼我兩年前發現的那幅畫,但是直到今年才提離婚?」喬優笑眯眯問。

    唐芷酒搖搖頭,「不知道,是想搜集證據打官司嗎?」

    「哈哈哈,不用打官司,秦岳是跟江嶼寒一樣高傲驕傲的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做出不體面不理智的事,所以如果我提了離婚,他絕對不會多糾纏。」

    喬優笑著,「他只會覺得不過就是結束了一段並不重要的關係而已。」

    「所以我不擔心他不同意,但我要小小地報復他一下,我在家給秦岳當了這麼多年的保姆,而最後兩年,我更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舒舒服服,像個生活的巨嬰。」

    「家裡的每一處都是我精心布置,他回到家所有的飯菜也都是出自我手,他一切的生活都是我打理,沒有我,他才是那個活不下去的人。」

    「糖糖,想想吧,十年,就算我只是個床伴是個玩意兒替身,也已經成了他生活里的習慣,對不對?」

    女人的笑容帶著一絲涼意。

    唐芷酒聽著喬優的話瞬間驚住。

    這才是真的釣系高手啊!

    相比之下她的這點都算小兒科了!

    前輩!

    「他以為娛樂圈更新疊代這麼快,我幾年不出現早已不行,但不知道我兩年前就籌謀開了自己的經紀公司。」

    喬優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當然,是用他的錢,就當是這十年的賠償吧,那些錢抵不過十分之一。」

    「那他為什麼現在又要追妻?」唐芷酒迫不及待問。

    她太好奇了。

    「我猜,可能是不習慣吧,他暫時找不到另一個可以把他照顧得這麼好的保姆。」

    「當然,可能也有不甘心,不甘心我這個金絲雀竟然能離開他過得順風順水,不甘心他那邊一團糟而我像是涅槃重生。」

    「秦家的人輪番求我回去,告訴我沒有我他很慘,可憑什麼要我回去我就得回去?」喬優漠然道。

    唐芷酒連連點頭,「沒錯!」

    與此同時,樓下餐廳,兩個男人手邊的酒瓶已經空了。

    江嶼寒轉著酒杯,嗓音淡淡,「所以你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替身?」

    「當然沒有!」秦岳斷然否認,侵染了酒色的眸子黑沉鋒銳,「我秦岳還不至於沒出息到愛而不得就搞替身這一套!」

    江嶼寒挑挑眉,「那你愛誰。」

    「我愛她,我可以確定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她,那幅畫根本就不是我的,我跟音……我跟喬優解釋過了,可她,她說不是因為這個。」

    秦岳有點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又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裡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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