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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14:53 作者: 月光怒放
    「可是我也不要讓它影響我,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變成一個壞掉的人。我依然還是一個好人、一個完整的人。對不對?」陸謙說的堅定,可手指緊張的捏住靳朗的指尖,他不知道自己在用力。最後一聲問句,近乎討好的「對不對」,語氣輕柔到讓靳朗酸軟了心肝。

    靳朗眼睛又開始紅了,他撲起來抱著陸謙:「對!你本來就是一個很完整的人,又完整又完美!」想到這麼善良無辜的斑比遭了這麼大的罪,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

    陸謙搖搖頭:「不用你,他們自作孽不可活。」陸謙告訴他,王明早就因癌症而死亡,而王世強則因販毒被判處無期徒刑,在牢里被幾方人馬整的奄奄一息。他還告訴他好多這幾年他不在時發生的事。說到徐揚跟齊少白的時候,靳朗卻不想聽了,他用拇指跟食指捏住陸謙的嘴皮,不讓他說話。

    「……嗯?」陸謙被捏成唐老鴨,眼神莫名其妙的看著靳朗。

    「我終於發現到哪裡怪怪的。」靳朗說。

    「嗯嗯?」哪裡?嘴皮分不開,陸謙發出模糊的問句。

    「你讓徐總監小齊哥幫你減敏感??」靳朗瞇著眼逼近他:「怎麼減的?」

    被捏住嘴皮不能說話的陸謙,朝上翻了個大白眼,身體往側邊一倒,掙脫靳朗的箝制,喊著要睡覺了,就把自己包進被子裡,不理傻瓜小朗。

    靳朗哪裡打算放過他,整個人壓上陸謙,一雙手伸進被子裡作亂,撓的陸謙滾來滾去吱哇亂叫,笑到肚皮都要抽筋。玩鬧中不知道靳朗抓到哪裡,陸謙忽然嘶的一聲,很疼的樣子。靳朗也覺得指尖有點濕潤,連忙問怎麼了。

    「沒事。」陸謙聲音非常冷靜淡定。

    靳朗伸手拍開的床頭燈,跨坐在陸謙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果然,被人壓在身下的陸謙一臉的作賊心虛。

    肯定有鬼。

    靳朗舉起手看自己的指尖,微微的濕意,指甲縫裡居然有一點紅。他把陸謙抓流血了?怎麼可能,他沒有留指甲的習慣,指甲一向也修剪的很平整光滑,怎麼會輕輕撓幾下,謙哥就受傷流血?

    除非原本就有傷口。

    靳朗看著他,冷不防將人翻過身,他坐在謙哥屁股上,一手壓住對方後頸,一手掀開上衣,露出整個背部。

    一顆新鮮的紅痣出現在背上,在右側肩胛骨的疤痕上。同畫上的紅痣一樣的位置。

    這顆痣明顯才刺上去沒多久,雖然只是一個小紅點,但紅痣周圍的皮膚還在發紅髮腫,剛剛靳朗不小心抓到,脆弱的皮膚上留了一道紅痕。

    「……」靳朗盯著痣說不出話來。陸謙則是有點慌張。

    「那個,我…你…,我問過你……今天…昨天下午,你說不在意了,所以,所以我才……」陸謙看靳朗一直不說話,以為他要發火了,也不敢再說下去。畢竟自己也有點理虧的吧!自己偷偷去把背弄得跟靳朗的畫一樣,有點盜了版權的感覺,挺那個的。

    「我在意,關於你的所有事,我都在意。」靳朗伸出手,輕輕撫摸那塊發紅的皮膚,還俯下/身去吹吹:「剛剛刺青完皮膚還很脆弱,被我抓了一下,有點破皮了。」

    陸謙看不到靳朗,光聽那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他是不是不高興了,陸謙趴在枕頭上很小聲的說:「那個痣,是出事之前的陸謙才有的。」「我…你昨天那樣,我一時昏頭了。就有點,想變成畫上那個,完美的陸謙…」

    「你怎麼這麼傻…」靳朗揉著陸謙的頭,輕輕的嘆氣。

    「我明天就去洗掉。」陸謙趴在枕頭上,壓著鼻子瓮聲瓮氣的說。

    「為什麼要洗掉?」靳朗有點驚訝:「它很漂亮,就該在你身上。」

    「……」陸謙以為自己聽錯了:「嗯?」

    「你說你想變成畫上那個完美的陸謙,」靳朗搖搖頭,他摸著陸謙的耳朵說:「你弄錯了,是因為你這麼好,他才看起來完美的。」靳朗往背上吹吹又吻上那顆紅痣,還舔了幾下:「這顆痣很美,它配得上你,留著。」陸謙被靳朗弄得很癢,又開始扭起來,嘴裡小聲念:「你別啊…別舔,很癢…」

    「我又發現怪怪的。」靳朗後知後覺的說:「我居然還沒親你。」靳朗說完話,把陸謙翻過來。靳朗對著陸謙笑得非常溫柔,他低下頭深深的吻住他。

    不只是上次陸謙偷一個吻那樣。而是深刻的糾纏。

    一開始靳朗還略有節制,只伸出舌尖小心的試探,可當他觸到另一邊小心探出的舌尖時,也控制不住了。

    三四年的誤會分離,今晚的坦誠交流,他真的覺得沒有必要也無法再忍耐了,一分鐘都不行。

    他加深他的吻,把陸謙吻的迷迷糊糊,他開始脫他的衣服,等陸謙回神,發現自己已經被扒的光溜溜的。他很不高興。

    他舉起腳抵在靳朗肩頭,被靳朗握住很少見到陽光的白/皙腳踝親了一口。他看著陸謙不滿的眼神,笑著說:「我的衣服是你的事啊,你自己動手。」陸謙坐起來把靳朗翻倒在床上,也把他扒個精光。

    扒光之後,靳朗還躺著不動,他枕在枕頭上等陸謙,看他下一步要做什麼。陸謙看他頂著小靳雙腿開開毫無遮掩的等在那裡,又好氣又好笑,索性自己也躺下來,沒好氣的說:「睡覺了。」

    靳朗一聽立刻翻起來,他怎麼肯。褲子都脫了,睡個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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