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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06:43 作者: 朵蘭茜
我方才在家把齊櫻今天所說的話都想了一遍,我忽然發現她恨我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她喜歡上了方凱文,否則她幹嘛因為方凱文對我好而嫉恨我。
唉,女人心真是海底針,變幻莫測,方凱文是她老公時,她不珍惜,方凱文不要她了,她卻又回心轉意了。
「媳婦,你又打架了?」簡濤醒了,他在心疼地看著我臉上的傷。
我回神故作輕鬆,「可不,真是不比當年了,還被對方給撓了。」
「那你一定拳擊對方面門了。」簡濤笑了,他的指尖輕撫我的唇角。
「你怎麼知道?」我還真就這麼揍齊櫻了。
「當初你就這麼教我的,你說這種打法會讓對方有三秒鐘的眩暈,足夠你占上風的了。」
哦,看來我如果不當老師,可以去開個拳館,說不定還能開創套溫氏拳法。
我沒等到方凱文下班我就把手機關機了,我現在也是身不由己,我不能和他單獨見面,見面後我們會做什麼?百分之二百的都會去滾床單,那我還能去嗎?
他再故技重施把我鎖在茄園,妥了,徹夜未歸的後果,簡濤不用想都知道我和誰在一起。
然,我欺騙他的後果就是換來一條簡訊:『你敢騙我?』
僅僅四個字我就嚇得毛骨悚然,我不得不承認,不只齊櫻怕他,我也很怕他。
接下來的幾天,方凱文並沒有再來找我,倒不是他好心,而是他太忙了,他正在籌備召開教育學會代表大會工作,我們校長大人屆時也得參加,聽說還統一安排食宿。
沒有方大人的驚擾,我過了幾天舒坦日子,簡濤也終於出了院,他目前的炎症基本消失了。
嚴叔叔說得等三個月後讓簡濤再去查個□常規,看是否無精子,如果是就得繼續做□活檢看看□的生精功能,如果有生精功能,就可以藥物調理恢復生育功能了,但如果無生精功能,唉,那就是真正的不育症了。
「三個月後」,那就是簡濤畢業回來的日子,也是我暑假休閒的日子,到時候不管他有無生育功能,我們都會照常舉行婚禮。
簡濤的病由於很重,故而學校並沒有催他回去,他留在簡阿姨家繼續養病。
本來是應該住在我家裡的,但因為我白天要上班,簡阿姨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在家,所以堅持要簡濤出院後回家調養。
簡濤由簡阿姨親自照顧,這也讓我輕鬆了不少,這陣子我身體很疲憊,每天總是犯困,由於精神壓力太大,我的腸胃功能也出現紊亂,嘔吐的事兒時常發生。
周末我沒有一如既往地去簡阿姨家報導,我萎在家裡睡懶覺。
如果不是門鈴響個沒完,我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莫名地感到生氣,看來我也有床氣,我口氣很不好地詢問是誰。
然,門外的聲音嚇得我差點沒暈倒。居然是方凱文,我的頭開始脹痛,這門我是開還是不開?
我不開,他就一個勁兒地敲,沒完沒了,我實在是怕他把我的左鄰右舍都給敲出來,權衡再三我還是給他開了門。
只是這廝為什麼看上去比我還疲憊,方凱文隨手關了門,他伸手抱住我,緊緊的……
他的頭舒服地枕在我的頸窩裡,半晌,我竟聽到他均勻的酣聲。
暈啊,沒這麼誇張吧,他居然站著就睡著了?
「喂,方凱文,你醒醒……」就我這小身板怎能支撐住他的大身體。
「寶貝,乖,讓我靠一會兒,我很累。」
這廝的嗓音都暗啞了,看樣子這幾天他鐵定是圓桌會議和酒桌應酬輪流地轉,被酒精考驗的人都是這狀態。
「好,如果你真困?那我暫時把我家的床借給你睡。」
這人都已經放進來了,我好人做到底吧!
我攙扶著昏昏欲睡的某人往臥室里走,我終於把他給放倒在床上。
只是這廝也忒壞了,他順勢把我也給壓在身下了。
「喂,你不是又困又累嘛?你怎麼騙人啊?」
我抗議,此時他的眸光正炯炯有神地緊視著我,哪還有困意,這廝怎麼總騙我。
「你不也騙我嘛?我這陣子忙沒倒出功夫找你,今天我推掉一切應酬就是來找你清算的。」
「清算什麼?」我傻傻地問著他。
「你怎麼給我解釋你現在依然未婚的身份,你不要告訴我,派出所的數據都是假的。」
52、懷孕的菜鳥 …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我知道這事兒瞞不住他,只是沒想到他會好事兒地去派出所查我的戶籍資料。
那個,我該如何自圓其說呢?
「你是不是又在琢磨怎麼編謊話騙我……」
方凱文指肚曖昧地挑進我因驚訝微張的嘴裡。
我「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手,這人也太□了,他以為他手指是小肉滾嘛?暈啊,我再想什麼?這麼緊要關頭,我居然還想著小肉滾?
「喂,方凱文你能不能正經點,說話就說話嘛,你的破手指塞進我嘴裡幹嘛?」
「我在懷念裡面溫暖的味道……」
方凱文的俊臉在我眼前迅速放大,他的舌瞬間代替了他的手指竄進我的嘴裡。
嗚嗚嗚……我用力推拒著他,我們不能這樣,我沒有忘記我還背負著一個重要的身份,我是簡濤即將過門的妻子。
方凱文對於我的反抗很不滿,他強行將我的手鉗制過頭頂,他狠狠地把我吻了個夠,末了還覺得不夠本,在我的鎖骨種了兩顆糙莓才肯放開我。
我氣喘吁吁地推開他,我吃力地站了起來,我現在已不是輕微缺氧了,而是眼睛發黑了……
難道這廝的吻功又長進了,能把人吻得昏天黑地的,頭暈目眩?
我這麼想著,暈菜的身子就晃動兩下一頭栽了下去。
方凱文穩准地接住我的身子,「寶貝,你怎麼了?」
「我頭暈。」我有氣無力地說著,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不好,因為方凱文的眸光迅速被擔憂所代替。
「你是不是沒吃早飯?一定又是低血糖。」
隨即方凱文的手覆在我的額頭,感覺不熱,他鬆了口氣。
「我連昨晚的飯都還沒吃呢?」
昨晚太累懶得做飯,我喝了袋牛奶就洗洗睡了。
方凱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是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瘦得跟猴子似的還不按時吃飯?」
「我這些天腸胃不好,吃了也是吐,所以不想吃。」
我悲從中來,自從我離開方凱文的茄園,就沒有吃過一頓安穩飯,心情焦慮,良心倍受煎熬,我天天面對病中的簡濤,我又怎能吃得下飯?
方凱文兀自嘆息,他放下我轉身出了臥室,再次回來他端了一杯溫糖水,扶起我灌了下去,
「乖,先喝些糖水,我現在就去給寶貝做飯,一會兒就好。」
他的目光真慈愛啊,我傻傻地點頭,唉,為什麼此刻我覺得他很像我媽媽呢?
方凱文為我擦淨唇角就去廚房了,我躺在那裡也根本睡不著,我索性坐起來下了床。
我知道我身體很虛弱應該臥床休息,但我沒那麼嬌貴,自從媽媽死後我就從公主變成雜糙,折不斷,踩不死,這麼多年一個人也挺過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方凱文在翻著冰箱,眉宇微蹙。
也不怪他蹙眉,我家的冰箱實在是太乾淨了,他找不到做菜用的食材,不蹙眉才怪呢?
「我記得家裡有叫外賣的電話,你不用做了,讓他們直接送些飯菜過來我們一起吃。」
我扶著書櫃翻找著。
方凱文握住我翻找電話薄的手,把我強行抱到沙發上,
「小祖宗,你就別翻了,我先做點吃的給你墊墊底,吃完飯你就跟我回家去。」
跟他回家?我的心抖了又抖,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他的茄園的,又溫馨又舒適有家的味道,只是那裡我又怎麼可能再去?
巧夫難為無米之炊,方凱文一無所獲地關上冰箱,他最後脫下外衣走進廚房,
「寶貝你家總該有麵粉吧?」
嗯,這個倒真有,「在下面的柜子里。」
他不會是要給我做糖餅吃吧?我也走進廚房,方凱文已利落地拿盆盛出一碗麵粉來,他有條不紊地將清水緩緩滴入麵粉里,他手中的筷子在快速地翻動著……
我家的小廚房光線有些暗,我隨手開了燈,走過去替他把襯衣的袖子挽起來……
唉,穿得這麼幹淨一來就為我做飯,你說我能不感動嘛?
只是方凱文顯然比我還動容,他低頭在我臉頰擦過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