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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7:06:43 作者: 朵蘭茜
20曾經的極品和我
「你……」我氣得絕倒。
為什麼我眼前的方凱文跟以前一點也不一樣呢?既小氣又愛吃醋,一點也不體諒人。
我欲站起來離開他,方凱文的手卻緊扣著我的臀,讓我動彈不得,我們的目光一直在較著勁。
簡濤似乎察覺到什麼,他在話筒里喊著我。
我把手機貼在耳朵上,「茜啊,你身邊有人嘛?你在幹什麼?」
「沒有啊,是電視。濤我累了想先睡了。」我必須結束通話。
可誰知簡濤聊興正濃,「媳婦你生氣了?」
「我為什麼生氣?沒有啊。」我虛偽地笑著。
「我是說我請假回家是要陪你參加你爸爸的婚禮。」
簡濤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我漏聽的話。
什麼?這下我表情凝重起來,簡濤居然要回來陪我參加婚禮,這個讓我很驚訝。
我的臀間一涼,方凱文已然趁我走神時褪下我的仔褲。
「是不是我爸他給你打電話了?」這餿主意一定是我那小繼母出的。
我抽出手去拽滑落的仔褲,方凱文卻一腳給踩落到地毯上。
「你不要怪他啊,他也是沒把我當外人,我畢竟是他女婿嘛。」
傻簡濤居然還說得滿自豪的。
我很生氣,我剛要說話,卻猛然捂住自己的嘴……
上帝啊,這該死的方凱文竟順著內褲邊緣伸進去一指。
我的臉色變白,我用眼神警告他快把手拿出去,可誰知他又加進去一指。
我悶哼一聲,緊咬了唇。
我難受地挺直我的腰,這真是非人的折磨……
方凱文永遠知道怎樣最快地挑起我的性趣,邪惡的手指在揉刮著收緊的谷壁,也準確地找到了興奮點。
「茜啊……溫茜……」
簡濤在喊我,我卻癱軟在方凱文的懷裡,我的身子陣陣戰慄,我顫抖著手指欲摁斷手機。
方凱文卻穩准地奪了下來,他把通話中的手機輕放在沙發扶手上。
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他要懲罰我。
懲罰我的不聽話,竟背著他去和林宇凡約會,他還要懲罰我對林宇凡說他是我叔叔。
我狠狠地瞪著方凱文,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可方凱文卻毫無感覺,他壓根兒沒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他的手指不為所動地挑捻抽動著。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唇,我盡數把叫聲悶在喉嚨里……
被情*欲癲狂的身子本應虛軟無力,而我的背脊卻依然僵硬 ,我望著依舊通話中的手機,我的神經已繃緊到極限。
我的眼睛開始溫潤,眼淚傾涌而出,我莫名地感到悲哀,止不住的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流淌下來。
方凱文終於發現了我的異常,他狹長的眼眸緊視著我的淚眸。
他的手慢慢停了下來,他終於拿起手機關了機。
「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的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方凱文的作法讓我很難過,他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溫茜你說的對,我是想讓你的那些男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包括這個要和你結婚的男人。」
方凱文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居然不急不徐,他心安理得地表達著他的意願。
原來如此,方凱文再次用他的言語挫痛了我的智商。
看來我還沒有把齊櫻拉下馬,我自己早已身敗名裂玩火自焚了。
我對這個事實很崩潰,為什麼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善待可惡的齊櫻,卻唯獨不能寬容我?
他容不下我的任性,更容不得我犯錯,難道我看上去就這麼不值得他包容珍惜嗎?
我悲痛地咬著唇,我的淚越涌越多,我抽泣的呼吸開始困難,我的手死抓著窒痛的胸口。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脆弱,會如此頻繁地崩潰在這個男人面前。
方凱文觸動了,他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不安地把我擁進懷裡。
我在他的懷裡哭得更傷心,淚水盡數濡濕了他的胸膛。
方凱文的薄唇憐惜地摩挲著我的額發,
「溫茜不要再哭了,不要怕,我不會再那樣做了……乖,不哭了。」
我沒有回答他,我混亂的大腦已組織不了任何的話語來解釋我的行為,我惟有埋頭啜泣。
方凱文的唇刷過我的眉心輕落在我滴淚的眼睫上,他在輕吮著我的淚,削薄的唇追逐著淚痕向下吻去,直至我緊咬的唇邊。
他輕柔地含住我的唇,吻得小心翼翼,我緊繃的神經竟在他的擁吻中舒緩了。
他的手輕撫著我的背脊,試圖讓我僵硬的背放鬆,
「溫茜聽話,放鬆,試著放鬆自己……」
我僵硬的背脊漸漸柔軟,我蜷縮在方凱文的懷裡瑟瑟發抖,像一個急需溫暖的孩子。
我的身子一輕,方凱文已抱起我。
我驀然睜開我的眼睛,「你要帶我去哪裡?」
方凱文的目光溢滿溫情,竟讓我錯覺方才邪惡殘忍的他只是我的幻覺。
「溫茜,你困了,我送你去臥室休息。」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有催眠的作用,我的眼皮真的沉在一起,這時我才真切地感觸到我有多疲憊。
一個人佯裝堅強這麼多年,我的快樂都是在表演給別人看的。
我的悲傷永遠深埋在我的心裡,沒有人能了解我,也沒有人能安慰我,我只能一個人孤獨地去品味。
我的身子被輕放在大床上,方凱文輕躺在我身邊,我昏昏沉沉之間,一雙溫熱的手已撫上我的額頭為我輕緩地揉捏著……
很舒服,舒服得我直想叫他不要停下來……
我的意識迷離起來。
方凱文的十指順著我的臉頰向下按摩,先是我的肩,再是我的胳膊,我的雙腿……
他的力度運用得很好,竟讓我舒服到極致,以至於我真的睡了過去。
那一晚,方凱文並沒有再碰我,他溫柔地抱著我,我在他的懷裡竟睡得極為安穩,一夜無夢。
清晨,我惺忪地醒來,方凱文已消失了蹤影,我望著一旁空白的床有些失落。
我下床拉開臥室的門,陣陣米香撲鼻而來,我的腳步微頓便向廚房走去。
果然,方凱文正在廚房裡忙碌著,依然是溫暖的背影,他的動作很輕柔,他在為我煎著荷包蛋。
我的心臟隨著吱吱的油響而迅速膨脹,莫名的酸楚充盈。
「你醒了?」方凱文關掉火,向我走來。
他打橫抱起我,「為什麼要光著腳,會涼出病的。」
方凱文把我抱坐在餐桌前,又為我拿過來一雙紫色的棉拖鞋為我穿上。
我的視線追逐著他的身影,他用心地布置著餐桌,他低垂的眼風很長,清慡的臉白皙文雅,似乎他又回到從前那個讓我心動喜歡的男人。
我們頗為安靜地吃著早餐。
「溫茜,下班後我帶你去東郊泡溫泉,你需要徹底的放鬆。」
方凱文的嗓音又恢復以往的溫柔。
下班後?晚上我還要跟高朝趕去看劉德華,這時間重疊了,我想我還是對方凱文說實話的好,我不想再讓彼此的關係變得緊張而一觸即發。
「我下午好像去不了了,我答應高朝一起去聽劉德華的演唱會。」
難得的我的語氣也變得低緩輕柔。
方凱文的筷子頓了下,半晌,他的唇際上揚,
「嗯,我知道了,你們去吧。」
一個人能在蠻不講理與通情達理之間隨意轉換,這是不是需要超人的功力呢?
記憶中的方凱文有超好的忍耐力,我撞了齊櫻兩次未果,卻被方凱文直接找到學校,他當時雖然不是局長,卻是主抓教育的幹事。
我的老師曾苦口婆心的教導我,而這次他不再縱容我,直接賞了我一記耳光,他把我罵得狗血噴頭。
幾天後我在街心花園巧遇方凱文。
依然是在傍晚,一幫半大的孩子正圍著我說周末盤山路賭錢飆車的事情。
那次的錢壓得很大,基垣中學的學姐直接單挑我。
大夥問我去不去,我歪頭點燃一根煙含進嘴裡,
「去,幹嘛不去,有人送錢給我,我為什麼不要。」
大家一聽興奮了,如果我贏了,那麼我們那一周的日子都能過得舒坦些,痛快花錢的玩樂誰都稀罕。
「哎,那邊椅子上的男人一直在看著我們,你們認識他?」一個學妹好奇地問著。
我轉頭望了過去,我的眼眸頓時眯起,竟然是方凱文,他應該是出來遛彎的,身上穿著米色的開衫,磨得發白的仔褲,腳邊還轉有一隻捲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