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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素喝完茶，站起身，「我去見一下柳恩晴。」

    畢竟是自己的大客戶，萬一氣出毛病了，給他們使絆子，對接下來的合作也有妨礙。

    柳恩晴顯然還在氣頭上，見到她時冷著一張臉。

    秦素很好脾氣說道：「其實，我當曾白露的顧問，也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完成任務。現在蘇秦消失不見人影，你們也找不到相關線索。正好曾白露需要一個能保護她，又能幫她賭石的顧問，我就毛遂自薦了。這樣要是蘇秦同曾白露聯繫，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痕跡。」

    她這麼一解釋，柳恩晴也覺得有道理，臉色緩和了一些，「那你應該和我通氣一下啊。」

    秦素笑了笑，「和你通氣的話，你的反應就不會這麼真實了。你剛剛負氣離開，曾白露便真的相信我們關係不好。她之前問我和你們的關係，我只說是因為你們家有棟房子鬧鬼，所以請我過來驅鬼。你可別說漏了嘴。」

    柳恩晴經她這麼一分析，已經不生氣了，「我知道的，你們儘量早點將蘇秦引出來。」

    秦素說道：「曾白露的父母也要過來了，到時候你們做好他們的工作，別讓他們漏了陷。」曾父曾母這次要跟過來，保不齊又要給曾白露添紛亂，秦素乾脆將他們推給了顧家，讓顧家幫忙解決。

    柳恩晴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會打發他們的。」

    對顧家來說，將蘇秦這個不定時炸點儘快解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曾父曾母只是小事一樁，到時候只要給點錢就能解決了。

    秦素又留下同柳恩晴說了好些話，柳恩晴被她哄得眉開眼笑，最後笑意盈盈地送走了秦素。

    【素素，你這玩弄人心的本事，不入魔宗真是太可惜了。】

    事實上，千金說的也的確沒錯。只要秦素願意，她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她。當時在門派中，她也是最受歡迎的大師姐，甚至在女弟子中人氣還要更高。

    秦素抬頭望天。誰讓師傅先撿了她回去呢，她生是閬風宗的人，死也是閬風宗的弟子。

    *****

    曾白露原本還如臨大敵地準備面對自己父母，結果卻被秦素輕描淡寫地打發走了。在得知秦素做的事後，她心中分外的感激。

    「謝謝。」秦素幫了她太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日後當好翁御倫的助理，好回報這一份恩情。

    秦素說道：「謝什麼謝，好歹我現在也是你男朋友，男朋友幫女朋友解決煩惱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岳嶺西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然後又恢復了溫和的表情，「素素更想當男的嗎?」

    秦素思考了一下，說道：「也不能這麼說，我只是不排斥。偶爾以男子的身份行走，也別有一番趣味。」

    她對於自己的性別，其實不算特別在乎，是男是女，都不影響她成為「秦素」這個人。只不過偶爾當女孩子當久了，換成男的，從男人的角度思考問題，挺有趣的。對於已經築基期的她而言，換性別都不需要手術，只是一個念頭的功夫。

    曾白露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如果秦素是男人的話，應該就是萬人迷吧。」她對待女孩子細心周到，長得又好看，換個性別，被她溫柔對待的女孩子肯定分分鐘倒戈。

    岳嶺西安靜了一會兒，忽的出聲說道：「如果你想當男的，我也不介意當女孩子。」

    他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仿佛在和秦素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秦素猛地轉過頭看向他，岳嶺西並不曾收回視線，同她四目相對，認真的表情顯示他剛剛並非在開玩笑。而他也有認真的資本，他是真的能分分鐘變成女孩子的。

    秦素眯了眯眼，「你認真的?」她忍不住腦補了一下岳嶺西變成女孩子的模樣，然後搖搖頭，甩去那畫面。

    應該不是她自作多情吧，剛剛岳嶺西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告白啊。

    曾白露看了看秦素，又看看岳嶺西，忽然覺得自己呆在這裡好多餘，她悄無聲息地先離開，回自己的房間，免得打擾到他們。

    岳嶺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沒問題。」

    秦素說道：「你現在這樣就挺好了，不需要再變了。」她停頓了一下，「所以你是真的喜歡我?」

    「我以為我表現得挺明顯的。」

    秦素思考了一下，「有嗎?我連束花都沒收到過呢!」

    岳嶺西沒吭聲。要是真大張旗鼓地追求，以秦素的性格，肯定直截了當拒絕，不給半點機會。前世他可是看過太多血淋淋的教訓了。他之所以選在這時間點，一方面是因為這時候最大的敵人塗清被天魔老祖的分身絆住，沒辦法給他添堵。

    塗清的身上有所不妥，她是他製造出來的第一個分魂，因為沒有經驗，終究出現了漏洞。

    另一方面，岳嶺西也是賭一把，賭一把他現在在秦素心目中的地位。或許秦素自己本人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岳嶺西放在平等可信任的位置上。他是她的好友，卻也是能和她並列前行的道友。這是他的優勢所在。所以他有信心，即使秦素拒絕了他，也不至於會對他避而不見。

    秦素直直地看著他，「對我來說，修行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