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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略一思考，對千金說道：「你帶著短髮的這個去清清房間審訊，到時候我們核對一下問出來的事情。若是誰有所保留，呵呵……」

    未知的恐嚇才是最可怕的。兩女鬼同時抖了起來，不復最初出現時囂張的模樣。

    千金很快叼著一隻女鬼離開。

    秦素望著趴在地上的中長發女鬼，冷淡道：「靜夫人是誰?」

    因為剛剛那一通威脅，女鬼不敢隱瞞。

    「……靜夫人是我們的主人。她在尋找擁有靈力的女子，讓我們將這些女子帶到她面前。」

    秦素有些明白了，難怪這女鬼的煞氣如此濃厚，一方面是因為恨意，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生前本身就擁有靈力，所以變成鬼後，力量也比普通鬼更厲害。

    可惜她遇到了秦素。

    女鬼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因為秦素之前嫌棄她們儀容不整，所以她七竅的血已經沒了，從五官來看，生前也是個體面人。

    「你和那位塗小姐身上都擁有靈力，所以被她看中。」

    秦素懂了，所以這兩女鬼才會在電梯裡搞鬼，為的就是讓她們走陰間路，好順利帶走她們。

    秦素繼續問道：「她搜羅這些女子，是為了什麼?」

    女鬼深呼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的恨意，「為了製造出血玉。」

    秦素心中一動，忽的有種冥冥之中的預感。

    「她從祖傳的書中找到了一種功法，可以折磨這些女子，收集她們的煞氣和血淚，用來將石料染紅。用這樣的法子製造出來的血玉，渾然天成，人類發現不了端倪，只會以為是天然形成的紅翡。」

    秦素腦海中浮現出會場中那塊引發眾人驚嘆的紅翡原石，微微嘆了口氣。

    難怪，難怪會有如此濃厚的煞氣。原來是用這種法子製造出來的。所以在千金將那些煞氣吃掉後，那種玉石便迅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那些玉背後，不知道是多少條血淋淋的人命。

    第23章

    「靜夫人是誰?」秦素問出了這個她關心的問題。

    女鬼不敢隱瞞, 雖然她們被靜夫人所驅使，但她們同樣死在她手中, 巴不得她倒大霉。

    「靜夫人是林氏集團副總林揚文的情人, 他們兩有個兒子林錦鴻。她對自己情人的身份十分芥蒂，所以讓我們所有人稱呼她為夫人。」

    林錦鴻?

    秦素聽到熟悉的名字，眼睛微亮。崔明宇和林錦鴻不對付, 當時在車上閒著無聊的時候，曾經同她八卦過林家的事情。林揚文上頭還有一個哥哥，只是他那位哥哥身體羸弱，所以他被視為是林家下一任的掌舵手。林揚文有二子一女, 大兒子和女兒都是和他的妻子陳美珍生下的。至於小兒子林錦鴻, 雖然對外也說是陳美珍的兒子，但業內都知道是私生子, 畢竟他出生的前幾個月，陳美珍還到處去玩蹦迪等危險遊樂設施。真懷孕的人, 又怎麼敢這麼做。

    不過誰也不知道林錦鴻的生母是誰，因為一直沒有消息, 不少人都覺得對方拿了錢便離開了。

    秦素回憶起初見林錦鴻的場景, 所有的線索串成了一個圈。

    原來如此，林錦鴻一開始便不是無辜的。他甚至知道那玉石的貓膩, 他之所以在眾人前開玉石, 打的就是一舉成名的主意。只是沒想到卻被秦素給破壞了，反而成了小丑。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和血玉的關係，他便將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

    畢竟他年紀輕, 賭石這行業又十分吃經驗，就算眼力不行，大家笑話歸笑話，也是能理解的。但若是被人發現端倪的話，他就萬劫不復了。

    會場裡的那些血玉，應該是林家通過別人送過來的。那些血玉全部賣出去的話，最少能賺個幾十億，也的確是暴利了。人的生命，在金錢面前，便被那些人給忽略了。

    秦素聽著女鬼講述靜夫人手中所犯下的一件件血案，雖然依舊平靜的模樣，眼中卻點燃著怒火。

    對她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大道。在大道面前，即使是至交好友，她也不會讓步。但秦素卻有自己的準則，她不會為了修行而刻意謀害他人。

    對於靜夫人來說，人命則如同草芥。她仗著自己高於常人的本事，行事肆無忌憚。

    她垂下眼瞼，淡淡的嗓音醞釀著暴風雨前的平靜，「靜夫人是如何得知我的?林錦鴻告訴她的?」

    女鬼繼續道：「是董大山同她提起的，靜夫人擔心您看出貓膩，所以就派我們過來。」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靜夫人看上秦素和塗清身上的資質，能夠驅使鬼魂，說明有一定實力。不過秦素太過年輕，這也導致靜夫人對她的輕視。

    秦素微微眯眼，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接下來估計要和她打個照面。原來董大山同靜夫人還有這一層關係，也難怪他一個普通的珠寶商，能夠使喚鬼魂，借的就是靜夫人的力吧。

    就算對上她，秦素也不畏懼。她現在的修為，在修仙世界只是基礎，但放在現世，足夠用了。

    她又問了一些問題，包括靜夫人的長相年紀，居住的地方，全都問了出來。

    女鬼生怕自己被烤腦花，加上還有競爭關係，可謂是知無不言。秦素還知道靜夫人手中能夠使喚的厲鬼除了這兩人，還有五位，那五隻厲鬼本事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