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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59:23 作者: 陶格
    甚至在看到這枚玉佩時,他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景越聞言挑眉, 沒再多說什麽, 而是將注意力轉到了正蹲在地上的孟薔身上, 見她拿著幾張紙低頭看著, 他叫她一聲:「師姐?」

    孟薔這才抬頭看他, 表情有些愣。

    「你拿的那是什麽?」走近一看, 瞧見那符紙上頭的徽印後, 他驚訝道:「這就是母符?」

    「嗯。」

    「看起來和子符沒什麽不一樣。」

    孟薔用手指摩挲著紙上徽印,道:「當然不同, 法力大多在母符上, 還是毀掉最保險。」

    景越蹙眉, 「這上頭的法力可不弱,想毀掉它不容易。」

    孟薔聞言勾了下唇,將脖子上掛著的頸鏈從衣服里拉出來,只見鏈上掛著一個拇指大的小白瓷瓶。

    她將瓶子拿在手裡,手上翻轉,像是倒了什麽在符紙上。

    下一瞬,就見符紙上白光大作,隨之化為灰燼。

    她又將瓶子掛回脖子上,仰頭笑道:「好了。」

    景越見狀不免驚詫,可又想到這位師姐素來比他有本事,便也沒再多想,只笑了一聲:「厲害了。」

    另一邊,簡誠正拉著簡緣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又針對她剛才竟然讓那叫什麽小芷的小鬼附了身這事進行一頓批評。

    「我哪知道她竟然透過下水道進來,不只我,連江大哥也沒反應過來。」簡緣無奈地說,偏頭看了江祈一眼。

    卻見他正一手捂著胸口,臉上表情不太對勁。

    簡緣一愣:「江大哥,你怎麽了?」

    江祈的面色有些發白,朝她揚起一個略顯虛弱的笑:「剛才突然被你學姐的符給打了出來,大概有些傷到了。」

    「傷、傷到了?」簡緣瞪大眼睛,擔憂地問:「你傷到哪了?嚴不嚴重?」

    「沒事,緩一會就行了。」江祈對她笑了笑,身影隨即化作一道白光竄進了她脖子上的長命鎖里。

    簡緣低頭看著長命鎖,眉心緊蹙。

    簡誠見狀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嘆息一聲:「沒事的,別擔心他。」

    簡緣聞言抬頭,見哥哥眼神溫柔,帶著撫慰之意,原先不安的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

    扭頭時,就見徐靖已經走到她面前來,她一見了他便笑:「這事到這裡就算是解決了吧?」

    徐靖見她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面上也有疲憊之色,不由緩下臉色,溫聲說:「我和景越等會會去那玩具店,看看裡頭還有沒有殘留的鬼魂。」

    他抬手抹了抹她的眼下,「你昨晚沒睡好吧?等會再去睡一覺。」

    「嗯。」簡緣點頭,被他這麽一說,她也忽然覺得有些困了,可又惦記著其他事,「對了,那些被賣出去的鬼娃娃怎麽辦?」

    總不能放任著吧?可要怎麽把它們收回來?

    「這事不用擔心。」簡誠說,「周延宇已經抄了那家玩具店,也破了他們的大本營了,之後會由警方以為防有毒品暗藏,回收這些年從玩具店賣出去的玩具的。」

    簡緣聞言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說完,又打了個哈欠,扭頭對簡誠說:「哥你昨晚都沒睡吧?你也回去補個覺吧。」

    簡誠微微一笑:「嗯。」

    「那我和景越先走了。」徐靖低頭看著簡緣一副睡意滿滿的模樣,唇角微勾,「中午想吃什麽?」

    簡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小籠包。」

    「好。」

    ……

    簡誠下午要上班,見公寓這沒有程如月的餘黨在後,他便先回自己家了。

    簡緣送走他後就回了自己家,將自己埋進床被中大睡特睡了一番。

    她這一睡便睡到下午一點。

    從房間走出來後,便瞧見了正待在她家客廳里的白涓涓和曦姐。

    簡緣伸了個懶腰,走到餐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問:「你倆昨晚去哪了?」

    自從柏亦也走了不久後,簡緣就乾脆把她們倆留在自己家裡。

    「我不敢跟你哥待在同個屋子裡,就去了二樓。」曦姐說,她忽然看向白涓涓,沖她曖昧一笑,「而涓涓則去了三樓,在那待了一整晚呢。」

    簡緣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咳!」

    待噎下去後,她驚訝地看著臉色鐵青的白涓涓,問:「你和景越和好了?」

    白涓涓哼了一聲:「誰跟他和好了!」

    曦姐捂著嘴角,「喲,沒和好住一屋子裡啊?」

    白涓涓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她噎了半晌,轉開臉,「反正沒和好!我們也沒發生什麽事,你別沒亂想!」

    簡緣和曦姐對看一眼,笑了:「我沒亂想啊。」

    白涓涓:「……」

    她瞪著眼睛看了表情無辜的一人一鬼一會後,轉身逃了,怎麽看都是心虛的表現。

    簡緣見狀無奈地笑。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是徐靖讓她下樓吃飯。

    簡緣下樓進到徐靖家後,就見景越也在,正捧著盒小籠包吃得正歡,簡緣走到他對面坐下,劈頭就問:「景學長,你昨晚把涓涓怎麽了?」

    景越嘴裡的一口小籠包差點噴了出來。

    「咳咳咳!」他驚惶抬頭,瞧見簡緣質問的眼神時,嗆了下,「我、我怎麽了?」

    「曦姐說昨晚涓涓去了你屋子,一整晚沒出來。」

    景越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曦姐是那個穿著白衣的生魂,「這……」

    見他支支吾吾,簡緣以為他是心虛了,不由眯起眼睛,痛心疾首地說:「景學長,涓涓還是個孩子!」

    你怎麽下得了手!

    景越抽著嘴角:「孩子個屁,那只是看起來……」

    ……明明就是個千年老妖精了。

    「而且----」他突然拍了下桌子,臉上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紅,他別開臉:「又不是我讓她來偷看我洗澡的……」

    徐靖聽見這句話時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怪異。

    簡緣已經傻了。

    「她、她偷看你洗澡?」她呆了呆,想到自己與白涓涓的初次見面,臉一下子黑了。

    景越說完那句話又心想,她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昨晚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還是在那種情形下……

    他當然不能讓她走了,看就看了,但也不能白看,總得付出什麽代價吧……

    雖然他也沒對她做什麽就是了,不過想起她昨晚那像小白兔似的驚慌的表情,他就覺得怎麽能那麽可愛……

    想到這,他忍不住傻笑了下。

    簡緣:「……」

    徐靖:「……」

    簡緣與徐靖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裡的無語後,她又問:「不過,景學長……」

    景越保持著傻笑的表情抬起臉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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