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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59:23 作者: 陶格
    徐靖聞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說到這,景越又看向簡緣,道:「對了,小學妹,你瞧見我家霜……涓涓了沒?知不知道她在哪?」

    簡緣呆滯地看著他,在他炯炯的目光下,她艱難地抬起手指向他的背後。

    景越見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那正鐵青著一張臉看他的小人兒不就是他家娘子嗎?

    景越臉上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幾步走上前欲拉她的手,「娘子,咱們回家了。」

    回應他的是一團雪球砸在他臉上的啪嗒聲。

    「……」

    白涓涓瞪著臉上糊了一團雪的男人,恨聲道:「無恥!」

    說完,她憤然轉身離去,白色裙角在小腿處旋開一道優美輕靈的弧度,腳尖輕輕點地,腳底踏風而起,就在她正要飛出窗外時,白皙光裸的腳踝突然一緊,像是有絲線勾住她的腳將她整個人給拉了下來,身子一個不穩往下跌,接著便落進一個帶著清冽香氣的懷抱里。

    她愕然地抬頭,就見一張英俊的臉近在眼前,桃花眼瀲灩勾人,微微揚起的眼角帶著幾分惑人的意味,卻不讓人覺得輕浮,男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清貴之氣,端的是清華無雙,宛若朗朗如月的古代貴公子。

    白涓涓有片刻的恍惚,而就在她愣神的時候,景越已經抱著她回身朝徐靖和簡緣笑道:「那我先下樓了。」

    說完,便抱著她往樓梯走,白涓涓這才回神,掙紮起來,「放開!」

    「不放。」男人漫不經心地說著,雙臂穩穩地抱住她嬌小的身子,沒有因為她的掙扎而有絲毫的撼動。

    眼看他們漸行漸遠,簡緣不由擔憂地說:「涓涓和景越好像有過什麽,讓景越就這麽帶她走好嗎?」

    她還記得當白涓涓說景越是她剜心的仇人時,她眼裡的恨意與悲哀。

    徐靖聞言垂眸看她,揉揉她的腦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嗯。」也只能這樣了。

    另一頭,眼見怎麽也掙扎不開男人的懷抱,白涓涓又怒又惱,也顧不得這男人只是一個凡人,動用妖力想要震開他,然而當她的氣力爆開時,卻見他只是腳步頓了頓,下一秒又繼續抱著她往前走。

    白涓涓見狀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怎麽會這樣?剛剛那一刻她的妖力像是被什麽給化開了似地……

    察覺到她震驚的目光,景越勾了勾唇,道:「你當我還是以前那個在你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嗎?」

    說到這,他忽然停下腳步,垂眸看她。

    這一刻他臉上全然沒了在徐靖面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而是表情沉靜得駭人,一雙桃花眼沉沉湛湛,裡頭浮動著幽深的光。

    「我活了九百三十五年又七個月零四天了,霜顏。」

    話一完,白涓涓的臉色微微發白,她看了面前的男人一會後,垂下眼睫,雙手微微收緊,幾秒後,才突然笑了一聲,語聲裡帶著諷意:「所以呢?你終於長命百歲了,現在又來找我作甚?是想再要走我剩下的半顆心?」

    說到這,喉頭隱隱有苦澀湧上。

    「那當然。」景越理所當然地說。

    白涓涓愕然,下一秒又聽他道:「你整顆心我都要。」

    「你!」白涓涓一下子怒了,抬起眼恨恨地瞪向他,卻在觸及他溫柔卻又帶著侵略性的目光時愣住,只聽他說:「不只如此,你整個人也是我的。」

    頓了下,他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知道我幾百年來都在想著什麽嗎?我只想著要找到你,然後……」

    溫熱的吐息全呼在她耳邊,她忍不住顫了下,忽然聽見他曖昧地說:「然後,你還欠我一個洞房。」

    「……」

    白涓涓整個人都傻了,不敢相信這個人怎麽會如此厚臉皮又無恥。

    景越見狀抿唇一笑,看上去十分愉悅,繼續抱著她往前走,道:「雖然你這副十歲女娃的模樣讓我有點下不了手,不過既然都憋了這麽久,我也不介意你是什麽模樣了。」

    頓了下,溫柔地笑道:「走,洞房了。」

    「……」

    見他真的抱著她往三樓的屋子裡走,白涓涓嚇壞了,渾身的妖力一下子湧上來,渾厚的氣息終於令她成功脫離了他的懷抱,如一道夾著冰雪的疾風似地奪門而出,很快消失在他面前。

    景越在原地站了一會,待空氣中屬於她的清香慢慢淡去後,他才輕笑一聲,瀲灩的桃花眼裡卻包藏著意味不明的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  在涓涓和景越的故事開始前,接下來我們得先解決一下滿滿都是鬼的玩具店~

    解決完後,再來就是最後一個單元了。

    ………

    祝看文愉快。

    ☆、第108章 |||插pter 108

    簡緣吃完早飯便回自己家去, 門一打開, 一抹嬌小雪白的身影立馬朝她撲了過來,抱住她的大腿哭唧唧:「緣緣啊,你收留我吧!」

    她低頭一看, 愣愣地問:「這是怎麽了?」

    白涓涓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也沒說話,只撲進她懷裡摟著她腰嚶嚶。

    正當簡緣既好笑又無奈的時候,曦姐從門外飄了進來,一看見簡緣便曖昧地喲了一聲, 道:「昨晚去四樓一夜**, 現在捨得回來了?」

    簡緣一聽立即紅了臉, 正要說話,曦姐又指著正撲在她懷裡的白涓涓疑惑地問:「涓涓怎麽了?」

    簡緣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蘿莉, 抬頭對曦姐說:「三樓今天搬來了一個住戶。」

    曦姐挑眉,顯然有些詫異,又問:「什麽人呀?」

    「我們學校的一個學長, 徐靖的朋友。」頓了頓,補充道:「他也是涓涓的……故人。」

    曦姐瞪大眼睛:「啊?」

    白涓涓這時抬頭兇狠地道:「他算是屁個故人!」

    簡緣無奈改口:「那……仇人?」

    白涓涓點點頭, 繼續撲進她懷裡嚶嚶。

    什麽情況呀?曦姐不明所以, 與簡緣對看一眼, 後者沖她搖了搖頭, 表示她也不太清楚。

    這時簡緣抬手拉開了白涓涓,看著她問:「涓涓啊,景越剛才和你說什麽了, 你這麽激動?」

    白涓涓呆了下,腦里頓時浮現那張英俊清朗的笑臉,還有他語聲曖昧地說著:「你還欠我一個洞房。」

    欠個鬼啊!

    白涓涓長年白皙如雪的面頰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在簡緣與曦姐探究的目光下,她漲紅了一張臉,張嘴卻說不出話,最後以一副憋屈的模樣沖向了冰箱,將自己關在裡頭。

    簡緣:「……」

    曦姐:「……」

    鑒於白涓涓對她與景越的過往閉口不言,簡緣怎麽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因為實在好奇又納悶,所以她乾脆去問了景越。

    對此,景越的回答是這樣的:「她是我未過門的娘子,大婚之夜跑了,讓我一找就是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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