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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53:22 作者: 典心
    此處隸屬「絕世」集團,是整個集團的樞紐,領導人以及幾位幹部,在這裡都擁有住所。

    其中一間石屋裡,傳出憤怒的咆哮。

    悲傷過後,煦煦開始發火,打從衛浩天帶她來這兒起,她就亂蹦亂跳,頭頂持續噴發烈焰,嘴裡罵個不停。她好幾次想沖回家去,他卻握住她的腰,不許她輕舉妄動。

    「我要回去。」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行。」

    「為什麼不行?那是我家,我爸媽留下來的房子,我----」想著想著,眼圈兒又紅了,煦煦握緊拳頭,克制著悲傷與憤怒。

    「不安全。」

    「不安全!?等我回去,那些燒我房子的王八蛋才真的不安全。」她吼叫著,死命地想往門口沖,偏偏腰上的箝制緊得很,她用盡力氣,雙腳拚命踢,還是掙脫不開。

    角落傳來輕笑聲,對他們的對話莞爾。煦煦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四周已經坐了不少人,全都沒有開口,靜靜觀戰,等著他們的爭吵告一段落。

    「歡迎來到『絕世』。」神偷微笑著,不過有了前車之鑑,這回不敢坐得太近,反倒挑了張最遠的沙發。

    絕世?

    煦煦眯起眼睛,暫且把怒火跟羞怯放一邊,抬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衛浩天。她聽過這個集團,是數一數二的拍賣集團,財富勢力都很驚人。衛浩天任職的那間飯店,據說也跟「絕世」有關。

    「你幫『絕世』工作?」她發問。

    「偶爾。」

    「為什麼沒告訴我?」看他每天不是等飯吃,就是打電腦,老是賴在她店裡不走,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飯店辭退,成了無業游民。

    「你沒問。」衛浩天聳肩。

    「等等,你為『絕世』工作,也在那間飯店裡兼差?」煦煦眨眨眼睛,打破砂鍋問到底。跟衛浩天住了好些日子,對他其實還是一知半解,這傢伙不是吭也不吭,就是在她發問時,吻得她不能發問。

    「『豺狼』不隸屬於任何人,他只為朋友工作。」冷天霽開口,態度溫和,嘴上噙著笑。轉過頭,他看向在桌邊徘徊的小妻子。「花穗,把餅乾放下。」他淡淡說道。

    花穗動作僵硬,尷尬的笑了笑,走到丈夫的身邊,輕巧地坐下。

    「我想,那可以當我們明天的早餐。」她小聲地說道,對煦煦投以微笑。

    冷天霽揉揉妻子的發,模樣親昵,接著抬頭看向煦煦。「你店裡遭人破壞的事,豺狼先前已托我們查了。」

    「我們沒想到那些人敢再動手。」神偷倒了杯咖啡給她,表情有些歉疚。「通常讓豺狼修理過的人,沒幾個敢再和他硬碰硬,這些混混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是瞎了狗眼。」

    冷天霽點頭,雙手交握在腿上,看來溫文儒雅,只有那雙銳利的黑眸,泄漏了他並非等閒之輩。

    「所以,若不是買方提出鉅額賞金,就是比起豺狼,那些流氓更害怕買方。」他淡淡的說道。

    「買方是誰?」衛浩天開口。

    神偷一撇嘴角。「一個國外的財團,先前不曾涉足台灣,這宗土地收購,是第一筆生意。」

    「原因呢?」

    「這就好玩了。」神偷雙手一攤,說出先前的調查結果。「沒有原因,這財團指示要收購,不惜任何代價,也不擇手段,就是要把這處逼得人煙斷絕。」

    始終在一旁靜靜聽著的煦煦,這時才插話發問。

    「為什麼?那裡的土地又不值錢,他們買了也沒用啊!」

    縱使買方出的價碼很可觀,社區仍有不少像她這種打死不肯搬家的住戶。金錢攻勢不管用,流氓們這才傾巢而出,到處搞破壞。

    「可能是你們社區的地底,埋著什麼金銀珠寶,必須把你們趕跑了,才能開挖。」神偷聳肩。

    「怎麼可能!」煦煦不以為然的嚷著。「我家從爺爺那一代就住在那兒,之前那地方也只是一個鳥不生蛋的荒地,還是因為之後幾十年的發展,才被劃入市區的。」

    「最近店裡有新客人?」衛浩天擰眉問。

    「有。」煦煦點頭。

    「記得對方特徵?」

    「嗯。」煦煦再點頭。

    「知道對方身分?」

    「嗯。」煦煦又點頭。

    「誰?」

    她伸出食指,一臉無辜的指著他的鼻子。「你啊!」

    其它一旁看戲的人聞言差點笑了出來,紛紛轉頭掩嘴的掩嘴,吃餅乾的吃餅乾,喝咖啡的喝咖啡。

    衛浩天嚴酷的俊臉上,青筋隱隱抽動,好一會兒才能繼續發問。

    「除了我之外呢?」

    煦煦雙手抱胸,歪頭皺眉的想著。「嗯……」她沈吟。

    「怎樣?」花穗抱著餅乾,沒耐性的催問。

    「ㄟ……」煦煦更加努力的想。

    「到底怎樣?」花穗湊到她身邊,一臉好奇。

    「啊,我想到了!」煦煦小臉一亮,雙手擊掌。「先前有年輕女孩,她來過一次,但沒有碰任何食物。」她轉頭看向衛浩天,聳了聳肩。「不過,自從你搬進來,她就不曾再出現。」

    眾人嘴巴開開,瞪著兩人。

    「你們住在一起?」花穗首先發出驚叫,問出大伙兒的疑問。

    煦煦無辜地張大了眼,退到衛浩天的身邊,攀著他的手臂,緩緩點點頭。

    「對啊,不行嗎?」他們是想指責她,婚前就……呃……

    一見煦煦竟然毫無預警地去碰豺狼,在場的每個人紛紛作出反應。

    「小心!」花穗大叫一聲,雙手抱頭。

    冷天霽火速拉開老婆,避免她被波及。

    神偷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準備英雄救美,接住被打飛的美人兒。

    等到各就各位,這才發現那一對手勾著手,一臉怪異,瞪著他們瞧。

    「你們做什麼啊?」煦煦眨了眨眼,開始懷疑「絕世」的人們,腦袋都有些問題。

    神偷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半晌後才放下。

    他張口結舌,瞪著兩人勾住的手臂,再看看一臉冷酷的衛浩天。

    「你……你你不是和『騙子』那個老千一樣,不讓別人碰的嗎?」他明明記得,這傢伙和黑耀爵一樣,碰不得的!

    雖然不是有過敏症,但因為某些難明的過往,造成衛浩天根本不和人接觸,這可是「絕世」內眾所皆知的。

    這兩個男人,差別只在於黑耀爵是有意識的扁人,而豺狼卻嚴重到成了反射性動作,碰他一下,對方就被會揍飛。

    「啊,對喔!」煦煦這時才發現,瞪大了眼看他。「你這次怎麼沒打我?」

    「唉呀,原來他還是有打你喔?」花穗捧著小臉,從老公背後探出頭。

    「我每天晚上睡覺,都會慘遭無妄之災,看!」難得找到人訴苦,煦煦拉開長袖,露出好得差不多的瘀青,把閨房秘辛說得格外大聲。

    「呃----」神偷震驚過度,嘴巴張得太大,差點合不攏。

    哇,看不出來,原來這兩位「口味」如此麻辣,還玩到SM等級?

    衛浩天濃眉一皺,托起煦煦的小臉。「不要轉移話題,你剛說的那名女子,記得她長什麼樣?或是有什麼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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