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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53:10 作者: 胖頭小魚魚
燕沖十分惋惜,搖著頭嘆道:「你師祖實乃孤生平僅見之奇女子,想不到她竟遭此厄運。唉!彭將軍,孤只盼貴國太子殿下答應與我國結盟,給南楚一個教訓,為你師祖討回公道!」
遠哥兒擺了擺手,栽著腦袋垂著眸子,嘆道:「我代師祖多謝殿下關懷,殿下,這邊請。」
遠哥兒帶著一隊士兵,將燕沖送出大營西北五十里,之後便帶人折返。
不料,剛走出去沒多遠,遠哥兒就聽見一陣熟悉的狗叫聲。
是妞妞!
遠哥兒心裡一咯噔,忙朝聲音傳來的林子裡瞥了一眼,吩咐手下士兵原地等候,他下了馬,朝林中走去。
樹林中,妞妞正昂著大腦袋站著,見到遠哥兒,瘋狂地甩著大尾巴,跑上前去扯他的衣擺。
遠哥兒心領神會,揉著妞妞的大腦袋問道:「你是要帶我去看什麼東西?」
妞妞汪了一聲,扯著他的衣擺往林子深處走。
往前走了大約五十米的樣子,就見地上有個燃盡的火堆,有一堆被啃乾淨的動物骨架,邊上低矮灌木的枝杈上掛著一片形狀不規則的布料,是青灰色的粗布。
妞妞在地上扒了扒,扒出來一塊長圓形的鐵牌牌,上頭刻著雲紋,有一個「六」字。
遠哥兒心頭一緊,呼吸一滯,臉色陰晴不定。
半晌,他才悶聲問道:「你是說,有人在此處監視?」
妞妞汪了一聲。
遠哥兒眯了眯眸子,腦中飛快地旋轉思索。
此時此刻在此處監視,絕對不是監視他,那便只能是監視燕沖等人。
燕沖親自來東黎大營面見主將請求結盟,此事非同小可,既瞞不住,穆清淮也絕對不會刻意隱瞞。
但有人在此監視,那可就不對勁了。
遠哥兒拍拍妞妞的大腦袋,說道:「你做得很好,我這就回去告訴師祖。」
妞妞甩甩大尾巴,舔了舔遠哥兒的手。
它是剛才跟著遠哥兒和大牛來的,原本想找幾個獸穴,讓他們打些獵物帶回去,不料竟在林中發現了初六。
妞妞不會說話,無法明確揭露初六的身份,於是便藏在一旁守著,趁初六打盹的功夫,把他的腰牌偷了,扒個坑就地埋起來。
妞妞找獸穴的時候,剛好遇到遠哥兒送燕沖離開,便悄悄跟著,發現初六已經離開,它便以叫聲吸引遠哥兒過來。
遠哥兒拿著令牌,妞妞又把那塊布叼來交給他,汪了一聲,向他示意獸穴的方向。
遠哥兒若無其事地回到隊伍中,帶著手下去打獵,耽擱了能有個把時辰,滿載而歸。
一回到軍中,他便第一時間去找葉蘭舟。
「師祖,有人跟蹤燕沖,這是那人留下的。」遠哥兒遞上令牌和布片。
葉蘭舟一看,眉頭不禁擰了起來:「是他?」
「師祖認識這令牌?」
葉蘭舟沒答話,吩咐道:「你去告訴大將軍,叫他抽空過來一趟。」
「我這就去。」
中軍大帳中,將領們還在爭吵不休。
有贊同與北燕聯手攻打南楚的,有認為東黎經過與北燕一戰,元氣大傷,不宜再度大規模開戰的,吵吵嚷嚷的,半天也沒爭出個所以然來。
遠哥兒進去之後,粗略一聽,揚聲道:「別吵了,是戰是和,你我說的都不算,需得請示朝廷。」
大家這才不吭聲了,紛紛告退,各自回營。
「大將軍,師祖有請。」
穆清淮見遠哥兒表情凝重,心頭一突,脫口問道:「出什麼事了?可是你師祖的傷不好了?」
話音未落,他鬆了一口氣,繃不住笑了。
葉蘭舟的傷是裝的,哪有什麼好不好的?
遠哥兒壓低聲音道:「有人跟蹤燕沖。」
「誰?」
「我不知道,但師祖似乎猜出來了。」
進了小營帳,穆清淮忙問:「蘭舟,是誰在跟蹤燕沖?」
「初六。」葉蘭舟把玩著那塊腰牌,「這是初六的腰牌,這塊布料,正與昨日初八所穿衣裳的布料一模一樣。」
初八和初六是黎溶的貼身護衛,他們一向是穿厚實耐磨的粗布料子裁製的衣裳,但這粗布又不是市面上就能買到的普通粗布,而是織造局專門為宮女太監、大內侍衛們所特製的。
「初六?」遠哥兒一愣,「他不是跟著太子殿下去了北境麼?」
穆清淮沉默片刻,若無其事地道:「燕衝突然離開北燕大營,太子殿下必然會得到線報。殿下不知燕沖意欲何為,派人跟蹤查探,也是人之常情。」
遠哥兒又道:「妞妞帶我去初六藏身之處時,我瞧見地上有一堆灰燼,還有一副吃乾淨的骨架,瞧著像是野兔子。」
葉蘭舟和穆清淮對視一眼,心頭不覺同時一凜。
第517章 即刻去辦,切莫耽擱
山林中野獸很多,野兔子的骨架還沒被野獸吃掉,說明初六剛剛離開沒多大會兒。
倘若初六當真只是奉命查探燕衝去往南疆所為何事,他應該大大方方地進入軍中,當面向穆清淮詢問,而不是藏在暗處,一路跟隨燕沖回去,從頭到尾都不露面。
更何況,初八作為黎溶的兩大心腹之一,也在南征軍中,黎溶完全可以問初八,根本不需要派初六跟過來再跟回去。
「蘭舟,我打算寫兩封戰報,將燕沖意圖結盟、共同攻打南楚之事同時上報朝廷與太子殿下,你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