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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53:10 作者: 胖頭小魚魚
    傍晚打烊回府,紅桃捧過來厚厚一沓拜帖,葉蘭舟頓時懵逼了。

    「康王妃攜女拜訪,右相夫人攜孫女求見,永安王妃攜女求見,永平王妃攜女……不是,怎麼突然那麼多人要帶著女兒孫女來見我?而且都是明天傍晚?」

    葉蘭舟一臉懵逼,發生了什麼?

    紅桃捂著嘴偷笑:「奴婢聽幾位夫人的丫鬟小聲議論,說自家小姐容貌遠勝於馮小姐,威遠侯一見必然心動。想來,是各家夫人坐不住了,想帶著自家千金來咱們府上碰碰運氣。」

    葉蘭舟一臉黑線,敢情在水一方給她們當相親角還不夠,這是要把相親大會開到瑞懿夫人府里來的節奏。

    「這威遠侯就那麼搶手?」葉蘭舟狐疑地,「你瞧瞧這幫子王妃夫人,至於麼?」

    紅桃臉蛋通紅,一臉嬌羞:「夫人您這話可就岔了,奴婢都想為侯爺抱不平呢。侯爺芝蘭玉樹,龍章鳳姿,文武雙全,年輕有為,潔身自好,情深意重。

    像侯爺這樣好的男子,若是還入不了夫人的眼,那只能說夫人您眼界太高,這凡間只怕是沒您能瞧得上的男子了。」

    葉蘭舟:「……」

    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紅桃,你都已經成親了,你這一臉花痴兩眼紅心的樣子,就不怕何全瞧見了跟你鬧氣?」

    「奴婢就是說說罷了,侯爺那樣好的男子,奴婢能有幸與他同一屋檐下兩年,已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奴婢有自知之明,沒非分之想。」

    葉蘭舟托著下巴暗暗琢磨,難道穆清淮真是個寶藏男孩,只是自己眼拙沒看出來?

    馮瑤笑道:「淮哥哥是我生平所見最好的男子。」

    葉蘭舟「嘁」了她一聲:「你才見過幾個男人?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馮瑤撇撇嘴,有些委屈地看向李青梧。

    李青梧深以為然,連連點頭:「我也覺得威遠侯挺不錯的,就從他對阿瑤的事情就能看出來,他這個人心地善良,重情重義。」

    「哦豁,大牛比他還善良還重情重義呢,你就看不出來了?」葉蘭舟毫不客氣地懟。

    李青梧臉一紅,瞪她一眼,跺了跺腳:「不理你了!」說著扭臉跑了。

    說曹操,曹操到。

    李青梧前腳剛走,大牛後腳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手裡舉著一個面人,大聲叫道:「郡主!郡主!」

    跑到葉蘭舟跟前,四處張望一圈,抓抓腦袋問道:「夫人,您瞧見郡主了麼?」

    馮瑤一看見有年輕男子過來,連忙後退,栽著腦袋,邁著細碎的步子往裡間走,迴避外男。

    「手裡拿的什麼,給我瞧瞧。」

    大牛將面人遞過去,嘿嘿傻笑:「我瞧著面人怪有趣的,想著郡主興許會喜歡,我就捏了一個。夫人您瞧瞧,我捏的像不像郡主?」

    葉蘭舟接過來一看,果然眉眼如畫,栩栩如生。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藝。」

    「我跟捏麵人的老先生學的,我求了人家好久,還給了十兩銀子,人家才肯教我。」

    葉蘭舟「嘶——」了一聲,齁的牙疼。

    這傻小子,對媳婦兒是真寵啊!

    李青梧一直晾著他,他竟然半點沒泄氣,越挫越勇。

    「青梧走了,回南平王府了。」

    「那我找她去!」大牛興沖沖地要走,腳步還沒邁開,又泄了氣,眉眼耷拉著道,「郡主肯定不會見我,唉!」

    他盯著手裡的面人看了半天,嘆口氣,對紅桃說:「紅桃姐姐,勞煩你替我將這面人給郡主送去,別說是我送的,我怕她不收。」

    紅桃接過面人,寬慰道:「將軍不必擔憂,郡主一定會收的,奴婢這就去,您安心。」

    葉蘭舟瞧著大牛那忽悲忽喜的模樣,心裡酸溜溜的,不禁有些羨慕。

    愛情的魅力可真大!

    可惜,她兩輩子加一起,都沒感受過。

    第434章 賞她一碗斷子湯

    入夜後,葉蘭舟正要睡下,紅桃忽然在門外稟報:「夫人,成王府來人了,請您務必去一趟。」

    「大晚上的擾人清夢,不去!」

    春風的聲音響起:「若非事態緊急,豈敢打擾夫人?還請夫人隨小人走一趟。」

    葉蘭舟嘆口氣,這才懶洋洋地掀開被子,慢吞吞地穿衣服。

    「夫人,人命關天,請您快些。」

    今天賈明玉一說黎沐大發雷霆,葉蘭舟就猜到了原因。

    小狐狸想設計穆清淮,不料弄巧成拙反而幫了他們一把,咽不下那口氣,多半是把自己給氣出個好歹來了。

    呸,居心不良,就該讓他長長記性!

    葉蘭舟不緊不慢地拾掇好,就見春風已經提著她的藥箱在等著了。

    到了成王府,春風引著葉蘭舟走到內院,彩蝶挑著燈籠迎上來,抹著眼淚說:「奴婢拜見瑞懿夫人,夫人這邊請。」

    葉蘭舟一看,不是朝上院去的,不禁有些納悶。

    不大會兒到了一座小院子,天黑看不清叫什麼名,只見廊檐下站著一個小丫鬟,正伸長脖子朝門口張望。

    「夫人來了!快請隨奴婢來,我家公主她……她……夫人快來看看吧。」

    葉蘭舟一聽,不由得蹙起了眉,原來是燕然病了。

    剛一踏進內室,就聽見一陣悽厲的慘叫聲,嘶啞粗嘎,好像扯著嗓子吼了一天一夜,聲帶都撕裂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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