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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53:10 作者: 胖頭小魚魚
    燕衡對燕沖必然欲除之而後快,可一旦議和,燕沖就會被放回去,威脅到燕衡的太子之位。

    倘若議和時,我方提出由燕衡做使者,與燕衡談判,那時咱們便可與燕衡做一筆交易。「

    顧長淮靜靜地聽著,此時才問道:「你的意思是,讓燕衡交出當年勾結奸人、陷害先父的罪魁禍首?」

    葉蘭舟點了點頭。」作為回報,咱們可以提出,要求燕衝到東黎當質子。

    如此一來,既保全了燕沖的性命,又令他遠離北燕朝廷,威脅不到燕衡的太子之位,燕衡一定會答應。」

    顧長淮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對於葉蘭舟的計策,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若是燕帝不答應呢?他都能為了燕沖投降,又如何捨得讓燕衝去東黎國都做質子?」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燕衡會讓他答應的。」

    「蘭舟,你是如何想出如此周全計策的?」

    顧長淮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不禁懷疑人生,「我自幼熟讀兵書,竟不及你半分。」

    葉蘭舟擺了擺手,謙虛地道:「嗨,小聰明而已,不足掛齒。」

    前世孤苦伶仃,除了搗鼓藥品,種種菜養養雞,她剩餘的時間全靠看書追劇打發。

    現代小說家、編劇的腦洞,什麼劇情寫不出來?這都是小case啦!

    第334章 不投降就打到他投降

    從葉蘭舟房裡出來,顧長淮的心情既激動又沉重。

    報仇有望,且近在眼前,令他渾身熱血沸騰。

    然而,眼下最大的難題,是如何讓燕帝投降。

    有燕沖在手,燕雄絕對不敢發動攻擊,但他一定會設法把燕沖救回去。

    走到半路,迎面碰見黎沐,滿面冰霜,一身冷冽。

    「請王爺安。」

    黎沐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顧將軍好大的功勞!」

    黎沐腳步未停,徑直走了。

    顧長淮怔了一下,快步朝上院走去。

    此時,眾將士正在熱烈地討論該拿燕沖如何是好。

    燕沖不在正廳,已經被關押起來,彭連英派了親兵嚴密看守。

    見顧長淮走來,彭連英主動詢問:「顧將軍,你來得正好。大伙兒正在商議如何處置燕沖,你有什麼看法?」

    顧長淮環視一圈在座將領,大伙兒都期待地瞧著他,神態既期待又信服。

    軍中最崇拜強者,顧長淮武功高強、屢立奇功,大伙兒對他都很是敬服。

    顧長淮想了想,說道:「自兩軍交戰以來,我東黎傷亡慘重,多少好兒郎埋骨於此。且戰火在東黎境內蔓延,對我方更加不利。

    依末將愚見,若能以北燕十三皇子逼北燕投降,收回失地,那是再好不過了。」

    彭連英點頭讚許:「本帥也是這樣想的。只是燕雄此人剛愎自用、狂妄自大,未必肯就此投降。」

    「他不肯降,咱們便打到他降!如今北燕糧草不濟,皇子被擒,士氣低迷,此時正是我軍克敵制勝的大好良機。」

    顧長淮昂首挺胸,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頓時引得其餘將領紛紛贊成。

    「打!」

    「打他個狗曰的!」

    「北燕賊子占我土地、傷我百姓,實在該死!」

    「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東黎對北燕開戰,除了北燕主動挑釁,東黎不得不應戰之外,更是為了收回青遼十三州。

    自開戰後,連丟洪州、雲州、滄州三城,北境守將人人自危,生怕戰後朝廷降罪。

    只要北燕投降,不但三城失守之罪可免,還能立上一功。

    因此,他們對於作戰更為積極。

    大伙兒紛紛贊成繼續打,趁機重創北燕,令北燕聞風喪膽,再不敢與東黎為敵。

    「此刻燕雄定然已知曉燕沖被擒,定要想方設法營救。他必定會派遣使者正面商談,暗中命人闖帥府搭救。眾將士務必嚴加戒備,不可給北燕宵小可乘之機。」

    顧長淮說道:「啟稟元帥,末將以為,不但要嚴密看守燕沖,更要保護好沐王爺、遠哥兒以及軍醫。」

    黎沐的身份與燕沖相當,若是抓了他,一命換一命,東黎不得不乖乖送回十三皇子。

    軍醫是軍心所向,萬萬不能有所損傷,否則動搖軍心,後患無窮。

    遠哥兒是元帥嫡長孫,他若出事,元帥必定悲傷,影響到指揮作戰。

    大伙兒深以為然,立即有人挺身而出,主動請命,前去保護西跨院。

    安排完畢,彭連英定下明日凌晨發動攻擊,布置好戰術,就打發大伙兒回營準備。

    「顧將軍,你不但藝高膽大,更是大局在胸,頗有將帥之風,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

    彭連英對顧長淮讚不絕口,忽然盯著他的眼睛,恍然出了好一會兒神。

    顧長淮微微蹙眉,試探著喚了一聲:「元帥?」

    彭連英一晃神,一雙渾濁的老眼布滿遺憾,嘆道:「你仿佛有些神似本帥的一位故人。」

    頓了頓,喃喃地道:「太久啦,本帥都記不起他年輕時的模樣了。」

    顧長淮心口怦然一顫,直覺告訴他,彭連英一定是想起了穆忠。

    母親曾多次說過,三個兒子裡,他的眉眼是最不像父親的,性子卻是最像的。

    顧長淮稍一失神,很快就回過神來,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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