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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53:10 作者: 胖頭小魚魚
    「節外生枝?那就是說,確確實實有貓膩嘍!」

    顧長淮察覺到自己失言,又沉默了。

    俊朗的臉龐布滿肅穆,眸中浮起一絲掙扎。

    他的確有秘密,可他從沒想過要傷害她。

    葉蘭舟走到廊下,在台階坐下,胳膊肘撐在膝蓋上,單手托著下巴,似在出神。

    好一會兒,她才嘆了口長氣,聲音有些發飄,如夢如霧,虛得沒有半點真實感。

    「顧長淮,我可以不問你的秘密,只要你離開江府。」

    「蘭舟,我……」

    葉蘭舟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唇畔,輕輕地「噓——」,打斷顧長淮的話。

    「我很愛我的孩子們,我會竭盡全力保護好他們。誰要是膽敢對他們不利,我不介意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心狠手辣。」

    她的表情很冷靜,很認真,眉眼彎彎、唇角上揚的模樣,甚至還有那麼幾分慈愛,恍然真如一位溫柔可親、又準備好隨時為保護孩子們而戰的母親。

    顧長淮急道:「蘭舟,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半點要傷害你們的心思!」

    「你讓我怎麼放心?」葉蘭舟仰著臉,臉上帶著點笑意,看著顧長淮的眼睛裡,卻是一片冰霜。

    「以前我總覺得,你只是少不更事,熱血輕狂。雖然聒噪了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直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然如今你想玩大的,那你自己玩去,我是奉陪不起。」

    第211章 鎮國公府……是我家

    顧長淮直直地看向葉蘭舟,眸子裡寫滿掙扎。

    他相信,她不會出賣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這種奇怪的直覺和自信。

    可真要是將秘密告訴她,只怕她會更加堅定要趕走自己的決心。

    葉蘭舟站起身,興致寥寥地結束談話。

    「你這就離開江府吧,若明日我還在江府見到你,我便去報官,告你無故賴在我家,讓官府將你驅逐出京城。

    有官府出面作證,我江府與你便不再有任何干係。

    來日不論你是要找鎮國公府尋仇,還是要找朝廷尋仇,都不會牽連到我江府。」

    葉蘭舟說完,舉步就要離開。

    顧長淮急了,兩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葉蘭舟低頭看了眼顧長淮的手,而後抬眸,擰著眉頭瞪著他。

    顧長淮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拉著葉蘭舟要往屋裡去。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葉蘭舟站著沒動,冷眼斜睨他:「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怕被我趕出去,沒辦法留在京城,編瞎話來糊弄我呢?」

    顧長淮神情一凜,眸底滿是嚴肅,認真地道:「我既然答應告訴你,自然是據實以告,斷不會敷衍糊弄。」

    葉蘭舟皺了皺眉,遲疑片刻,才道:「好吧,那你說吧。」

    「此處非說話之地,進屋去說。」

    葉蘭舟笑了,涼涼地道:「我一個寡居之人,讓成年男子進我屋裡說話?顧長淮,你是想害死我嗎?」

    顧長淮愣了愣,又抿起了嘴唇。

    他雖熟讀聖賢書,知禮儀,識規矩,但在大義寨那幾年,大家都是粗著來粗著去的,不會計較那麼多。

    他從前的良好涵養與優雅舉止,漸漸的就被同化了,全都剁吧剁吧餵了旺財。

    顧長淮後退一步,躬身抱拳作揖。

    「蘭舟,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葉蘭舟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這小子懂得「禮」為何物?

    葉蘭舟打了個呼哨,妞妞和賽虎昂著大腦袋、甩著大尾巴跑了過來。

    賽虎已經一歲半了,長成威風凜凜的大狗子,體格比妞妞還大了一圈,壯得活像只牛犢子。

    葉蘭舟打了個手勢,妞妞往東南方向跑,賽虎往西北方向跑,分別守住兩個方向,就在牆根底下來回溜達。

    「說吧。」

    顧長淮瞪著眼睛看著狗子,驚奇又好笑。

    這把風方式,也是很奇葩了。

    顧長淮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整理了下情緒,才沉緩地開口。

    「鎮國公府……以前是我家。」

    「什麼?!你說……你是鎮國公府的人?」

    葉蘭舟梗了梗,「難不成,你是犯了什麼錯誤,被鎮國公府掃地出門了?」

    顧長淮連忙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聽我說。」

    葉蘭舟訕訕地咧了咧嘴:「呵呵。」

    顧長淮像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眯著眸子沉思了會兒,才接著說下去。

    「如今的鎮國公府,五年前是定國將軍府。」

    葉蘭舟聽到「定國將軍府」,眸子下意識一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刻在骨子裡的警惕與從容,便使她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心裡卻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難道,顧長淮也是定國將軍的後人?

    第212章 顧長淮的真實身份

    顧長淮眼底發紅,額頭青筋繃起,語聲微顫。

    「定國將軍一生忠君愛國,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拋頭顱、灑熱血,卻為奸臣所害,最終含冤而死。」

    葉蘭舟微微抿著唇,呼吸稍有波動,但很難令人察覺。

    「七年前,東黎與北燕一戰,定國將軍長子戰死沙場,次子斷去右臂,殘疾而歸。老將軍一身是傷,只剩下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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