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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53:10 作者: 胖頭小魚魚
    可奇怪的是,重金屬超標不是很嚴重,照理說,不會引起如此重的後果。

    找到原因,就有了頭緒。

    葉蘭舟當即開出藥方,將重金屬排出體外的同時,養肝養腎,修復受損臟器。

    她開的藥方藥性溫和,以溫養滋潤為主,用的是空間裡的藥材,藥效強,藥性卻不兇猛,副作用微乎其微,且見效較快。

    傍晚,初八親自來江府取藥方。

    葉蘭舟將藥方連同藥一起交給初八,叮囑他如何熬製。

    初八道過謝,就急匆匆地走了。

    初八前腳走,魯嬤嬤和大牛後腳回來了。

    魯嬤嬤眼圈通紅,眼泡紅腫,大牛也難得的一臉愁容。

    葉蘭舟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將大牛叫了過去。

    「今兒上哪兒玩去了?」

    大牛嘴巴抿得死緊,一言不發。

    葉蘭舟眉頭一挑,呀呵,這傻小子嘴巴還挺嚴。

    這娘倆的秘密,有點意思。

    第190章 眼疾疑點重重

    葉蘭舟並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可魯嬤嬤在宣武侯府外站著抹眼淚,這事兒著實詭異。

    老話說,窮不與富斗,富不與官爭。

    京城處處是貴人,而她只是一個平頭百姓,別說像范正舉那樣的四品大員,但凡是個戴烏紗帽的,她都惹不起。

    京城不比豐城,風詭雲譎,需得處處小心,否則一個行差踏錯,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大牛,去叫你娘來見我。」

    大牛應了聲,栽著腦袋走了。

    不一會兒,魯嬤嬤過來了,低著頭給葉蘭舟請安。

    葉蘭舟問道:「嬤嬤,我瞧你近日眼睛總是紅紅的,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魯嬤嬤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奴婢多謝夫人垂問,奴婢無事。」

    「你們母子入府一年了,這一年來,做事穩妥細心,我都是瞧在眼裡的。若是有什麼麻煩,只管開口,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魯嬤嬤咬了半天嘴唇,眉頭深鎖,一臉糾結,像在掙扎什麼。

    葉蘭舟也不催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慢飲。

    半晌,魯嬤嬤終於下定決心,支支吾吾地道:「夫人,奴婢有個不情之請。」

    「嬤嬤但說無妨。」

    魯嬤嬤怯生生地瞟一眼葉蘭舟,說道:「宣武侯府的老侯爺年邁多病,夫人能否為老侯爺診治?」

    葉蘭舟不動聲色地問:「侯爺?那可是貴族啊!我不過是是個民間大夫,侯府能瞧得上我麼?」

    魯嬤嬤沉默了,臉色越發糾結。

    葉蘭舟試探著道:「去為老侯爺治病倒是不難,難的是如何進門。若無人引薦,只怕我有心,卻也無能為力。」

    魯嬤嬤又咬住了嘴唇,一臉焦急。

    葉蘭舟這下可以肯定,魯嬤嬤跟宣武侯府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半晌,魯嬤嬤才吞吞吐吐道:「我有個親戚在宣武侯府做事,明日我去尋他,看他可願做引薦人。」

    這一聽就是假話,但葉蘭舟並沒有拆穿。

    「那好吧,時候不早了,嬤嬤去吧。」

    魯嬤嬤行禮退下,葉蘭舟拿出紙筆,為黎溶的病情做記錄。

    她幼承庭訓,於詩書一道,有著不俗的造詣。

    一筆簪花小楷,高逸清婉,靈動流暢。

    前世她的書法風格,隨著年紀與經歷而變化。

    少年時柔婉有餘,剛勁不足,青年時鋒芒畢露,中年大氣磅礴,晚年沉穩內斂,收放自如。

    這一世她才剛剛十六歲的年紀,落筆需要與年紀符合,便選擇了前世少女時期的書法風格。

    邊寫邊想,想得越深,疑點越多。

    可以說,黎溶還不會吃飯時,就已經在吃藥了。

    這二十多年來,不可能所有大夫都是庸醫,都沒發現異常。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病藏得很深,非常規手段所能察覺。

    可如何才能病得如此兇猛,卻又如此隱晦,讓人察覺不出病因呢?

    做好病案記錄,葉蘭舟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後,皺著眉頭反覆思考。

    黎溶的眼疾是視神經損傷所致,可他中的毒,對眼睛的影響並不大,不足以致盲。

    而歷年來他所服用的藥物,傷的是肝腎,傷不到眼睛上去。

    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第191章 顧長淮的仇人是……

    晨起,天空灰撲撲的,飄著小雨。

    京城偏北,天涼得早。

    葉蘭舟站在廊下,仰臉瞧著雨絲下落。

    桂花落了一地,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香氣襲人。

    大郎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眼圈通紅。

    「怎麼了?」

    大郎深嘆口氣:「我記得也是這樣一個雨天,桂花落了一地。我嚷著要吃娘親手做的桂花糕,娘說桂花都落了,今年吃不上。等明年桂花開了,再做給我吃。」

    大郎強笑了笑,眼皮子一眨,淚水奪眶而出。

    這孩子一向堅強得很,很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葉蘭舟心裡泛起一絲苦澀,輕嘆口氣,想抱抱他,可看著都快有自己高的男孩,改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

    「娘,我能不能去看看?就一眼,我就看一眼!」

    大郎失控地哭出聲來,「我就從門前走過,不進去,也不停留。我就像路人一樣,不讓人看出來,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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