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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49:17 作者: 舒遠
    「四個一?」何東生一頭霧水,半響回過味兒來,聲音低了又低,「給我過生日來了?」

    周逸悶悶道:「才沒有。」

    何東生低聲下氣笑笑說我這不是有女朋友嗎什麼叫打光棍,周逸看著他故意道:「現在不是了。」

    他嘴角一抬:「你再說一遍。」

    「你讓我說我就說啊。」周逸推了推他的胸膛,「何東生你……」

    她還沒說完他已經親下來,何東生早就忍不住了,照這麼說下去他沒事兒也得惹出事兒來。都說女大十八變,這姑娘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何東生吮吸著她的味道,舌頭重重的在她嘴裡攪。

    她身上有種很輕很淡的奶香味,甜甜的,他一埋頭就捨不得再抬起來。畢竟這姑娘年紀還小,何東生怕她招架不住堵著她上下親著揉了會兒,才松鬆手笑說:「睡覺吧。」

    後記:

    讀到這兒我想起了一件事。

    有一個夜晚我睡不著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腦上網,然後看見周逸發來了一個消息,時間是在十分鐘以前。

    她問我:「你寫作是為了什麼?」

    最初開始接觸是在十五六歲,地攤上看到萌芽好像看到了全世界一樣,原來文章還可以這麼寫。那時候年紀小喜歡附庸風雅,寫點隨筆和小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我的。

    後來真正開始下筆應該是在二十歲,十三天寫了一篇小說,兩三個人看,寫完有人說喜歡,那會兒腦子簡單想的全是有人喜歡看我就寫,寫死都行。

    二十二歲我得到了人生第一筆稿費,雖然較大多數寫作者來說這個年紀有點尷尬,但當時對我來說是很大很大的支持。

    事實上我作品的受眾很狹小。

    這兩年因為學業我斷斷續續只寫過兩篇小說,迫切希望有人認可。在沒有人看的時候我鼓勵自己說寫作是一個需要你長期戰鬥的事情,需要耐心,恆心,信心,還有忍受孤獨的勇氣。

    於是我熬過了那些一個人敲字的夜晚。

    我花了那麼久的時間讓自己不去在乎點擊量、留言、收藏還有那些不善意的言論,我慢慢了解了寫作需要真實和坦誠。我不再寫那些連我自己都感動不了的故事,我開始寫自己和身邊人,寫旅途中遇到的陌生人。

    所以當有人問我:「你寫作是為了什麼?」

    再痛苦答案都沒變過:「還是因為熱愛。」

    可能有一天你不喜歡看我的故事了,沒關係緣分已盡好聚好散吧。也或許有那麼一天我不再寫了,也會好好的和大家告別,因為我要重新出發尋找新的故事了。

    第27章

    那是她陪他過的第一個生辰。

    何東生難得那麼開心,說是他生日卻給她買了好幾件衣服。她問他怎麼不給自己買, 他笑說我一男的夠穿就行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 對什麼都不講究。

    和他分別回到學校的第二天周逸就又收到一箱子書, 室友秦華陪著她搬回來的。兩個女孩子癱坐在宿舍很有規律的喘氣, 然後同時幹了一大杯水。

    陳迦南從外頭玩回來看這架勢笑了笑:「又寄這麼多書?」

    「可不是。」大冬天的秦華穿著羽絨還熱的一身汗,「我一個不愛看書的都羨慕死了。」

    陳迦南坐在椅子上翹了個二郎腿, 說:「有什麼好羨慕的。」說著笑意盈盈的看了周逸一眼, 「往後當做嫁妝還不都是人家的。」

    秦華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周逸不是沒有想過幾年後和他結婚的樣子, 有時候光是想想清晨醒來躺在他的臂彎都會笑出來。

    「有男朋友疼就是不一樣。」秦華說,「可憐我母胎單身都二十年了。」

    周逸笑了一下在慢慢整理書。

    「差點忘了個事兒。」秦華突然道,「我朋友在一個培訓班做兼職, 你們有沒有人考會計資格證啊?」

    「考會計幹嗎?」陳迦南篤定道,「我以後要做生物工程師研究細胞的。」

    秦華and周逸:「……」

    「多學個本事不好嗎。」秦華說,「你看周逸都修了中文你不考慮考慮?」

    陳迦南哼笑:「我連常春藤畢業的碩士生導師柏知遠的課都不去……」接著頓了一下道, 「幹嗎浪費那時間。」

    嘖。說的這一長串定語。

    「咱大二了好吧。」秦華說, 「再一年半就該找實習單位了,簡歷上什麼都沒有怎麼行。」

    那一天她們極其罕見的討論起了這件事情。

    「咱班隔壁那幾個聽說前幾天都報了教師資格證。」秦華說, 「普通話都開始準備了。」

    周逸被秦華說的莫名緊張起來。

    陳迦南趁機反問:「那你不趁著周末看書還跑兼職?」

    「我這不是掙點零花嗎。」秦華嘆了口氣, 「學這些報名費還不定多少呢。」

    陳迦南才不管這個, 一針見血道:「掙錢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讀大學幹嗎來了浪費這麼多好時光四年一到甩甩屁股就走人, 是這樣嗎?」

    「行了你。」周逸笑,「還說秦華呢你明天試試去上柏知遠的課。」

    秦華也笑了,跟著附和:「就是。」

    讓她們瞠目結舌的是第二天陳迦南還真去上課了, 跟她並肩坐在第一排特別認真的做起筆記。周逸一時有些不適應,湊上去看這姑娘寫了什麼----你猜他點不點名。

    周逸:「……」

    她還沒發表意見便聽見講台上柏知遠清了清嗓子:「我們點個名。」像是感冒了聲音有些嘶啞。

    周逸沒忍住差點笑了出來。

    柏知遠的課陳迦南統共也就來了幾次,好巧不巧都會遇到點名。不知是該說幸運還是什麼,陳迦南都有些飄飄然了。

    那節課柏知遠講的少,留給了大家一些自由發言時間。有個挺逗比的男生站起來說:「老師你留學回來英語肯定沒得說,教幾招好讓我們應付四級唄。」

    柏知遠目光淡淡的,問:「你想考多少?」

    男生嘿嘿笑,說不多不多最低425能過就行。

    「抱歉了同學。」柏知遠看起來還挺認真的樣子,「讓你考425真沒把握,424我有經驗。」說完停頓了片刻,「要不要聽聽?」

    全班:「……」

    回去的路上陳迦南笑的前仰後合,說沒想到柏知遠還挺風趣。周逸懶得理她這樣子,直接奔去圖書館複習英語了。

    她一直都對英語把握很大,沒理由失算。

    考四級的前一天晚上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肚子疼到半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去校醫院買了藥硬吞下去就往考場趕。

    好像走霉運似的,那天她的英語廣播一句聽力都聽不見。周逸最後乾脆將廣播一關,憑著還存在的那點霉運和英語老師說過的「聽力不知道選哪個先男後女先正面後負面挑最特別的走」的規律把ABCD填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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