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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45:50 作者: 夜半棲蟬
    可那又如何,她是心甘情願跟他私下苟合的,她愛極了他強壯的軀體,見他生氣,堂堂豫王妃,又不要臉的放下身段,過去從後面摟住他的身子,聲音放軟道:「我只是隨口說說,就怕長公主將事情泄露出去,我沒有其他意思,你便不要生氣了。」

    林紹晟沒有理會她,扳開她的手,拿著劍出去了。

    見他如此決然冷漠,蘇湘容心底湧上一股恨意,要不是朱鸞那個賤人,他也不會這樣對她。

    既然她不讓她好過,她也絕不會讓她比自己幸福。

    第90章 付之一炬

    朱鸞也瞧見了陸謹, 看到他的身影出現時,她就像吃了個定心丸一般,飛快朝他跑過去, 猛地撞入他的懷中。

    她雙手摟住他的腰身, 驚慌道:「蘭舟, 我好怕……」

    陸謹見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闖過來,將她緊緊抱住, 他低頭看著她蒼白的小臉, 心中一緊:「鸞兒,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朱鸞抱著他緩了一會兒,深深吸了幾口氣,聞著他身上的特有的檀香味,她覺得安心了不少, 她低喃道:「蘭舟,我想離開這兒。」

    陸謹見她這般模樣, 仿佛是受了什麼委屈, 這裡是定北侯府, 能讓堂堂公主受委屈的還有何人, 想到這裡陸謹臉色就冷了許多, 他沉聲道:「適才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朱鸞腦海里閃過林紹晟和蘇湘容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蘇湘容眉心還貼了桃花花鈿,穿著緋色的衣裳,那模樣分明就是在……在模仿她, 朱鸞只感覺一陣屈辱湧上心頭。

    林紹晟竟然敢對她生出這種齷齪念頭。

    停了幾息,朱鸞才開口道:「適才我瞧見林紹晟和豫王妃無恥苟合。」

    她這麼說,陸謹就全明白了。

    怪不得她這般驚慌的逃出來,想必是被人發現了,並且追了過來,或許還想殺人滅口。

    陸謹眸子裡冷意驟現,他摟緊朱鸞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他在席上待了許久,並未看到林紹晟現身,跟在朱鸞身邊的五十一又給他送來消息,說是朱鸞來了後院,他不放心,所以就跟過來了。

    他現在慶幸的是自己來的及時。

    陸謹帶走朱鸞後,就沒去管陸攸寧了,只讓桑弧在定北侯府等著她,再送她回來。

    陸攸寧貪玩了一陣回到水榭,才知道陸謹將朱鸞給帶走了,見兄長又將她拋下,心裡好一陣不高興。

    朱鸞回到公主府之後,也漸漸的平靜下來,陸謹在一旁陪著她,見她總算緩和下來,心也鬆了口氣,他捏著她白嫩纖細的手指,低聲道:「這件事情只有你一個人瞧見,就算你要拆穿他們兩人,也不會有人信你,說不定對方還會倒打一耙,說你誣陷他們兩,依我之見這件事情不如先壓一壓。」

    陸謹說的很有道理,朱鸞也沒有反駁,她點了點頭道:「好。」

    她本來就沒打算說出口。

    陸謹見她始終有些心神不寧,其實在他看來,林紹晟和蘇湘容苟合在一起,根本就和他沒什麼關係,可朱鸞這麼在乎,陸謹的心一抽,想起之前聽到的那些閒話。

    他心中忽然就泛起一股苦澀的味道來。

    縱然朱鸞對林紹晟並無愛慕之心,可兩人畢竟從小便認識,林紹晟也是待她極好的,她對他是否還有一絲眷念,才會如此悶悶不樂。

    朱鸞見陸謹忽然變臉,臉上露出黯然之色來,這又是怎麼了?

    朱鸞不明白,清亮的眸子看著陸謹:「蘭舟,你在想什麼?」

    陸謹抬起頭來,與她對視:「鸞兒,若今日你看到的不是林紹晟,是旁的男人和豫王妃攪合在一塊,你還會如此難過嗎?」

    他的眼底有抹緊張之色一閃而逝,朱鸞還以為是她的錯覺。

    朱鸞被問的愣了一下,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朱鸞又好氣又好笑,陸謹似乎對之前她和林紹晟的關係有些誤解,她這輩子真的和那個男人一點關係也沒有,可想到陸謹這麼做都是因為在乎自己,她頓時就不氣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也愛吃醋。

    朱鸞忍不住掀了下嘴唇,伸手握住他的手:「我之所以生氣,並非是對林紹晟有什麼想法,而是此人實在欺人太甚,他將豫王妃當成是我。」

    接著,她就將豫王妃穿紅衣,貼花鈿之事告訴陸謹。

    陸謹聽了,臉色徹底陰沉下來,眼眸中透著一股子森寒之色。

    朱鸞如今是他的妻子,可林紹晟居然對她還有這種念頭,他不僅是在侮辱朱鸞,還在打他陸謹的臉。

    這口氣沒有人能咽的下去。

    可陸謹不會在朱鸞面前擺臉色,他將心裡的火氣壓下去,握住朱鸞的手,柔聲道:「鸞兒,這口氣為夫一定會幫你出的。」

    從朱鸞房間離開後,陸謹去了一趟西院,桑弧不在,他便叫了其他功夫絕佳的暗衛,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

    是夜,暗衛潛入定北侯府,原本是帶著刺殺的任務去的,然而林紹晟並不在府上,暗衛卻在林紹晟的書房裡,意外發現許多畫像,都是朱鸞的,他將其中一幅取下來,本來還想尋點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卻發現書房裡什麼機密都沒有。

    於是,他將剩下的畫全部付之一炬。

    是夜,定北侯府書房著火,火借風勢,越燒越大,直將半個侯府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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