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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45:50 作者: 夜半棲蟬
她當吃聽了就心動了,可誰知她的貪念把自己害死了。
裴飲夏雙目通紅的盯著蘇湘容,憤怒道:「你分明就是在狡辯,香囊是你給我的,是你要害死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
豫王聽罷,臉色一變,怒斥道:「放肆!竟然敢這般污衊豫王妃,本宮看你是不想活了!」
裴飲夏被他這樣一吼,頓時噤若寒蟬,跌坐在地上,滿臉都是絕望之色。
朱鸞看著這場鬧劇發生,臉上神色淡定,心底卻不平靜。
上輩子這件事情就是蘇湘容做的,這輩子她沒有那麼明目張胆,而是假手於人。
可看裴飲夏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來指證蘇湘容,應當是蘇湘容將一切都處理的非常乾淨,可這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麼?
朱鸞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陸謹側眸瞥見朱鸞眼底情緒翻湧,他抬手輕輕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撫。
太子和太子妃也不是傻的,一聽之下,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雖然蘇湘容不承認,可不代表他們會相信她說的話。
太子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冷色,他平日裡忍讓豫王,可不代表能任由他們欺負到自己妻子的頭上來,他沉聲道:「此事本宮會調查清楚,若真與豫王妃無關,本宮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說完,他的目光又落在裴飲夏身上,裴飲夏這才發現,這是太子第一次拿正眼看她。
心頭湧上一陣刺痛,是她不該妄想,太子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
太子語氣冷漠道:「你謀害太子妃和本宮的孩子,已是罪加一等,按大梁律例,該處以絞刑。」
太子話音剛落,臉色蒼白的太子妃緩過來之後,到底是替她求了一句情:「畢竟是本宮的妹妹,求太子寬恕。」
太子顧及太子妃的感受,到底還是饒了裴飲夏一命,將她趕出東宮,永遠不許再踏入東宮一步。
太子妃都開口求情了,豫王和蘇湘容自然不再多說什麼,若是多說反而容易露餡。
裴飲夏面如死灰一般被拖了下去。
走時,還狠狠的剜了蘇湘容一眼,仿佛兩人有深仇大恨一般。
可就算這件事情是蘇湘容唆使她做的又如何,只要送香囊的人是她,她就逃脫不了干係。
朱鸞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嘴角緩緩勾起冷意。
沒關係,蘇湘容,她遲早會讓她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
太子的生日宴鬧得不歡而散。
豫王帶著自己王妃走了,朱鸞將裴飲春送回自己的寢殿後,又囑咐了幾句,將她手上的香囊拿走,前面太子又跟陸謹道謝,陸謹並沒有放在心上。
事情了結後,兩人回公主府。
馬車上,陸謹見朱鸞一直捏著香囊沉默不語,便知道她還在想東宮的事情。
陸謹盯著她瑩瑩若雪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張開雙臂,環住她的細腰,將她抱在和懷裡,他在她的側頰上親了親:「你是否也覺得,這件事情是豫王妃所為?」
不是她覺得這件事是豫王妃所為,而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做的。
不過她難以對陸謹說出心中的想法。
只是道:「我覺得裴飲夏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她和豫王妃無冤無仇,又怎麼會無故攀咬她。」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件事情的確和蘇湘容有關。
陸謹嘴角微掀,透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若是沒有確鑿證據來指證,豫王妃是絕不會承認的,而且看豫王的態度,似乎也是知情人。」
裴飲春懷的是太子的嫡子,若生下來是個男兒,那就是嫡長孫,必然能讓皇上龍顏大悅,豫王當然不能讓這樣的好事輪到太子,若是他們夫婦二人聯手陷害,倒也說得過去。
陸謹說的,朱鸞心裡都明白,反而越想越氣,明明害人的真兇就在眼前,卻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陸謹見她抿著唇生悶氣,心裡泛著一絲疼,他真捨不得她生氣難過。
低頭看了眼她手裡的香囊,他伸出修長手指點了點上面精緻的繡工,平靜道:「鸞兒,這是上好的蘇繡,能繡的這般好在京城絕不是無名之輩,咱們只需要查到這個繡花之人,便能找到幕後黑手。」
朱鸞精神一振,眼睛發亮:「蘭舟,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陸謹見她展顏,心下微松,伸手將她手裡的香囊奪過來:「交給我去查,我比你合適。」
若這件事情朱鸞出面,定然會得罪那些人。
他不想朱鸞犯險。
朱鸞見男人將香囊拿在手裡,並沒有要還給她的意思,的確就如陸謹所說,他查這件事情比自己合適。
只是這樣一來,他似乎就攪合進來了。
她又覺得不妥,蹙眉道:「這樣會不會讓你惹上麻煩?」
陸謹輕笑出聲來,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道:「這是我夫人喜歡的蘇繡,幫夫人打聽一下何處有這種蘇繡買,不是為夫的分內之事麼?」
不過他做什麼,都有合適的理由來解釋,旁人就算說什麼閒話,陸謹也有理由堵他們的嘴。
回到公主府,陸謹讓朱鸞歇息,自己去了陸府西院。
他讓桑弧派人去查。
他們派出去的人動作很快,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們查到作繡活的繡娘時,那繡娘已經懸樑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