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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45:50 作者: 夜半棲蟬
    秦心玥臉色發白,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垂著頭道:「殿下,姑母只是一時糊塗,求殿下看在她為陸家這麼多年任勞任怨的份上,將掌管中饋的權利還給她吧。」

    朱鸞覺得奇怪,明明這是何氏做的,秦心玥來求她做什麼, 她唇角淡淡勾起道:「這事情你要去求夫人才對。」

    秦心玥留著眼淚道:「夫人有意將管家權交到公主手裡,只要公主一句話, 夫人一定會聽的。」

    且不說何氏那邊一點消息也沒傳過來, 就算是真的, 朱鸞也不可能將中饋權交給秦氏, 她懶得聽秦心玥繼續說話, 讓浮碧將人打發出去。

    浮碧進來的時候, 告訴朱鸞道:「秦心玥不肯走,一直在外頭跪著呢。」

    朱鸞冷笑著沒說話,她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跪給誰看的, 又特地挑天黑的時候來,不就是想等會陸謹來了之後看到她跪在這裡,會覺得自己苛待她麼。

    也罷,就讓她跪著吧,她就不信陸謹能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跟她冷臉。

    陸謹在衙門裡查了一日的案子,將驛館前前後後都檢查了一遍,去查那些蛛絲馬跡,並將驛館的所有人都帶到刑部大牢里審訊。

    審訊完了之後,他發現兩個疑點,一是朝魯在死之前跟一個叫寶音的臣子爭執了一番,二是那兩個行刺朝魯的女子,功夫一般,朝魯雖然是文臣,但是力氣大,有點功夫,這兩個人正常來說是不可能的手的。

    所以,這兩個女的不過是用來頂罪的,並且這個寶音有嫌疑。

    陸謹當即抓了寶音,關押在刑部大牢,再審訊也沒有什麼結果,陸謹只得暫時放一放,從衙門裡回去。

    回到公主府,陸謹便看到了秦心玥跪在正屋門前,身子單薄瘦弱,被夜風吹得瑟瑟發抖。

    他走到前方一看,認出這個女子是秦心玥,他皺眉問了句:「你為何跪在此處?」

    秦心玥跪了一個時辰,發現陸謹總算出現了,覺得自己所做的都是值得的,她迎風灑了兩行淚道:「大公子,我……」

    故意欲言又止,目光幽幽的看了眼公主府的正房。

    想說又不敢說。

    陸謹是個聰明人,秦心玥的意思他心裡明白。

    他本就為了朝魯被殺的事情很是煩心,這個秦心玥又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添亂,陸謹道:「既然是公主讓你跪,你便跪著吧。」

    說罷,頭也不回拂袖而去。

    秦心玥的身子在夜風裡顫了顫,望著那道修長挺拔的身軀,血色仿佛瞬間被抽乾了一般,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秦心玥心裡苦不堪言的,原本以為嬌弱的,可憐的能輕易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可她錯了,陸謹從頭到尾都不是個容易被女人迷亂心智的人。

    秦心玥被丫鬟攙扶著離開這裡,到了陸府的雲清院,秦氏苦著臉道:「心玥啊,如今秦家敗落了,你若是不能讓陸謹對你動心,總得想點其他法子來幫秦家,兄長只有你這麼個女兒,振興家族的任務都落在你頭上了。」

    秦氏自己的兒子沒用,女兒長相也普通,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外甥女身上。

    如今她被奪了中饋,不甘心的很,既然陸謹不幫自己的兄弟,也不幫父親,那她只有靠自己博一條出路來。

    秦心玥對陸謹也死了心,只道:「侄女願意聽姑母的安排。」

    陸謹回到正房內,關於秦心玥的事情提也沒提,朱鸞替他更衣後,揉了揉他的肩,陸謹抓住她一隻纖纖玉筍般的手指,將人帶入懷中,朱鸞也順勢勾住他的脖子,柔聲道:「今日案子查的如何?」

    陸謹道:「有些眉目了。」

    今天皇宮裡並不太平,阿拉塔和莫日根都鬧到宮裡去了,要向崇安帝討個公道,崇安帝為了安撫達延國的人,只得承諾三日內必然將這事情查清楚,若是三日內查不清楚,陸謹也只能以死謝罪了。

    不過這些事情,他絕不會對朱鸞說出一個字。

    朱鸞見他雖然這樣說,可仍舊眉頭不展,她抬起纖纖素手替陸謹撫了撫眉心,並笑道:「我夫君聰慧過人,一定能早日查清此案。」

    陸謹聽她溫聲細語的安慰,心情都是好多了。

    夜裡,沐浴之後,兩人躺在床榻上,朱鸞在內側,陸謹在外,她躺在床榻上,身上中衣帶子鬆散,露出裡頭水綠色的肚兜來,她是側著身子的動作,柔軟的山巒稍一擠壓,便是深谷幽幽,看不見底。

    若是平日裡,陸謹見她這樣,早就安耐不住撲上來了,偏偏今日陸謹目光幽暗的掃了她一眼,硬是什麼動作也沒有,便是朱鸞一雙含水的鳳眼脈脈含情的望著他,他也沒有行動,只輕聲說了句:「早些睡吧。」

    燈火滅了之後,朱鸞仍然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隔了一會兒,便傳來清淺的呼吸聲,這個男人當真是睡了。

    他最近是怎麼了,莫非是為了那案子的事情心煩,對著男女之事沒了興致?

    次日,陸謹出門甚早,朱鸞起的晚些,換衣裳時,浮碧和白芷見朱鸞身子白玉一般通透,半個被疼愛的印子也沒有。

    說起來,離那一次,也有十來日了,這段時間陸謹除了同她一起沐浴之外,並沒有其他舉動,和從前那個上了床就換了一張面孔的陸謹判若兩人。

    白芷也覺得奇怪:「駙馬爺這段日子莫非是太勞累了,於男女之事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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