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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45:50 作者: 夜半棲蟬
    朱鸞對這些其實沒什麼概念, 即便上輩子她嫁給了林紹晟,也從未管過家,公主府也是手底下的人幫她在管吧。

    陸謹端著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見她臉上露出茫然之色,嘴角掛著笑道:「怎麼了?」

    朱鸞抬起長睫, 神色里略閃過些尷尬:「你若是讓我管家,我倒是不會。」

    陸謹挑眉笑道:「這倒無妨, 我可以教你。」

    朱鸞點了點頭, 看著箱子裡的一對帳簿, 陷入思索當中。

    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用膳時, 風絮上前用銀針試過食物之後, 便開始給兩人布菜, 朱鸞被伺候習慣了,倒也覺得無所謂,可陸謹這邊, 當風絮夾著一塊藕片放入他碗裡時,陸謹低聲道:「不必了,我自己來。」

    風絮退到一旁。

    朱鸞見他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也不喜歡旁人伺候,倒是覺得有些稀奇,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陸謹看見她嘴角的笑意,還沒吃先將筷子放下來,他道:「你笑什麼?」

    朱鸞挑眉道:「你為何不喜歡旁人伺候?」非但如此,還不喜歡身邊有女人,連一個侍婢也沒有,要不是已經和他成親了,朱鸞險些會懷疑他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陸謹神色淡定的夾起一塊筍片放入她的碗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鸞兒快吃,否則菜都涼了。」

    他避過了她的問題。

    朱鸞見他似乎有什麼瞞著自己,心中暗暗奇怪,她沒有繼續追問,拿起筷子低頭吃飯。

    其實陸謹不說,有他的原因,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三年前,他屋裡還是有丫鬟的,可有些人不安分,企圖爬他的床,他惱怒之下將院子裡所有的丫鬟都趕出去,此後更是不讓女侍近身。

    陸謹吃完飯後,並沒有留下來,他回了一趟陸府,陸府與公主府只隔著一條街,他去了西院處理公務,因惦記著朱鸞,今日的事情處理的也格外快些,不到一個時辰,就把堆得高高的一堆公文都看了,這才起身去公主府。

    陸謹回到公主府時,朱鸞已經沐浴更衣了,正坐在羅漢榻上,手裡正翻著陸謹給的帳本,這不看還好,還沒看幾眼,便開始打哈欠了,正眼皮打架的時候,聽到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她眼睛往那邊瞥去,見清雅俊美的男人大步走來,他上前親了親她的小臉,聞著她身上清淡雅致的香味,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陸謹平日裡清冷克制,可如今嘗到了情愛的滋味,便陷入了這溫柔鄉里,一時難以自拔。

    他低頭從她的臉頰一路親到脖子上,朱鸞將他的身子往外推了推道:「先去沐浴。」

    陸謹從迷離的情-欲中抽出來,抬手輕輕颳了刮她的鼻樑,柔聲道:「等著我。」

    說罷,他便放開她的身體。

    陸謹轉身去了淨房。

    沐浴出來後,身上只穿了中衣褲,滿頭青絲披散在腦後,又給他添了幾分魅惑。

    此時,朱鸞卻趴在一堆帳本上睡著了。

    捲曲的長睫輕輕的覆蓋下來,在白淨的小臉上打下扇形的陰影。

    陸謹低低一笑,走過去,將她從榻上抱起來放在床榻上。

    屋內伺候的宮女都退下了。

    金鉤晃動,羅帳低垂,陸謹於紅帳中,輕輕撫摸朱鸞的小臉,朱鸞本就沒有睡著,又被陸謹的動作給弄醒來了,她睜開一雙水光清澈的眸子,與他四目相對。

    陸謹嘴角掛著溫柔,低頭親了親她粉紅的小嘴,大手往下解開她的中衣帶子,露出水紅色繡蘭草紋肚兜來。

    大手輕攏慢捻。

    知道他要做什麼,朱鸞想起昨夜裡的痛,不由得有些膽怯,她伸出纖纖玉筍抓住他的手,微攏著雙眉道:「我身子還未好,今夜暫且歇一夜如何?」

    陸謹血氣方剛,只覺得一靠近她,身體就忍不住,仿佛乾渴之人看到水源一般,讓他忘乎所以的想要她。

    陸謹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嘴邊親一親,柔聲道:「今夜我輕些,可好?一會咱們用些藥膏,你便不會那麼疼了。」

    男人俊美的臉上染上薄薄的紅潤,清冷的鳳眼更是柔軟似春波,似要將人溺死在其中,朱鸞抵不住男人這般低低求-歡,輕輕點了下頭,

    陸謹薄唇輕勾,修長手指將肚兜上的系帶一扯,肚兜便滑落下來,他輕車熟路的將她所有的衣裳都脫淨了,拿起床頭香几上翡翠小盒打開,用指腹抹了一點膏藥塗上。

    朱鸞抬起粉嫩的藕臂抱住他的脖子,陸謹往前攻城略地。

    朱鸞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像在風中搖曳的花枝一般,一陣亂顫,她感覺到,他今日的動作比昨日要溫柔了許多。

    窗外月影徘徊,花開露濃,窗內旖旎溫柔,一室春-光。

    結束後,陸謹抱著她去淨房沐浴,等沐浴出來,他便抱著她上床,床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被褥,兩人躺在上面,朱鸞摟住陸謹勁瘦的腰身,仰起白白淨淨的小臉望著他道:「夫君以後搬來公主府麼,這樣你也不必兩頭跑?」

    她說的搬過來住,是指以後起居都在公主府,不必像今日這樣處理公務還要跑一趟陸府。

    陸謹低頭回視,手掌在她的腰上輕輕摩挲,他道:「等過段日子再搬過來,先前我對你冷淡,若是轉變得太快,陛下難免疑心我是在做戲。」

    朱鸞點了點頭。

    陸謹想的事情的確是要比她更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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