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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45:50 作者: 夜半棲蟬
少女身上的一層輕紗順著削肩滑落, 嫩生生的藕臂露出來, 她的脖頸優雅而白皙, 下頭鎖骨玲瓏, 主腰上方露出半抹酥軟,像覆雪的山坡。
這些誘人的景色瞬間刺激了陸謹的大腦,他雙手在袖中緊握, 額角突突的跳,眼底暗流洶湧,臉上閃過壓抑的痛苦。
朱鸞卻恍若未察,她迷茫的看著陸謹,檀口張了張道:「你是陸謹啊……」
陸謹見她這副醉醺醺的模樣,便知道她還未醒酒,他的嘴唇輕輕一扯,眼底透著一抹嘲諷,他忍的這麼痛苦,而她卻一無所知。
他啞聲道:「是我。」
下一刻,少女柔軟的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臉湊得更近了,眼睛在他的面前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幾乎要掃到他的臉了。
眼底蓄滿了水,她扁著小嘴,委屈道:「陸謹,你為何不喜歡本宮?」
少女的身體幾乎是掛在他身上,陸謹展臂摟住她細弱的腰肢往懷裡貼,嘴角溢出一抹無奈的笑,他道:「誰說我不喜歡你?」
朱鸞不知死活的在他身上亂動,那巍峨的雪峰貼著他的胸膛,陸謹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明白煎熬是何等痛苦的滋味。
他的額上浸出了一層汗,怕自己終究難以克制,理智的想要推開他,但身體卻將她摟得更緊,她在他的懷裡,小聲的嘀咕道:「那為何上次,你要拒我?」
她的上次,是指詩會那次。
年幼時,陸家敗落,他的父親帶著姨娘去了黔州,與京城相隔千里,此後十年他便再也沒見過父親一面,堅強的母親,挑起了家中的重擔,不僅要照顧耋耄之年的祖母,還要照顧他和妹妹,為了讓他安心念書,母親一天做三份工,晚上做繡活累到雙眼出血,差點熬瞎了一雙眼睛。
後來他高中之後,陸家的家境才漸好,可母親卻病重,他內心沉鬱,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兒女情長之事,而且朱鸞是太子的妹妹,若是他當眾答應下來,有心之人便會藉此大做文章,懷疑他的立場。
所以當時,他拒了她。
可沒想到這件事讓她對自己的誤會那麼深。
陸謹低頭看懷裡的朱鸞,他無法跟醉成這樣的她來解釋,嘴角泛出一抹苦笑,沒有言語。
朱鸞的大腦眩暈無比,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對於她來說,陸謹的無聲便是一種默認,她心底油然生出幾分悽愴。
她兩輩子都喜歡他,喜歡到不能自已,他為什麼就不能喜歡她一下呢。
哪怕是謊言也好。
可他不願。
也罷,反正是在做夢,那就讓她在夢裡放肆一回吧,她忽然仰起頭,朝著陸謹花瓣顏色的薄唇猛地親上去。
不僅如此,貼上去之後,她還將丁香小舌探出來,於他的薄唇之上,舔了兩下。
陸謹整個人都僵住了,同時,身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如岩漿一般滾滾的往下匯集。
他的手像烙鐵一般,捧著她的後腦勺,似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他薄唇一張,將她的小嘴含入嘴中,舌頭抵開她的牙關,與她軟軟的小舌,糾纏在一起,像兩尾金魚在戲水一般。
眸子一抬,落在她松松垮垮的雲髻上,他抬手拔下她的蝴蝶金簪,攏入袖中。
滿頭青絲如瀑布般散落下來,鋪滿她的整個後背,有幾縷跑到了前面,貼著她的臉頰,又給她精緻的小臉添了幾縷風情。
陸謹是真捨不得放開她,如果不是外頭隱隱的腳步聲響起,他會在此處要了她,將這個千嬌百媚,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好好的疼惜一番。
他猛地鬆開她的嘴唇,垂眸一看,兩片紅唇上的口脂被他吃的差不多了,仍然是紅馥馥花瓣一般。
他低頭又輕輕一啄,耳邊聽著腳步聲越發近了,這才放開朱鸞,將薄被蓋住她的身子,他推開窗,輕輕一躍,從窗口出去了。
蘇仁聽到腳步聲,跟過去一看,在草叢裡看到一隻貓,虛驚一場,又調轉回來,守在門外,片刻功夫,浮碧端著醒酒湯來了。
她推門進來,將醒酒湯往桌上一放,湊過去看朱鸞,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差點驚呼出聲來。
朱鸞姿勢慵懶的躺在美人榻上,小臉枕著青絲,星眸半開,身上的衣衫半解,露出脖子下方大片雪白細膩的玉肌,兩條嫩藕般的粉臂垂在身側,嘴唇也格外的紅,像是被人咬了一般。
浮碧驚心不已,公主殿下這副模樣,若是落到男人手裡,肯定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她上前撩起她的裙擺檢查了一下,並無異樣,猜測是她受不住熱,自己弄成這般模樣的。
浮碧見她是醒著的,試探的問了一句:「公主殿下,適才可有人來過?」
朱鸞抬起眼皮,眸子迷濛的看著她:「嗯……本宮做夢……夢到陸謹來了。」
浮碧無言以對,自家公主可真是個痴心人,便是做夢也夢到陸謹,也不知那太傅能否明白殿下的一番苦心。
這樣一來,浮碧便不懷疑有人來過了。
她端著醒酒湯餵給朱鸞喝下,朱鸞喝完後,躺了半個時辰,酒便醒了大半。
她再次醒來時,頭疼欲裂,她抬起玉筍般的手指輕輕揉了揉額角,聲音沙啞柔軟:「浮碧,現在是幾時了?」
浮碧見她清醒過來,總算是鬆了口氣:「現在是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