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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0:19:34 作者: 郁華
賀嘉時一時忘乎所以,一場球打下來,不及胳膊上被人戳出個血口子來,眼鏡都爛了。
打完球,大傢伙又一起去桌遊吧玩了一陣,等到傍晚,夜華初上,剩下的幾個人便都散了,他倆就與張志一起吃飯去了。
子弟學校門前的燒烤攤仍然開著,可賀嘉時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以前還讀初中時,每周他都要與張志一起來這兒吃上一次兩次,最後,尤其是張志,跟老闆都熟悉起來了,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的。。
老闆看了他們仨一陣,把手裡的肉串往燒烤架子上一撂,指著張志,有點兒生氣地樣子,問道,「你小子,多久沒來了?」
張志「嗨」了一聲,推了推老闆的肩膀,「這不是,上高中了,忙麼。」
老闆一副不信的樣子,「嘖嘖」兩聲,說,「成,你們先玩著,我給你們把串兒烤上。」
說著,老闆麻利地掏出幾把肉串,放在架子上烤著。
賀嘉時笑了笑,朝他喊道,「別光烤燒烤啊,來打青啤!」
老闆笑罵,「沒吃就開始喝!不怕拉肚子啊!去冰箱裡自己拿去。」
秦言聞言,便去冰櫃裡搬了一箱啤酒,放在桌子下面,起了三瓶,分別放在三個人面前。
秦言剛要起身去拿杯子,可賀嘉時與張志都等不及了,他倆沒用酒杯,端起玻璃瓶來碰了個杯,接著便就著酒瓶喝了一整瓶。
等到秦言拿好了杯子、回過頭來,兩瓶啤酒都已經空了。
秦言有點無奈,「喝這麼快幹什麼!」說著,他又從箱子裡拿出兩瓶,打開,放在他倆面前。
秦言有心讓賀嘉時喝醉,權當發泄發泄也好,他沒太管著賀嘉時,只是時不時地給他遞兩串燒烤,以免他只顧著喝酒,忘了吃飯。
賀嘉時酒量不大,喝到第五瓶的時候舌頭都大了,說話也支支吾吾的,沒個邏輯。
張志的酒量跟他也半斤八兩,可酒品卻比賀嘉時還差,喝到最後,臉紅脖子粗,口中含糊不清地吵嚷著,似乎在講自己如何辛苦,如何難過云云,最後,竟抱著賀嘉時哭了起來。
張志一哭,賀嘉時便愣住了,他用力拍了兩下張志的腮幫子,「你哭什麼?老子還沒哭呢。」
張志哭得滿臉通紅,一下子把賀嘉時推開,「我怎麼就不能哭了,你以為就你煩啊。」接著,他便抱著酒瓶子,嗚嗚咽咽地叫嚷著。
秦言自己喝得也不少,雖不至於醉,可無感卻也遲鈍麻木了,他隱隱約約聽著張志話裡有話,卻模模糊糊的,聽不清也想不明白。
秦言一個人沒法把兩個人送回家,偏偏自己家裡又有旁人,只能又把他倆拖去旁邊的小旅館。
他開了個標間,把賀嘉時與張志分別放在兩張床上,擦完這個,收拾那個,忙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頭沾到枕頭了,這邊兒賀嘉時又吵吵起來。
秦言不搭理他,他掀開被子,躺在賀嘉時的身邊。
賀嘉時還在鬧些什麼,一刻都不安分。秦言便無奈地半睜開眼睛,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而賀嘉時便像是一頭被順好了鬃毛的獅子,終於安靜下來。
作者有話說:
下一周因為工作的原因,估計更新會非常不穩定,先跟大家說聲抱歉。請大家耐心等我一下!麼麼噠!
第37章
賀嘉時與張志不愧是兄弟,就連酒醒後的反應都是一樣的,一個個吵著「我餓」、「別睡了」、「大早晨的睡什麼覺?」
秦言累了一整天,這一覺睡得極沉了,以至於賀嘉時與張志在屋裡吵嚷半天,最後又相繼沖了個澡,他都沒能醒來。
賀嘉時本不想把他叫起來,可實在太過無聊。
這房間極小,走都走不開,而此時他與張志的精神又極其亢奮,實在憋得慌。
於是,賀嘉時推推秦言的肩頭,大聲朝他喊道,「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走走走,快起床!」
秦言「哎呀」了一聲,接著便痛苦地用被子捂住頭,大聲喊道,「你們不睡,可以,我要睡覺!」
賀嘉時不管秦言的抗議,用力掀起秦言的被子,抖了一下。
冷空氣順著賀嘉時掀開的地方鑽進溫暖的被窩,秦言一個激靈,頓時坐起來,把被子往身上裹,無奈又生氣地喊道,「賀嘉時!你有病啊!」
賀嘉時笑笑,揉揉他的頭髮,催促道,「快快快,老待在這兒幹什麼?」
沒辦法,秦言只能在這兩個傢伙的殷切目光中迅速換上衣服、洗漱,然後穿上鞋襪,疲憊地走出屋門。
J城的冬天天寒地凍,他們蜷縮在衣服里,尋了個早點鋪子,一人點了碗胡辣湯,一碗湯下肚,五臟六腑都暖洋洋的,這才終於出開了四肢。
吃過早飯後,賀嘉時與張志終於安分下來,秦言的腦袋也終於清醒。
賀嘉時不愛呆在爺爺奶奶那裡,準確的講,他不願意與任何一個同樣姓賀的人待在一起。
於是,他像以前一樣,碰了碰秦言的胳膊,問,「去你家住兩天?」
這本是再正常不過的,可這次,秦言卻沉默了,他咬咬嘴唇,說,「你不想回家就跟著張志回去,他家大。我家……我家被我爸搞得亂七八糟,我得先收拾收拾,過完年再說。」
賀嘉時不疑有他,更何況,他已經有小半年沒與張志見面,很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