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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44:04 作者: 花開花落年年
    苗鳳花看得清楚,打聽了幾天還真有了頭緒。

    確實有一個帶著小姑娘死了老公的寡婦,聽說人還挺厲害的,自己帶著孩子過。

    苗鳳花自己偷偷去看過,想著如果可以,就讓人介紹介紹,給蘇旦和她撮合撮合。

    她想得倒是挺美,可惜卻沒能實現。

    她偷錢的事沒和蘇旦講,等發工資的時候她就沒有,原還想著熬熬先熬過去,然後蘇旦也賺錢了也能生活了。

    蘇旦卻生氣了。

    因為他想吃肉,還想買新衣服,就盼著苗鳳花發工資呢。

    結果什麼都沒有了。

    蘇旦一生氣就要喝酒。

    喝完酒了,新的一輪討伐和打罵就開始,正式開啟了地獄模式。

    「我多多久沒吃肉了,我就想吃頓好的,就那麼難嗎?」

    「你去看看那些照相的,誰穿的都比我好,就我最寒酸,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沒生意,我才賺不到錢。」

    「別人家的兒子,生下來就什麼都有,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

    「你這樣的當什麼媽,當初為什麼要生下我,生下我讓我受罪啊。」

    蘇旦喝了酒手下沒個輕重,苗鳳花一個不察,就被蘇旦砸破了頭。

    「旦旦啊,你別打了,媽真的要被你打死了。」

    苗鳳花捂著傷口,覺得血越流越多,忙不迭躲。

    「打死就打死了,你這樣的媽我不稀罕!」

    蘇旦看到血,反倒越興奮了。

    這一晚,他們租住的房子裡劈劈拍拍吵了了一晚。

    罵罵咧咧加上響聲,讓樓下樓上都沒能睡著。

    樓下的實在忍不住,半夜來敲門了,可惜沒人開門。

    第1147章 死亡

    樓下的人被氣得差點沒砸門,最後又忍住,好在敲門之後,動靜慢慢小了。

    入睡前,樓下的人打定主意,第二天要找個時間好好和樓上的人理論理論,讓他們不要大半夜鬧。

    第二天醒來,樓下的人顧不上洗臉刷牙,直接就上去敲門了。

    結果敲啊敲,裡面也沒動靜。

    「不是吧,已經出門了?」

    「這家人也太奇怪了,一天到晚不開門。」

    樓下的人納悶,可人不開門也沒辦法,也只能下去了。

    一路下去一路忍不住念叨,「大老爺們打老婆算什麼本事…」

    那種動靜,他也只能想出這樣的理由來。

    蘇旦在頭痛欲裂中被敲門聲吵醒,煩躁得罵了兩聲。

    罵完眼睛都沒掙也沒管,畢竟宿醉後第二天是最難受的,蘇旦罵完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反正苗鳳花會去開門的。

    一會等她做好飯,就會叫他了。

    蘇旦迷迷糊糊想著,再次入睡。

    蘇旦再次醒來,是被尿給憋醒的。

    屋子裡太陽已經很多了,也不知什麼時候了。

    他嘴裡罵罵咧咧,半閉著眼睛起床去上了廁所,人總算清醒了一些。

    看苗鳳花竟然沒做飯,蘇旦特別不高興。

    「難受死了,怎麼沒做飯啊,媽…」

    蘇旦喊著打了個哈欠,然後就發現自己手上暗紅暗紅的。

    「這什麼?」

    他看看手,再低頭看看發現衣服上褲子上都有。

    「這…這是什麼,血嗎?」

    蘇旦看著自己身上的暗紅血跡,腿都軟了。

    「哪裡來的血…」

    他上下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沒受傷。

    「哪裡來的血啊…媽,你在哪,我害怕,你快出來…」

    蘇旦使勁搓著自己受傷的血,嘴裡大喊。

    在他睡著的客廳沒找到,蘇旦最後去開苗鳳花睡的房間門。

    「媽…」

    門被關嚴,一推就開了。

    蘇旦跨進去,看了一眼然後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

    苗鳳花確實在房間內,好像是爬進來的,地面上還有爬過的血跡。

    此時她正趴在地上,保持著爬的姿勢。

    她趴倒在地上,頭邊是一灘濃稠的暗紅色的血。

    苗鳳花一邊臉貼合地,另一邊朝上,朝上的那一面還半睜著眼睛,正好對上門口的蘇旦。

    「啊啊啊啊……」

    蘇旦大叫著退後,一屁股坐到在地,瞳孔劇烈收縮。

    昨晚的記憶,猶如潮水般像蘇旦襲來。

    蘇旦滾在地上抱著頭,和苗鳳花的眼睛對視著發出了困獸般的喊叫。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我做夢,都是夢,我喝醉了,我就是喝醉了……」

    蘇旦越說人越抖,顫抖著爬過去去拉苗鳳花的腳。

    「媽,你起來,你不要嚇我,你起來,我以後不罵你不怨你了,我也不喝酒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你起來……」

    蘇旦搖著那腿,他搖一下就動一下。

    搖著搖著蘇旦就發覺了異常。

    他手下苗鳳花的腳,很冰很冷,沒有一點溫度。

    蘇旦僵硬著,腦海里閃過昨晚混亂的記憶片段。

    「旦旦啊,媽媽求你了,不要再打我了,我會被你打死的,我死了你可怎麼辦啊……」

    苗鳳花哭泣求饒的表情,還有她捂著卻還是不斷留下血的額頭,全部浮現在蘇旦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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