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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35:54 作者: 隨侯珠
    「媽媽好朋友的女兒和以前喜歡的人。」韓益陽突然開口說。

    「首長,你是壞人,故意揭人傷疤。」

    「原來還是傷疤啊……」韓益陽接話道,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一陣清涼的風將他的聲音吹得有點散,韓益陽剛剛的聲音像是帶著一絲失落。

    程甸甸猛地轉過頭,不下心就撞進男人的懷裡:「你別介意……我開玩笑的。」

    「但是甸甸,這並不好笑。」韓益陽看著她說。

    程甸甸急了:「你……」

    韓益陽忽然笑了,拉上他的手:「好像我也不適合開玩笑。」

    程甸甸憋著嘴搗了韓益陽一拳:「真無聊。」

    晚上,程甸甸把程太太準備好全新洗漱用品給韓益陽送去,離去的時候囑咐說:「洗澡的時候鎖好門啊,小心我過來看。」

    韓益陽無奈地看著程甸甸:「那我就不鎖了。」

    程甸甸的閨房和給韓益陽準備的客房是相鄰的,外頭的露台只隔著一扇小鐵欄,如果真要偷看,實在很簡單。

    洗完澡的韓益陽陪程爸爸下了一會棋,連續贏了三盤後開始發揮失常,讓了程爸爸一局,程甸甸站在後頭見風使陀地拍馬屁:「哇,老爹真厲害,你贏了首長呢。」

    程爸爸捏著一顆棋子,十分靦腆地笑了。

    之後一家三口加上半隻女婿坐在一起看了新聞聯播和之後兩集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片尾曲結束後,程媽媽拖著程爸爸回房了。

    程甸甸也有點累了,打了個哈欠,語氣旖|旎:「我們也上樓睡覺覺吧。」

    韓益陽愣了下,點頭:「好。」

    最後還是獨自躺在房間裡的韓益陽,失笑自己也有點醉了,醉了的男人都容易多想。

    關燈蓋上薄被睡覺。

    然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候,外面的露台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韓益陽軍旅那麼多年,完全可以聽腳步聲知道進來的是什麼人,彎了彎嘴角,正要閉上眼睛睡覺,一道低低的女聲在他背後響起。

    「首長啊,你睡了沒,我過來找你說話啊……」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韓益陽翻過身,睜開眼看著探著腦袋趴在他床頭的女人,外有有柔柔的月光從飄紗的窗簾透進來,但是在不開燈的夜晚室內,光線依舊晦暗,但是此時韓益陽的眸光卻是亮亮的,好像是外頭漫天的星辰都落在了他眼裡,那麼熠熠生輝。

    「你是過來說話的?」夜晚男人聲音更加磁性。

    「是啊,之前我們不是沒有聊完嗎?」程甸甸說,語氣倒不像是在戲弄他,裡頭帶著認真。

    韓益陽半撐起身子,不知不覺間輕輕嘆了口氣,打開床頭燈。

    嘠噠一聲,燈光碟機趕了黑暗,頓時橘黃色的燈管柔柔地打在男人俊朗的面目上,像是給他打了強化的柔化,完美無可挑剔的面部輪廓更顯得行雲流水般流暢。

    帥得讓周圍的一切都失了光彩,全部淪為背景。

    程甸甸是一個矜持的好女孩,但那只是對其他男人;對自己的男人,她一向是能調戲就調戲,能揩油就揩油,一隻手已經很順其自然地拉上了韓益陽的睡衣。

    韓益陽靠在床上,真的擺出一副陪聊的姿勢。

    然而程甸甸可不想就這樣坐在床邊跟韓益陽聊天,因為這樣實在像是母親對兒子促膝長談的樣子,所以她便利索地脫掉拖鞋,爬上床,然後像一條靈活的魚兒,在韓益陽瞬間愣神的工夫,溜進了他懷裡。

    這樣就舒服了。

    韓益陽低頭掃了眼懷裡的女人,整個人也立馬精神了。

    其實被人追求多了的男人,像韓益陽這種本生性格又那麼疏離和沉默的,並不是很喜歡太主動的女孩子,只是男人對自己中意的女孩,原則啊,底線啊,標準啊這些完全失去了效力。

    程甸甸一隻素手放在韓益陽背後,一隻放在他精瘦的腰身上:「首長,我們聊聊彼此的青春歲月吧。」

    韓益陽現在真的一點也不像聊青春這種純潔的問題,他倒變得像一個青澀小伙子,胸口燒著一股熊熊的烈火,眼裡心裡揮之不去的都是甸甸半躺在他懷裡露出的白皙嬌嫩肌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肌膚……他很想用她的水覆滅自己身上的火。

    只是韓益陽畢竟是韓益陽,他輕咳一聲後,還是開口跟眼前的女人這樣說:「甸甸,你先回去,我們明天早上再談論這個問題,好不好,嗯?」

    最後的「嗯」字,嗓子已經幹得發癢。

    「你是困了嗎?」程甸甸抬眸詢問,偏偏純潔得沒有任何雜念。

    明明是故意的,還在裝?韓益陽不能說什麼,只有嘆氣,然後他發現自己連嘆出的氣都是熱的。

    其實男人都是矛盾的,韓首長也一樣,他一邊調整手臂讓懷裡的女人有個舒服的躺法,一邊君子地開口:「甸甸,你不怕我起什麼不軌之心?」

    「當然不怕,這可是我家啊。」程甸甸知道韓益陽在想什麼,一臉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眉毛,白皙的手指手癢地在眉骨上繞了兩圈,「如果不想,喊兩聲就可以了,如果我想……」

    程甸甸沒有說完,韓益陽稍稍轉移視線:「好吧,你開始說吧。」

    燈光幽幽的光線落在抱在一起的兩人上,說是抱在一起,其實是程甸甸像一條章魚似的黏在韓益陽身上。

    「我讀書的時候當了好幾年的勞動委員,你呢?」程甸甸開始打開「青春」這個話題,不等韓益陽回答,一隻手越過他朝開關伸去。

    韓益陽整個人震住了:「甸甸,你做什麼!」

    「關燈啊,說話又不需要開燈,給我家節約點電費也好啊。」程甸甸說得理所當然。

    韓益陽不說話,此時他說得越多,越是在掩飾什麼。

    「你呢,你小時候怎麼樣,是不是從小五條槓那種?」

    「哪有五條槓。」韓益陽低低的聲線帶著一絲笑意,「最多三條槓。」

    「我以前只有一條槓呢,你居然有三條槓。」程甸甸放在韓益陽的腰上的手有點手癢地彈起來鋼琴,被韓益陽不留痕跡得按住。

    「原來你也有槓啊,是因為勞動特別積極的關係?」韓益陽讓自己放鬆點。

    「你看不起我。」程甸甸真想咬韓益陽一口:「我還學習標兵過呢。」

    韓益陽摸了摸程甸甸的長髮:「哦,原來那麼厲害過……」

    程甸甸不慡得哼哼唧唧,頓了下開口:「其實小時候我並不愛學習,直到高中才努力了一把。」

    「我知道。」韓益陽應道。

    「你怎麼知道?」

    「剛剛你爸把你小學的成績單給我看過,有點……」

    「有點什麼!」

    「慘不忍睹。」

    「韓益陽!」程甸甸猛地要從韓益陽懷裡爬起來,又被韓益陽一把按了下去,聲音沙啞,「別動來動去。」

    程甸甸笑了一下,乖了。

    「你知道我高中為什麼就努力了?」程甸甸言歸正傳,聲音平平地並沒有多少情緒。

    「腦子開竅了?」

    「是情竇初開了。」程甸甸說,有時候心裡磊落,說出來內容再曖昧也是一句陳述句,「我以前挺喜歡他的,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差不多7年吧,後來發現他是一個吃著碗裡瞧著鍋里的,就不喜歡了……」

    吃著碗裡瞧著鍋里,韓益陽樓了樓懷裡的女人,幫她調整了一個位置,「你還真不怕我吃醋。」

    「我就是像讓你吃醋啊。」程甸甸笑眯眯地看著一臉無奈的韓益陽,「不過首長啊,你要有自信啊。」

    「我當然有自信。」韓益陽不輕不重地強調一個事實,「現在人可是在我懷裡。」

    「壞蛋!」程甸甸「嬌羞」地把臉埋在韓益陽胸前,然後低低開口,「首長,以前也有很多女孩子為了能配得上你而努力學習吧……」

    「不知道,如果事情真像你說得那麼具有積極意義,也算是功德。」韓益陽說。

    程甸甸:「的確是這樣子,可惜你她們總歸沒有我那麼幸運,她們曾經的男神,現在還不是在我家床上……」

    韓益陽:「咳咳咳咳……」

    「首長,回去之後再跟你說這個秘密好不好?」

    「現在不可以說嗎?」

    「不可以,我打算找個好地方再說。」

    「好吧,隨你。」韓益陽又摸了摸程甸甸的頭。

    程甸甸配合得在他懷裡蹭了蹭。

    孤男寡女,這樣的夏夜,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旖|旎,稍微的一個觸碰就可以讓周圍的溫度一下子就上升起來,然後引發類自燃一樣的生理反應。

    空氣分子劇烈運動著,床上的男女倒是突然安靜下來,而韓益陽一雙眸子更亮了。

    程甸甸觸碰到韓益陽的眸光時,緊張得吞了一口口水,腦子不停想起剛剛跟顧明明打電話的內容「程甸甸,你就不想驗驗貨……」

    驗驗貨……

    怎麼驗?

    程甸甸緊張得放在韓益陽腰上的手已經開始「一搭一搭」得上下抖動起來。

    而這一次,韓益陽沒有再按住她的手。

    程甸甸不敢看韓益陽,但是她覺得自己下面提出的要求如果不看韓益陽的眼睛,實在有點不真誠,所以她認真的抬起頭,認真地開口問:「首長……可以給我看看嗎?」

    好嬌羞,外頭的月亮像是聽到了程甸甸話,躲進了黑夜的烏雲里,月亮躲起來了,整個室內更晦暗了,只剩下兩雙相互看著對面的眼睛。

    「那麼黑,你也看不到啊?」韓益陽提醒說,話一說出口,他也覺得自己瘋了,瘋了,都瘋了!他說的是什麼,他應該把這個女人像小雞一樣拎回她自己的房間啊。

    「那我用摸的……」程甸甸又吞了一口水,小心翼翼地問。

    如果韓益陽沒有聽錯,他在裡面聽到了一絲請求……這事這樣本末倒置了?

    ----

    同時住在樓下的程爸爸認真仔細地跟程媽媽說了自己閨女和趙敏的事,包括甸甸喜歡了程明陽多少年,包括趙敏把自己閨女的日記本里的秘密如何像一個玩笑話一樣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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