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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30:30 作者: 古幸鈴
貝若雪怒火中燒,她甩不掉爾東浩的唇瓣,她便狠狠地咬爾東浩的唇瓣,在爾東浩吃痛退開的時候,她的下巴也被爾東浩扳壓住,用力地逼開她的唇齒,他嘴角全是血,依舊不管不顧,再一次強吻上她。
爾東浩瘋狂地吻著,把他壓抑的感情傾注在這一吻。
混蛋,色狼,惡魔,色坯……
貝若雪被迫承受著爾東浩的強吻,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著爾東浩,心底卻不可抑制地划過了恐慌。
當爾東浩的唇移到貝若雪的脖子上時,他的心絞痛突然間痛了起來,他壓抑了半個多月的情念在這一刻再次發作,他碰貝若雪的時候,欲動,情也動,情動,立即就牽動了鎖情藥,心絞痛鋪天蓋地而來,把他整個人席捲吞噬。
他的俊臉瞬間蒼白無比,全身因為心絞痛而冒冷汗,他伏壓在貝若雪的身上,痛苦地和貝若雪對視著,貝若雪眼裡還有憤恨與屈辱,此刻也夾著不解,眼裡還有著迷茫,大概是記起他在她的面前心絞痛過幾次了吧。
貝若雪一直以為他的心臟有毛病才會心絞痛,卻不知道他的心絞痛是因為她而痛。
「不想死,趕快放了我。」貝若雪冷靜地說著,此刻這傢伙心病發作,應該沒有能力再對自己用強的了。她剛才在心底掠過的一絲絲恐慌悄然退去。
爾東浩不動,只是死死地瞪著她。
然後,他拼命地咬著牙關,冷汗如珠滴落。
他的大手顫抖地落到貝若雪的衣服領口處。
「龍煜,你混蛋,你放開我,你不怕死嗎?」貝若雪隨著他的動作而臉色再變。
他都痛成這樣了,他還想強要她嗎?
爾東浩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大手只是顫抖地解著貝若雪的鈕扣,那雪白的肌膚隨著鈕扣的解開,寸寸露在他的眼前,而隨著他的動作,他的心絞痛,痛到了最高點。
他最終無法忍受這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翻身滾落在地上,再也不看貝若雪,顫抖著,死死的捂著心口,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了,貝若雪鬆了一口氣。
爾東浩離開了房間,努力地把貝若雪的樣子甩出腦海,心絞痛才慢慢地減弱。
吃力地下了樓,看到綁在沙發上的史湘雨,爾東浩的痛楚立即消失,因為他的視線被史湘雨取代了。
「浩,爾東浩,你是不是把貝若雪關在樓上?你害怕我告訴上官煉,所以也把我綁到這裡來?浩,我不會出賣你的,放了我吧。」史湘雨看到爾東浩下樓來了,急急地哀求著。
爾東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理她,轉身就往地下室的入口處走去。
他不相信史湘雨,因為史湘雨對他有情,一心想成為他的女人,她絕對不會任他設計貝若雪的,放了史湘雨,說不定史湘雨會對貝若雪不利,放走貝若雪,他還能再捉回,但史湘雨心狠手辣,他最擔心的是史湘雨會殺了貝若雪。
他也不殺史湘雨,看在史湘雨救過他的份上,他只把史湘雨綁在這裡,等到歐陽天逸被帶到島上來了,替貝若雪進行了催眠換記憶之後,他會把貝若雪帶到地面上去,也會放了史湘雨,不過會把史湘雨繼續軟禁在這個地下室里。
他要和貝若雪過新的生活,也希望歐陽天逸能告訴他鎖情藥到底有沒有解藥。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手裡了,他卻碰不得,那種滋味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
太陽西沉入海,上官煉拖著一身的痛苦回到他和貝若雪才同居了一個晚上的租房裡,雖然只有一個晚上,可是這間租房裡,到處都留下了貝若雪的氣息。
倒在大床上,上官煉已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了,此刻倒在充滿了貝若雪氣息的大床上,他的心更如萬支針插著一般痛。
痛苦地合上了眼眸,上官煉在心裡拼命地呼喚著:雪兒,你在哪裡?
他不相信貝若雪會死!
他堅信貝若雪還活著。
他請求警方的的協助搜尋貝若雪,他還不敢電報兩個家庭,不想讓兩個家庭因為貝若雪的失蹤而陷入痛苦的深淵。
還有十天的時間,就到了他和貝若雪舉行婚禮的日子。
他記得自己安撫著貝若雪,只要她不答應,他就不會逼她結婚,哪怕結婚的日子早就被兩家人定下來了。
此時,貝若雪失蹤了,那婚禮果真成了沒有新郎新娘的空婚禮。
從他少年時愛上貝若雪,他一直想看著貝若雪為他而穿上嫁衣,可是現在……
越想,上官煉的心越沉痛,他的大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久久都沒有辦法鬆開。
漸漸地,他沉進了夢中。
他夢見了貝若雪正衝著他笑,他夢見了貝若雪向他走來,可他也夢見了洶湧澎湃的海浪把貝若雪捲走。
雪兒……
上官煉倏地大叫出聲,猛地自床上坐起來,才發覺自己在做著噩夢。
「雪兒……」上官煉拿起了貝若雪那天晚上枕過的枕頭,緊緊地摟在懷裡,低低地喃叫著,眼睛開始濕潤了。
他不敢去想,如果貝若雪真的死了,他會怎樣?
沒有了貝若雪,他的人生除了抓罪犯,就毫無意義了。
沒有了貝若雪,他的一生都不會再有愛。
因為他的心,他的腦,他的新娘,永遠都只有貝若雪。
……
貝若雪是看不到白天黑夜的交替,她是通過中年婦女的告知,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的。
爾東浩強行求歡失敗後,隔天,他再次出現,讓貝若雪的神經再一次高度緊張起來。
她知道恢復了真姓名的龍煜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性命,但他對她的感情會讓他想強占她的身體,他不是君子,他是那種強娶豪奪的混蛋!
「龍煜,放開我!」貝若雪一看到爾東浩出現了,立即衝著他大叫。
爾東浩身後跟著三個人,兩名黑衣人,兩名黑衣人押著一名看似混血兒的中年男人。
「爾先生,現在能放開我了吧?我都被你的手下綁到這裡了,還怕我逃走嗎?其實以你的身份,你請我來,我也一定會來的,何必來個強請呢?」中年男人態度很溫和,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醫生大褂,說話的口吻也溫和沉穩,看上去像個醫生。
「對不起,歐陽先生,多有得罪。」爾東浩轉身示意手下鬆開了歐陽天逸,他從他的衣服袋子裡取出了一張寫好數字的支票遞給了歐陽天逸,淡冷地說著:「只要你幫我對她進行催眠,這筆錢立即就打到你的瑞士銀行帳號去。」
歐陽天逸,神醫,也是毒醫,救人無數,卻也貪財無數。為了財,他的醫術有時候就用來害人。
歐陽天逸接過了那張支票,看一眼,立即笑容滿面,笑著應:「爾先生想催眠她,然後幫她植入什麼記憶?」他的視線看向了被綁在床上的貝若雪。
貝若雪聽到兩個人的交易,俏臉變得蒼白起來,她沒想到龍煜居然會這樣對她。
爾東浩走到床前,在床沿上坐下,深深地凝視著貝若雪。
「龍煜,你這個惡魔,放開我,你敢對我催眠,我一槍斃了你!」貝若雪拼命扭動著被綁著的身軀,漂亮的鳳眸隱隱壓著害怕。
她不要被催眠,她不要失去過去的記憶,她不要忘記自己的親人,更不想忘記那個守護了她二十六年,一直寵愛著她的上官煉。
此時此刻,貝若雪才知道自己對上官煉的感情一點也不淺。
「雪兒。」爾東浩伸出大手輕輕地撫著掌下光滑的肌膚,冷冽的氣息被柔情取代。他在回答歐陽天逸,卻也在告訴貝若雪:「洗掉她前面所有記憶,植入新的記憶給她,她,是我爾東浩的妻子。」
「龍煜,你瘋了!」貝若雪怒罵。
他,他竟然敢……
「對,為了你,我的確瘋了。」爾東浩深深地凝視著貝若雪的俏臉。「二十年前,如果我們沒有相遇,我也不會瘋呀。」
二十年前?
貝若雪微愣,他和她二十年前就相遇了?
貝若雪想問下去,不過爾東浩已經站起來,離開了床沿。
「催眠時,先給她打麻醉針吧,免得她不配合。」歐陽天逸看了一眼被綁著還在試圖掙扎的貝若雪,向爾東浩提議著。
「打麻醉針會不會對她有影響?」爾東浩最不願意的就是貝若雪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要進行深度的催眠,原本是需要注射大量的麻醉藥的,不過藥量還是被控制在正常範圍內,是不會傷害到正常人的身體,除非是孕婦。」歐陽天逸解說著。孕婦注射麻醉藥要有一定限量的,和正常人不一樣,而且孕婦剖腹產時注射的麻醉藥通常只是麻醉半身。
麻醉藥會影響到胎兒的。
歐陽天逸看看爾東浩,詢問著:「她沒有懷孕吧?」
懷孕?
爾東浩再次扭頭看向了狠狠地瞪著自己的貝若雪,他還沒有碰過貝若雪,但是貝若雪和上官煉早已經發生了關係,按時間上計算,估計有一個月了吧?
「如果她懷孕了,全身麻醉,對胎兒影響很大嗎?」爾東浩深沉地問著。
貝若雪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都寒了。
此刻聽到兩個人在討論著懷孕的事情,她立即大叫著:「龍煜,我懷孕了,你不能讓人對我全身麻醉,你不能讓人對我進行催眠,你要是真的愛我,就不能做出傷害我的事情。」
下一刻,爾東浩卻閃到了她的面前,冷冷地捏著她的下巴,陰冷地說著:「就算你懷孕了,孩子也是上官煉的,你說,我能容許他的存在嗎?」
「龍煜,你敢傷害我和孩子,我會恨你一輩子!」貝若雪心慌地低吼起來。
「爾先生,先讓我替她把脈吧,懷不懷孕,不是她自己說了就是真的。」歐陽天逸淡淡地笑著,人也走到了床前。
「你們這些瘋子……別碰我,我要跟你們沒完沒了。」貝若雪覺得自己此刻就是被擺放在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歐陽天逸真的替貝若雪把起脈來。
大家都緊緊地盯著他看。
原本想著以懷孕為藉口逃避被強制催眠的貝若雪,聽到爾東浩無情的話語氣,又希望自己不會懷孕,那樣就不會傷害到她和上官煉的孩子。
可惜,貝若雪最近走了霉運,她的祈求老天沒有聽到。
歐陽天逸結束把脈後,對同樣緊張的爾東浩說著:「爾先生,她的脈象有喜脈跳動,還有些微弱,她,的確懷孕了,還不足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