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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30:07 作者: 安碧蓮
    ……哦。

    原來安郎本體不是熊貓,是毛栗子。

    這般好時候,阮瑤自然不會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只是笑,然後將荷包掛在了腰間,站起來轉了一圈:「好看麼?」

    趙弘點頭:「好看,好看得緊。」

    荷包好看,人,更好看。

    兩人又說了些話,有一搭無一搭的,也沒什麼主題,無非就是說說宮裡的事,說說宮外的事,就連對晚上吃的長壽麵的面碼都說了好一陣。

    一直到兩人歇下,屋裡才安靜下來。

    一片靜謐中,大殿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先出門一趟,而後像是拿了什麼回來,而後走到了阮瑤的軟榻邊上。

    接著,大殿下就如同小太子那般,輕輕地蹲了下去,手托著下巴,眼含笑意的看著阮瑤。

    不過他沒想要盯人家太久,畢竟大晚上的這麼盯著個姑娘看總歸不好。

    他很快就看向了被阮瑤用帕子細細包好後放在枕邊的荷包。

    這荷包,看著是個掛件,其實裡面是空的,稍微一撥弄就能打開。

    趙弘將荷包拿起來,打開來,往裡面放進去了一小團東西。

    是他剛剛裁下來的風箏線。

    其實在知道小太子要送風箏的時候,他就在想自己要給瑤瑤些什麼。

    思來想去,最終他決定,把風箏線放進去。

    將荷包重新放好,大殿下看了看她,臉上露出了一抹笑。

    他若為風箏,她便為絲線。

    拽他他便回來,放他他也不走。

    趙弘樂意把自己的那根線送到瑤瑤手上攥著。

    攥得緊些,一個拉一個的,該多好。

    而這根風箏線就在阮瑤的荷包里扎了根,每天被她帶著進出,連她自己都沒發覺金荷包里多了些東西。

    阮瑤更多的心思還是花在了看緊門戶上。

    在皇宮裡,緊盯門戶從來不是一句空話,要事事小心謹慎才行。

    而阮瑤既然知道大殿下有心思,也就要跟著緊繃起來。

    皇城之內,最怕的便是無所不在的眼線,當初阮瑤曾用過輿論的法子做過事情,如今自然要防著別人用在自己身上。

    她並沒有明著做什麼,只是叫各個管事過來說了幾句,自有人去提點手底下人。

    沒過多久,東明宮內外鐵板一塊,等閒之人輕易入不了門。

    趙弘自去做他該做的事情,阮瑤只管把守好東明宮便是。

    但是在外頭看來,宮中內外一片平靜,沒什麼任何波瀾。

    日子就這麼流到了五月,空氣中已經帶了絲絲暑氣。

    這天,正好到了上朝的日子,趙弘早早的除了東明宮去往前殿。

    阮瑤在屋裡,拿著根銀簽子正給葡萄挑籽,準備等下把葡萄肉冰鎮了,等趙弘下朝回來拿給自家殿下去暑。

    就在這時,來喜的聲音傳來:「阮姐姐可在?」

    阮瑤撂了東西,用帕子擦了擦手,走出門後笑著道:「公公找我何事?」

    來喜滿面堆笑,拿出了一封信遞給阮瑤,而後端端正正的拱了拱手道:「恭喜姐姐,阮家大郎得中鄉試頭名,很快便要入京準備會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殿下的浪漫#

    =w=

    更新送上!大章,比心~

    勤快的花花可以得到一句誇獎嗎,叉腰

    第96章

    阮唐得中, 這本就是喜事一樁。

    又得了鄉試頭名,更是喜上加喜。

    阮瑤臉上幾乎是止不住的笑,趕忙把信拆開來細細觀瞧。

    這封信是阮大郎親手所書的。

    他先是跟阮瑤報了平安,而後又說起了父母安泰, 家人安康, 最後才提起了自己的功名之事。

    「今日得以鄉試高中解元, 愚兄已謝過夫子,尊長, 鄉鄰親朋, 人人都說愚兄高中乃是天賦使然,但愚兄知道,此言差矣。

    「我能有今日,實是小妹為我鋪來的路。

    「當日官差遴選美人, 我沒護住你, 是我沒有盡到為兄之責。

    「我曾想著, 若是當初早早科考,奪得個功名,哪怕只是秀才之身, 我家小妹也不會被人帶入宮去。

    「如今愚兄終於能入京, 與小妹團圓, 心中歉疚萬分,不知從何說起。但也掛念非常,只盼與小妹早日相見。不日便會動身入京,此番,愚兄定然求個功名前程,護得小妹一生順遂。」

    這封信,分明字不多, 可是阮瑤細細的讀,認真的看,竟是看了好長時候,看到淚水盈睫。

    來喜雖不知道那上面寫了什麼,可是卻看得出自家阮女官是高興的,一邊哭還一邊笑,著實是梨花帶雨,動人心魄。

    其中心情大概也能明白,到底都是在宮中為奴為婢的人,尤其阮女官是個姑娘家,娘家有本事了,顯赫了,女子未來才能有倚仗。

    如今阮大郎得中解元,就算會試不考,照樣能用現在的功名得個八品小官。

    可以說,如今的阮唐已經是官身了,自家阮女官也算是熬出了頭。

    這樣好的消息,來喜自然也為她高興:「女官這是大喜,莫要哭了,仔細傷了臉。」

    阮瑤拿出帕子擦掉眼淚,對著來喜笑道:「勞煩公公幫我傳信。」

    來喜公公連道不敢,心裡想著,這信可不是他傳的,也沒有經過角樓那邊的宮人,而是直接被送到太子手上,再由太子交給來喜,轉交給阮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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