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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6:25:16 作者: 滿序
    蘇桐小小聲的應了下,就這麼慌亂的紅著臉跑了進去。

    「蘇桐,你臉怎麼這麼紅?」蘇伯母擔心的問。

    蘇桐眨眨眼睛,腦子裡極速的想著藉口,嘴上卻慢吞吞的說:「剛才有點著急了,心裡煩躁就覺得很熱,然後就有些上臉。」

    蘇伯母看了下門口說:「你同學呢?」

    「他有事兒回去了。」

    而我這時已經飛奔在回到家裡的路上了,興奮的心情讓我跑起來也不覺得累。只是心裡卻有點淡淡不安,仿佛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遠遠看到林二嬸時我正準備繞過去,卻看到了她在向我招手。跑到她近前我停下了腳步。

    「餘澤啊,餘輝傷得怎麼樣了?你之前打電話回來也沒說清楚,著急忙慌的我這也挺擔心的。」

    我僵硬的轉過頭,好兄弟!對不起我又把你給忘了。「餘輝手輕微骨折打了石膏,過兩天應該就能回來了。到時候你問他吧,二嬸兒我還有事先走了。」

    怕林二嬸再追問,我趕緊趁她沒來得及說話跑了。畢竟這次的事兒也算是進了一趟警局了,對於這時候的人來說也不算光彩,萬一他們不想讓村里知道卻被我說漏嘴就不好了。

    在下午放學後看了場籃球比賽,接著又在山上畫了那麼久的畫,後來又在醫院裡耽擱了挺久。此時按平常的時間來說家裡已經吃完晚飯了。

    果不其然回到家就看到余建君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悠閒的打瞌睡。

    我慢慢蹭了過去,道:「爸……」

    「嗯?」他眼睛都沒睜開哼聲道。

    「就是我和蘇桐的事兒,你跟媽說了沒有啊?」我慢慢的蹭過去靠在了椅子邊。

    空氣里一片安靜,好半晌才聽到余建君開口道:「說了,一個多月前我就告訴她了。」

    一個多月前?那不就是剛好那段時間,楊紅梅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挑刺兒,還始終不告訴我為什麼的時候嗎?只是後來蘇桐也來過很多次,還留宿過也沒見他不高興啊?

    我有些不解,不過想這麼多還不如直接問呢,旁邊不正好有人知道嗎?

    「那我媽有沒有說什麼?」

    聽到這話余建君睜開了眼,掃視了周圍一圈,看樣子很有手癢的衝動。在沒看到好上手的東西後,只得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說什麼?自家孩子沒管好禍害了別人家孩子,你媽還能說什麼?」

    我嘿嘿的傻笑了下,然後把我定親的想法還有蘇家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余建君聽後啪的一下就朝著我背拍了下來,生疼生疼的。倒也不是躲不開,以我現在地階的修為早在他手落下之前就知道了,可是看著我爸那一臉的怒容我還是生受了這一下。

    「人家家裡有困難你就直接『迎難而上』了?」余建君余怒未消的指著我說道,然而看著我皺著臉呼痛的樣子,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自家的孩子再怎麼也不了狠手,而且再想想孩子們兩廂情願的事兒,只是怕對方家長不同意罷了,也不是那麼的不可原諒,只得放棄般的擺擺手說:「算了,明天是吧?到時候我和你媽一起去。」

    「那我也去!」我眼睛一亮,終於有進展了。

    「你當然得去,到時候蘇桐父母不滿意你就得好好表現了。」說著余建君就起身走了出去。

    我疑惑的看看著他,再過不多久估計天就快黑了,他平時也不會這個點出門,「爸,你去哪?」

    院子外傳來余建君的聲音:「我找你媽去,她現在帶著你嫂子還在村里場壩上,跟人東家長西家短的的聊著呢。我讓她找村裡的余嬸兒明天一起去。」

    余嬸兒我要叫余婆婆,因為他家只有她一個女兒所以招贅在家。人挺強勢的,招的男人沒什麼力氣。而余婆婆卻憑藉著這能說會道的口才做起了媒婆,倒也過得挺不錯。現在她兒女也長大了不需要再操心了,可這做媒也成了她的愛好,也一直很樂意幫忙。

    想到這我就蹦起來跑回了臥室,走時還不忘大聲的告訴爸:「我先去準備好明天需要送的彩禮。」

    從空間裡拿出蘇桐的金條,然後再數六千六的人民幣放好,取作六六大順的意思。我在珠寶箱翻了翻裡面的東西都是些玉石類的,連這年代作為彩禮的金首飾都沒有,而蘇桐作為一個男孩子也沒什麼能帶的飾品?

    最終我從裡面挑出來了一對羊脂玉的玉佩,玉佩分開為龍鳳形,合攏卻剛好相契至嚴絲合縫。拿出鳳形玉佩放入小箱子裡,有空再去問問爸媽還需要補上什麼。

    想了想又從自己的箱子裡翻出兩根金條,屬於蘇桐自己的東西不算,這次送的這些東西也不能把自家爸媽落下了,這兩根金條正好可以讓他兩去市里給他們自己買套院子。

    聽到客廳里傳來的聲音,估計是爸媽回來了。我在臥室喊道:「媽!你快來幫我看看。」

    楊紅梅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旁邊一起回來的鄧英悄悄的後撤,她在之前余建君說的時候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這一幕後對我表示愛莫能助,隨後就回了房間還非常順手關上了門。

    「媽!疼~輕點,輕點!」我被衝過來的母親大人一把揪住了耳朵。

    楊紅梅把自從聽到我喜歡男孩後,心裡就一直存在著的怒氣發泄後就鬆開了手,坐凳子上慢吞吞的說:「不是要讓我幫你看什麼嗎,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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